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漂亮的小女孩,追着人家跑了一路,就为了和人家打招呼,还让小女孩记住他的名字。”
苏浩宇颇为赞赏地点点头,“不错,像我,在追老婆这件事上,从小就得给他教会喽,以后才能一眼就中!”
“神经病!”
也不知道为什么,“神经病”这三个字从桑朵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苏浩宇就觉得好听、舒服,甚至还有让人欲罢不能的开心。
因为lun敦时常下雨,苏耀辉开始住得并不习惯,但好在后面有三个小孩子陪在身边,每天叽叽喳喳的,日子倒也变得有趣起来。
“来,看这里,笑一下。”苏浩宇拿着相机,镜头对准了苏耀辉和三个挂在他身上的孩子,“一、二、三!”
咔嚓……
苏浩宇已经成了相机的狂热粉丝,哪怕在家里,他时时刻刻都会拿着照相机,让你渐渐习惯咔嚓咔嚓的声音。
好在苏浩宇并不热衷拍照的造型,除了偶尔校对一下身姿或者笑容之外,他最爱其实还是惊鸿一瞥的随手一拍。
“我连脸都没洗,头发都飞在天上,你怎么就拍啊?”桑朵睡眼惺忪刚出卧室的门,就听到让她惊心动魄的咔嚓声,她立马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绝对不承认照片里的疯婆子就是她自己。
苏浩宇笑得前仰后翻,一边拉开桑朵的手,一边还不忘继续按下快门。因为在他眼里,这些生活中细微琐碎的小故事,才是最值得纪念的美好。
每年的年末,苏浩宇和桑朵都会坐在一堆的相片里迎接新年。在那个温暖的节庆里,在每一张笑开怀的照片里,他们祈求的不过是被岁月温柔以待。人生一世,辗转天涯,其实最后要得不过是一个家,因为只有家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一家人或端坐或拥抱,无限美好。
在国外的第五个年头,苏耀辉在朦胧的夜色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走得很安详,以至于苏浩宇最开始以为他只是睡着了,没有病痛的折磨,让他的脸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慈祥。
桑朵和苏浩宇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日记本,翻开后他们发现,每一页都是写给汪晴的。
“汪晴是谁?”苏浩宇皱着眉头问。
“西南西隆的汪晴,父亲曾经的红颜知己,”桑朵的记忆一下子就被拉回那日在南平西楼,苏耀辉和她下棋的那天,“父亲结婚后,她就消失不见了。”
苏浩宇虽然知道父亲不少的风流韵事,但唯独苏耀辉最在意的这一段,他是一概不知。听完桑朵的叙述后,他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一把抓住桑朵的手腕,问道:“你说,苏浩天会不会是这个汪晴的孩子?”
桑朵愣在原地,虽然她和苏浩宇一直都知道苏浩天不是苏家的亲生儿子,但他们问过很多遍,都没有从苏耀辉的嘴巴里问出来,苏浩天到底是谁的孩子。
以苏浩宇对自己父亲的了解,如果真如父亲说的街头偶遇,捡起一个婴儿就回家抚养的话,那苏耀辉大可以将婴儿送到苏家捐助的孤儿院里。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他?他被苏耀辉亲自带回苏家,给了他苏家大少爷的身份,就算他后来犯下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苏耀辉提起他,总是目光闪躲,常常自责。
“wow……”桑朵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个词,只有这三个字母可以代表她当下的震惊,“如果他真的是汪晴的孩子,那父亲可真称得上是一个情种!”
苏浩宇蹲坐在地上,抱着厚厚的日记本翻看了整整一下午,终于在一片字迹混乱的页面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晴儿:
lun敦又下雨了,我们最后见面的那一天,你抱着小小的他,淋了一身雨。
我问你的近况,你倔强不提。
那个孩子在你怀里哭闹不止,我并没有问他是谁,你却故意说他是你和别人的孩子。
我没有揭穿你,只是在分别后,是我让人抢了那孩子,我其实是知道的,他是你哥哥的孩子,汪家出事后只有你和你这个孩子逃了出来,我给你的钱,你也不要,对不起,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帮你了。
可惜,我终究还是错了,我没有将他教好,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身世的秘密,这些日子我时常想,如果当年我没有自作主张抢了他,他也许会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对不起,晴儿,对于你,我一直都在说对不起。
……
得知事实真相后的苏浩宇和桑朵,曾一度托人打听过汪晴的下落,可惜国内正是一片乱战,根本打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苏家唯一的秘密被解开后,那一年苏浩天的祭日,苏浩宇带着一壶兄弟两人都爱喝的绿茶来到山顶,将桑朵准备好的素菜全部摆好后,两杯茶碗里他都满上了。他先干为敬,告诉苏浩天,其实他是汪家的儿子,将他和桑朵好不容易解开的故事一一讲给他听。
桑朵看着孩子们全部午睡后也来了山顶,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阳光下坐着两个痴痴的人。
“你真美,”苏浩宇看着阳光下的桑朵,她如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