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几年不见,你的中文程度好了很多。”
悦雅没有笑,她很严肃,“韩书,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不会把辉悦交给你了。”
韩书没有回答,他拿起菜单,“阿雅,你也饿了吧,我们点菜吧!你喜欢什么呢?好多年了,我都忘了。”
悦雅伸手拿过菜单,“韩书,我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我拿走辉悦,是为了林俊报仇,但是你对辉叔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无论你做过些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我不把辉悦交给你,是你玩不过那个人,你也玩不起。在滨海,能陪那个人玩的,只有两个人,你很清楚那两个人是谁,到这个时候,你再把辉悦抓在自己手里,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我不想看到你死。”
韩书没有看她,沉默一会儿,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玩不起?如果我玩不起,为什么到现在,我仍能在滨海安然无恙?你以为你是谁?你能预见一切吗?”
悦雅伸手握着他的一只手,“韩书,如果说到现在你都没事,那证明他对他来说,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可是一旦这个价值消失了,你觉得你还能幸存下去吗?这场赌博,不止你玩不起,我也玩不起,因为赌注实在太大了,我们下不起的。”
韩书一直低着头,他很认真,很缓慢的问,“为什么你们要到英国去?”
悦雅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韩书,这世上没有永远的赢家。如果我告诉你,我害怕了,我害怕继续玩下去了,你相信吗?”
韩书抬起头,他坦然的看着悦雅,“我玩得起,因为我比你了解他。”
悦雅生气了,“这世上没人了解他。无论你,还是其他任何人,这个人太善于掩饰了,连采乐都看不透、看不穿他。可想而知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怕。”
空气似乎冷了,厅里的钢琴的声音小了很多,韩书和悦雅四目相对,他们都在猜测对方在想什么,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就像言谈欠欢的情侣,只有他们知道,他们是在进行一场生与死的辩论。
“阿雅,你也变了。你衡量事物的标准变了,你变得有依赖了,这不像你。原来,你有一种隐藏着锋芒,就像一只袋子里的锥子,可是今天,坐在我面前的你,变得像一只依人的小鸟。唯一不变的,你无论何时,都有一种自信。可是这种自信,在今天这个时候,显得这样的可笑。你觉得单凭你的几句话,我就会放弃所有,落荒而逃吗?”
悦雅只是看着韩书,“我现在才知道你竟然这样的固执。对,我是变了,我变得越来越依赖采乐,我甚至越来越依赖alex和apple。可是,这并意味着我失去了自已。韩书,我对你很失望,非常的失望,我知道你心里非常清楚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我也知道你其实也很害怕,只不过,你想赌一把,你想赌一赌你在那个人心目中的重量。韩书,你的愚蠢只会害了你自己。”
说完,悦雅站了起来,她似乎要走,又回头看了看垂着头的韩书,“韩书,最后我说一句,如果你赌输了,你的结局只有死。因为那个人,是绝对会杀了你的,你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事。”
看着悦雅消失在大厅里,韩书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放在掌心,轻轻向上一抛,然后伸手接住,用手捂住,捂了很久,他才一点一点的移开手。
躺在他掌心的硬币在水晶吊灯的映照下,发出冷冷的光,硬币向上那面的中心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发出只属于金属的柔和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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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章 一节 自杀
客厅里的电话,疯了一般的响个不停,韩书快速的收拾着行李,他拉开墙上那幅赝品《睡
莲》,小心的按了三次密码,咔,墙上的保险柜打开的轻响,吓了他一跳。他镇定了心神,拉开了保险柜的暗门。
四层的中型保险柜,放得满满当当的,韩书用手指一一掠过成堆的钞票,然后从暗柜中抽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他想了想,放到手提包里,然后拉开手中一个稍大的提包,将成堆的钞票拨进袋中,他拔了两下,突然停住,然后把钞票全倒了出来,胡乱塞进保险柜,拿出一把致的四面齿的钥匙,打开另一个暗柜,伸手拿出一个红木的盒子。
一组、二组、三组、四组……、七组,好了,密码输完了,他用手轻轻揭开盒盖,盒子里有十几颗大小不一的钻石和红、蓝宝石。
数完颗数后,他拿出一个棕色的鹿皮袋,将这些钻石和宝石小心的放进去,扎好袋口,放进贴身的衣袋中,拎起手提袋,快步走到门边,他正要开门,却听见门外有极轻的脚步声。
拎着球棍,韩书轻轻推开了房门,只有空荡荡的楼梯,和摇晃不定的屋顶灯,他掂着脚尖,一一打开楼上所有的房门,仔细的检查能藏人的地方和窗户。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又在下雨了,雨水从窗户中飘进屋里,打湿了放在桌上的文件,韩书快步跑上前,关闭了窗子,却看到一个很魁梧的男人正翻墙而出,从他干净利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