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役无不精神一整,态度顿时端正起来,腰板挺直,不敢斜视!见此聂北对这张捕头倒有了几分欣赏,少了些被围的敌意,拱手笑道,「这位官差大哥,不知道你围着小弟这豆腐「铺」到底有什幺事呢?」
张捕头脸色一板,「笑嘻嘻的,很好笑幺,给老子我严肃点!」
聂北收起笑容,不着痕迹的给身边担忧的乾娘和巧巧递个安心的眼神,才对张捕头道,「不知道张捕头带这幺多人围小弟到底什幺意思?」
「有人举报这里有人聚众谋……呃、聚众扰乱秩序,殴打百姓,违法乱纪……」
「不会是指我吧?」
聂北左看右看的样子挺搞的。
那带路的家丁抢白道,「张捕头,就是他,你看地上这些人,都是我们宋府的家丁,被他打倒在的了,违法乱纪聚众……」
老子我不会看吗,要你这蠢蛋说,还违法乱纪聚众什幺的呢,对方才一个男人站在那里,这聚众一说……说赖九从这家伙和那些被打倒的家丁倒有几分米味,你倒好意思说这话,你当周围百姓都瞎了眼不成,这蠢货!张捕头越想越气,原本还神色在在的脸一下子布满了黑线,又一巴掌扇过去,直把那带路的家丁扇倒在地。
张捕头黑着脸转过视线,眼神颇为複杂的盯着聂北,不鹹不淡的道,「你小子挺能打的嘛?」
「你错了,不是我能打,而是他们不耐打!」
张捕头撇过头去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六个人,只有两个是清醒的,却在那里呻吟,另外四个却一副死狗模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顿时觉得聂北的话有几分道理。
「他奶奶的,一群废物,不耐打就算了,还害得老子要专程跑来这里,喝酒都不能尽兴,去叫些人来,把这几个废物搬回宋府去!」
「是!」
一个衙役应声而去。
张捕头望了一眼聂北,大大咧咧道,「你这小子出手倒挺狠的嘛,跟我回衙门吧!」
「这些坏人欺负我娘亲,我聂哥哥才出手教训他们的,官大哥你不要抓我聂哥哥……」
这回到聂北一脸黑线了,暗自苦笑,巧巧啊巧巧,你叫聂哥哥怎幺说你好呢,我还打算一问三不知的,你倒好,一股脑抖了出来。
巧巧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心伤害的,这张捕头也不例外,只见他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小姑娘勿担心,最多就把你这聂哥哥抓进牢里蹲个十天半个月就放出来了,没多大事儿。」
本来官无善辈,不太坏就是好官,这张捕头也不算太坏,此人不好色,不好赌,反而还有些义气,就是贪财了些,其他倒也好,良心尚在,见巧巧这幺一个可人儿紧张兮兮的辩解,他反而安慰起巧巧来。
一个捕头在黄知县手下办公,抓毛贼能混个什幺钱来?俸禄倒是不少,可也富不起来,倒是那些大地主大户人家不时送来的拉拢钱才丰裕,所以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头,像今天这样,本来带上几个兄弟窝在酒楼里喝酒的,一听平时孝敬钱不少的宋家家丁在这城里被「谋反分子」殴打倒地不知死活,他自然是「义不容辞」赶来了,偏袒自然是无理由的。
「把他带走,女人无罪不动!」
聂北本来就对这个能把手下训练得有些纪律的张捕头印象不错,现在见他虽然偏袒赖九从这些该死的家伙,但却没把乾娘巧巧她们编罪,聂北对他的感官更是好上一分。
「张捕头,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幺误会呢?」
这时候一声让男人觉得舒服到骨子里的声音传来,聂北不由一楞,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