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作为称呼,而僚属的官职之中还有一个“司马”,如果司马孚任了这个官职……岂不是得唤“司马司马”了?
……
这一年,车骑将军吕宁姝因功绩卓着被封临侯。
而此时,曹Cao还未立魏公世子。
这两人才刚黏糊不久,很快就又有了战事。
曹Cao率十万大军亲征,由南郡直击汉中,车骑将军领五万军攻南中。
大军出征之时,曹植yin了篇贼漂亮的文章夸赞曹Cao的功德,把曹Cao看得乐颠颠的,登时就道:“子建之才乃当世一绝也,孝心可嘉,深得吾心。”
身侧的人见状,也纷纷附和,毕竟曹植写的是真好嘛。
其实曹丕写的文章也很好,言语细腻,直击人心。不过曹Cao显然更喜欢曹植的风格,所以曹丕在这时候当然也不费这个功夫了。
曹植被父亲一夸也挺开心,朗然一笑,望向曹Cao的眼神亮晶晶的。
曹Cao笑着抚了抚他的发顶,眼神满是慈爱。
这样的喜爱在曹丕身上很少有过,虽然他不至于不开心,但要说失落自然是难免。
此时,曹Cao身侧的吕宁姝倒是下意识地望向了曹丕。
只见那人眼睫垂下,映了一片朦胧的Yin影。
吕宁姝立即下马,刚想上前给他来一套亲亲抱抱,结果却听见吴质对着曹丕耳语道:“公当行,流涕可也。”
意思就是你哭吧,感动曹Cao只需要哭就行了。
吕宁姝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这什么鸟主意!让子桓哭?
见曹丕似乎把吴质的话听进去了,吕宁姝顿时就急了。
不行,这样她看着很心疼的好不好!
吕宁姝咬咬牙,心一横,猛一掐自己的胳膊——可她这才刚挤出两滴眼泪呢,结果却发现有人比她更快。
只见并没有被允许随军的曹彰急急跑来,身着齐套甲胄,黄须须飘呀飘,一把抱住曹Cao的大腿:“呜哇——”
呜哇求求阿翁让我去干架吧!二兄说要动之以情啊!
曹丕看到事态的发展显然已经出乎了意料,来不及思考,立即对着父亲哽咽着拜下,一副悲痛难忍的样子。
曹植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左顾右盼,一看自家兄嫂都哭了,总觉得自己不哭好像说不过去,于是猛一掐大腿:“哇啊——”
曹Cao:“……”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在哭丧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曹Cao也在心累呢。
金凤台原名金虎台,名字是后赵时期改的。
☆、邺城有变
最终还是始终干嚎着、并没有掉一滴眼泪的曹彰率先打破了这个微妙的气氛:“阿翁……”
曹Cao木着一张脸:“说。”
曹彰眨巴眨巴眼, 试图挤出几滴眼泪来:“我舍不得阿翁,想随军与阿翁一起。”
曹Cao深吸一口气:“所以子文‘伤心’至此, 只是因为舍不得阿翁?”
孤看你是想随军吧!
曹彰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一抖, 还是心虚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曹Cao一拍吕宁姝的肩膀:“那子绥哭的又是甚么?”
你可领着五万人呢好嘛!
吕宁姝总不能说她是想替曹丕哭吧, 急中生智道:“自是舍不得我家子桓了。”
曹Cao的手落下, 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秉持一个一个来的原则,曹Cao又转头问了曹丕。
曹丕的段数显然比这两人要高些:“离别之景, 颇感伤怀,还望阿翁恕罪。儿子在此处静候阿翁凯旋。”
曹Cao点头, 总算心情稍霁。
接着他便叹了口气, 顺手把曹彰往吕宁姝的军中一丢。
去去去, 祸害子绥去吧。
问完这三人,曹Cao摇了摇头,又问曹植:“子建呢?”
子建应该跟前三个差不多吧, 因离别而感怀?
可曹Cao打死都没想到,他从曹植那里得到的答案却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诶, 就算不明觉厉,但跟着做总没错嘛。
简直不要太耿直。
曹Cao:“……那你真是好棒哦。”
曹丞相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他养了一帮假儿子。
儿子画风有毒就算了,他家武力值担当的画风也有毒!
简直不要太心累。
这边的曹Cao在叹气, 另一边的两人又开始黏黏糊糊了。
“益州道路险峻难行,南中瘴气极甚,毒物也有不少……你要当心,切莫冒进, 性命要紧。”曹丕叮嘱道。
吕宁姝笑着点头,凑上前与他相拥了一瞬,身子相离之时却飞快地在他手中塞了张字条。
曹丕会意,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朝着吕宁姝温柔一笑,目送她远去。
不管这些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