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月子,已经把她安排在后院,还请来三个小厮替她拾掇房间,接着安排两个极有经验的嬷嬷,一个照料孩子,一个单独给她安排饮食。”
“如此甚好!”花闭月对花玉儿愈发满意。
“玉儿,这个月记得去领赏,帐房会多给你二百两银子。”
花玉儿抬眸看了一眼花闭月,没想到女主子看似冷淡,居然对待她从来不曾克扣,甚至还会担忧北宫啸一名姬妾的生死,显然是个有情有义,古道热肠之人,而良禽择木而栖,能投奔一个好主子,是从古到今,多少人物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得不说,她能替花闭月做事,后半生则无忧矣!
思及此,她无比安心,连声道谢。
如今虽然是初夏,可林荫不时送来缕缕暖风,令人感到丝丝热意。
花闭月凝望着窗纱外明灿灿的阳光,微微凝神,想到自从北宫啸死后,北宫家族也被当今圣上用雷厉风行的手段扳倒,如今,树倒瑚狲散,她不由得唏嘘不已。
在得知北宫家族失势后,花闭月虽然感慨万千,依然派人打听了兰儿的下落,原来兰儿在北宫家族倒台后,周围侍婢偷走了她所有的财物,她只得另谋出路,挺着肚子在各处客栈弹曲儿卖艺。
怎料到,有一日不慎动了胎气,被酒楼老板给抬了出去。
只可怜她身无分文,躺在床上昏迷了几日,幸好周围邻居同情她,每日送来一些糊口的饭菜。
于是,花闭月派人把兰儿从江南接来,待抵达云王府邸之后,她的身子已是非常虚弱,奄奄一息。
此后,花闭月请出玉流觞亲自替兰儿诊治,经过一番调理后,兰儿终于产出一个七斤重的女婴,母子平安,而兰儿的夫君也紧锣密鼓地追随而来,算得上是一家团聚了,待花闭月瞧见这男子时,没想到兰儿看中的男人居然是一位毫无地位,神情木讷的园丁。
如此之人竟敢与北宫啸的妾侍苟且,真是人不可貌相!
花闭月看过此人,知道他虽算不上可靠,便暂时留他在此地照看花木。
此时风夹杂着牡丹花的浅浅清香,院内一片安详的气氛。
云王府荷塘水中养着几尾漂亮锦鲤,清波如碧,泛起涟漪,荷叶如伞,红鱼悠游,着实惬意。就在花闭月昏昏欲睡的时刻,忽然从外面闯来一人,而府内并没有安排侍卫,所以此人畅行无阻,冲进门来,花闭月抬眼一看,正是那看似木讷的花匠,果然有几分胆量,然而,下一刻花闭月便不这般认为了,只见他两眼满是骇人的光芒,惊恐万分地跪下,向花闭月求助道:“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子吧,她……她……受了惊吓,到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花玉儿蹙眉,立刻问道:“发生了何事?”
花匠哆哆嗦嗦道“府邸后院……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
花玉儿神色一变,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发誓,绝对没有胡言乱语啊!不信你去问问干活的小厮!”
花闭月渐渐浮起疑惑的神情,理了理裙裾上的流苏:“此话当真?”
“当真的!”花匠捣头如蒜。
待花闭月与花玉儿来到了后院,看到小厮缩在屋子角落,头发散乱着,面色煞白,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仿佛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事物,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花玉儿连忙问道:“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厮颤声道“鬼,我看到有刨”
“鬼是什么模样?”花玉儿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厮蜷缩着身体,不断地发抖,不敢回答,仿佛不堪回首,也仿佛不愿意去想。
花闭月目光淡淡地扫过他,慢慢说道:“既然说兰儿受到了惊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兰儿好了!”
花玉儿应了一声是!
待两人来到兰儿屋中,看到兰儿脸色苍白,紧紧地紧着下唇,仿佛隐忍着巨大的恐惧,却难以掩饰她面容流露出的,难以置信的神情,花闭月瞧见她的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亵衣也已shi透了,赶紧派人出门去端了一盆水和拿了一条毛巾。只见花闭月慢慢绞干了毛巾,亲手替她擦拭额头,而兰儿的身体冰冷骇人。
”兰儿发生了何事?”她的声音温和柔软,仿佛有安定人心的魔力。
兰儿微微舒了口气,抬眼看向花闭月,轻声道:“花小姐,谢谢你亲自来看我,其实一事情是这样的!”她先抽了口冷气,接着紧了紧胸口的衣衫,颤颤巍巍地道:“昨夜……半夜我依稀听到外面下雨了,窗扇一直在”哐当哐当“的敲着,屋子里忽然变得好冷,隐隐约约好像是漏进冰凉的风,我忽然听到孩子在哭,而且哭得好厉害!”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我恍惚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却看到孩子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人全部拔开,我有些生气,想喊人进来,就在这个时候,床前的烛火忽然”噗”的熄灭了。”
花闭月与花玉儿听得仔细,心中隐隐做疑!
兰儿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