羽也笑了,她大学毕业以后,没有从事法律工作,对以前的人也疏远了很多。
不过,她知道秦娇家也是世代从事法律工作,而秦娇本人毕业以后更是进了她家乡的法院。对了,秦娇是冀东市的,她怎么给忘了。
顾羽羽不想从事法律工作的一个原因是她nainai那边太多在公检法里工作的亲属了,她要是也进去,和那些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还真没那么好的耐性应付。
索性,她就改了工作。
如今,她为了尤新,为了安青他们,又不得不涉足进这个行业,会遇到熟人,真不能意外。
“还在法院?”顾羽羽笑着问,两人既然能在公交车上遇见,那就是缘分了,既然有缘,她若是不善加利用,真对不起她。
秦娇往后靠进椅背,摇了摇头,叹息着:“是啊,日复一日都是那些事。不像你,毕业了,就彻底改头换面了。连老同学都不联系了,该罚。”
说着,她又拿手指头点了点顾羽羽。
顾羽羽赶紧抱拳,赔罪着:“是是,是我的错,要不,一会儿有时间我请客。”最后那句试探的成分居多。
秦娇倒不是个多么矫情的人,听顾羽羽这么一说,嘶了一声,才说:“今天不行呐,今天我开庭。你来冀东市是有事还是旅游?”
秦娇打量了下顾羽羽,发现她穿的很随意,想着或许是旅游的成分多些。
“哦,对了,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爱人,尤新。尤新,这是我大学同学,秦娇。”顾羽羽听她这么一问,心头忽然有了个主意,所以才介绍了尤新和秦娇认识。
尤新点了下头,也微笑着说:“你好!”
秦娇毫不客气的打量了下尤新,眼中若有所思,但还是礼貌的回道:“你好!”
两人打了招呼后,顾羽羽和秦娇又聊起天了。
“我刚结婚不久,想着带我爱人来旅个游,要不平时也没那么多时间。我工作忙,他也总是跑来跑去的体验生活。这次,他刚忙完一个剧本,我想着我也有假期,大家一起出来走走,就当是度蜜月了。”顾羽羽煞有介事的说着。
尤新在一边听着,差点没乐出来,她还真能编。他怕自己笑出来,赶紧将脸转向车窗外。
好在秦娇没注意尤新。
“喂!我说顾羽羽,你还真够意思啊,毕业了,没联系,结婚了,也不通知我们这班老同学啊。”秦娇假做生气,不过,她自己倒是先乐了。
顾羽羽拍了她一巴掌,笑着说:“我好不容易追到人,领证都不错了。婚礼还没办,到时候请你们。”
“妹夫,你就是太容易让她追到了,怎么着也得让她追上几年,再领证不是。”秦娇比顾羽羽大了一岁,她以前就常拿顾羽羽开玩笑,如今两人多年后再次相见,她的恶作剧的性子又出来了。
尤新则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哎!我说你怎么死性不改呢,就会挑拨。”顾羽羽可不依了,她知道尤新不会当真,但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挑拨,她可不能放任。
“嘿嘿!羽羽,你爱人不错啊,长的好,脾气看起来也不错。我就没这个福气了,家里一直让我相亲,可惜没遇到好的。”秦娇叹了口气,说起自己,真是不如意。
“行了,该你的早晚能遇到,别那么垂头丧气的,都不像你了。等我办婚礼的时候,多找点好男人,你到时候看谁合适,我给你介绍。”顾羽羽安慰了一下老同学,外加给了点福利。
听顾羽羽这么一说,秦娇点头,才算是满意了。
“在法院工作这几年,怎么样?好歹应该升到什么长了吧?”两人聊完个人问题,又聊到工作。
秦娇工作了三四年了,因为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她自己工作也努力,如今已经是民事庭的庭长了。
年轻有为,事业顺利,暂时还是单身,不过,条件这么好的女人,并不愁没有男人,可惜就是没遇到命定的那一个。
今天两人会在公交车上遇到,还真是凑巧了。
秦娇的车送修,她为了赶时间,只好坐了公交车。
“别提了,最近总是不太顺利,这位置也不好坐。信东你知道吧,我最近忙的案子也和他们有关。”毕竟是学法律的人,工作范围以内的还是不能对案件以外的人提,秦娇也只是说了些能说的。
“信东啊?我家阿妈和信东可是多年的老对手了,我听我妈说信东偏门太多,靠山倒是不小,很多案子,律师都不敢接。怎么着,现在有人敢摸老虎屁股了?”既然秦娇提起信东,顾羽羽正好顺水推舟。
“不是直接跟信东有关,是信东里高层的一些民事纠纷。怎么着,伯母还和信东成了对手了?信东的确背景不简单,如果伯母不是非与信东争生意的话,听我的还是别和他们做对吧。我了解过,信东的靠山不是只有一个,这么说吧,他们背后也有一些社会人,能不惹,就别惹。”后面的话,秦娇压低了声音说。
顾羽羽挑了挑眉,社会人?就是黑社会之类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