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
吕宁姝顿觉气血上涌,扑食似的往前一撞。
谁曾想那人却早有准备,趁着她扑过来的功夫立即往右一转任由她扑空,紧接着反身把她压住。
“好啊!原来你一直是故意的!”
吕宁姝掰住他的右肩,闪电般往他唇上噬去,颇有些恶狠狠的感觉。
与她动作不同,凤眸里此刻却盛满了温柔与笑意。
曹丕连忙给她顺毛,得到了某人开心的回蹭。
吕宁姝傻乐似的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搂了上去:“我有夫人了!”
曹丕纠正道:“是夫君。”
“夫——”
吕宁姝还欲再说,唇上却登时被人轻轻一咬。
绯色渐渐浮上,目光分外真挚,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
既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吕宁姝就不纠结称呼的问题了,还是把人负责了要紧。
美色当前,又是心上人,还装柳下惠的那是傻子。
……
结果两人又因为上下之争打了半个晚上。
据说房梁都差点给掀了。
“你怎么连这个都要跟我争!”
“姑娘也可以在上面的嘛!”
……
翌日清晨。
修长白皙的手细细描摹过女子的眉眼,动作很轻很缓,似乎是怕惊扰她的睡颜。
……得手了。
由于每日都早起练武的缘故,吕宁姝醒的很早。
没想到曹丕比她更早,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了。
吕宁姝挑眉:“我有这么好看?”
“有。”曹丕认真道。
“你也好看。”吕宁姝乐了,指尖一勾挑着他散落下来的发丝玩。
……
曹Cao攻破邺城之时曾见金光而得铜雀,以为吉兆,便命人在邺城修建了金虎、铜雀、冰井三台。
而今,邺三台落成。
台高八丈,相距之间以飞桥相连,巍峨大气。
吕宁姝拉着曹丕,好奇地站在上头:“这儿你带我来看过的。”
曹丕反握住她的手,轻笑道:“是,高台便是于此地建造。你看,北面是漳水。”
这三台着实很高,立在上面都快把邺城一览无余了。
曹Cao当然也很高兴,他一高兴就要作诗,并且还要命他儿子和一干文人作诗。
吕宁姝瞧见曹丕的三弟曹彰那一脸绝望的表情,差点没笑出声来。
“子绥啊。”曹Cao喊她。
“末将在。”吕宁姝正经对他一礼。
曹Cao早就看见了她幸灾乐祸的表情,捋着小须须道:“子绥不妨也赋一首?”
吕宁姝一惊:“我不会!”
要命啦!
曹Cao见吓唬她成功,眯眼笑了笑,倒也不逼着她。
吕宁姝这才松了口气。
诗作的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四公子曹植一气呵成写了首,辞藻华美瑰丽,乐得曹Cao抚掌大笑。
另一边,吕宁姝正在跟曹丕叨叨益州的事宜。
“汉中是益州最紧要的关隘之处,上回我守荆州南郡之时曾派人去观察过,很难走。”
曹丕沉思:“上回刘备趁乱夺取益州之时曾于交州绕行,可见路确实众多,只是地图缺失,难以发现。”
吕宁姝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张地图,一指南中:“这是西川图,你看这里也可以走,南中看上去比汉中好走一点,只是听闻那里瘴气十足,基本没人走过。”
正当吕宁姝说得起劲的时候,一边的曹彰悄悄竖起了耳朵。
曹彰的须须是黄色的,所以曹Cao还送了他个绰号叫“黄须儿”。
“子文?”曹丕有些奇怪地看着曹彰的动作。
曹彰见自己的动作被发现,登时一跳,抬头望天作无事发生状。
吕宁姝挑眉道:“可是为了出征益州之事?”
曹彰忙不迭点头:“二嫂带我去呗!”
据说跟二嫂跟奉先兄弟一样厉害呢!
吕宁姝差点被他喊得一个踉跄,使劲儿咳了两声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平日里叫将军就可以了。”
曹彰笑嘻嘻的:“那将军带我去呗!”
吕宁姝叹了口气:“这事儿得主公点头啊。”
曹彰的表情瞬间变得特别委屈:“阿翁不让。”
这会儿曹丕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即可。”
曹彰若有所思地晃着脑袋离开了。
——“理”他肯定是说不过阿翁的,只能“动之以情”了。
……
成了婚似乎与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除了这两人住到了一起,顺便又把处理公文的地方搬到了一起,一个处理军务一个处理公务。
当然,都住一块了,像吴质之类的人吕宁姝肯定是经常碰上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