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有成功登上城头的敌军,却很快被宁紫玉及其他将士所斩杀,片刻之间,峰阳关的城头上,已是断头尸骨,鲜血一片。
当日,天色很快暗下,纳兰迟诺无法,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本来这锋阳关就是易守难攻,第一日损失惨重,也是可以预料之事。退兵之时,纳兰迟诺状似不经意地望了自己身边的叶那夕叶邵夕一眼,心中计策已成。
其实劝说叶邵夕跟随他来此处,纳兰迟诺心中也是存了份心思的,他想,如若峰阳关当真难以攻下,不如就用叶邵夕的生命来要挟宁紫玉,如此,他必定会打开城门,迎接自己进去。
然而与此同时,叶邵夕又是自己与宁紫玉对战中的最后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想用。毕竞,一旦用了,就等于在叶邵夕面前揭发自己的真面目,若到时候叶邵夕知晓真相,又如何再会与自己同仇敌忾,对付宁紫玉?
纳兰迟诺心中暗想,如若再过数日,仍攻不下峰阳关,他便打算用叶邵夕的性命冒险一搏。
苗疆大军撤兵之时,宁紫玉站在峰阳关的城头上,远远望着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伫立许久。
此时,他来不及轻点伤亡人数,亦无心去过问器械损失程度,战后的烽烟在他眼前起起伏伏,忽然就像是舞动起的水袖,将他深藏眼眸深处的那些波动与黯然也拂了出来,一言难以道尽。
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其实人有时候真的很玄妙,因为在这世上,总有一个人的身影,轻易地便让另外一个人长醉不醒。他每一次看到那人,不必饮酒,便已如醉了一般,一眼,大醉而归,两眼,长醉不醒,待到第三眼,怕已是连魂魄都给人夺了去。
也是因此,战争伊始,他便没敢看他,他生怕自己不能急中生智。不过连弩的射程,他是知道的,他知道那人并不在射程范围之内,因此也放心许多。
其实有时候想想,如此又是何必,就连佛家有云,回头是岸,而古人亦云,“百年随手过,转头万事空”。然而,所谓“转头”又岂止是那么一件轻松之事?
看不破红尘,摆不脱嗔痴,如他这般“未转头”也“不想转头”的,怕都已是梦中人,做着梦中事。寻梦寻得久了,他或许已渐渐混淆了梦境与现实。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是梦。
古来便有人见到大雁悲鸣,因为痛失伴侣而坠地自戕,世上不是没有聪明的人,可感天动地的,却依旧是那迂腐而不知变通的雁,却永远不是那自诩聪明,只会信誓旦旦说着有口无心之誓的入。宁紫玉到底是不悔的,不管未来等待他的,将是如何的命运。
风又大了,猎猎的,几乎要割裂他铠甲下的长袍。峰阳关下,眼前,不知多少断头尸骨,横陈眼前,血流漂撸,惨烈无比。宁紫玉当即下令,清点伤员,埋葬尸骨。
之后几日,纳兰迟诺一次又一次地下令攻城,却依旧是因地势所限,难出奇计,无一次不是退败而归。
然而这一日,却不想纳兰迟诺从哪处得了高人相助,带来了比映碧的连弯机厉害百倍的武器,却是那可以射杀六百步开外敌军的火箭弩。火箭弩杀伤力极大,甫一上来,便将峰阳关城头的弩箭手射杀得毫无招架之力,伤亡十分惨重。
只因映碧的连弩机射程仅有四百步,起义军在到达六百步开外之时,便以火箭弩向峰阳关城头发起攻击。起义大军不在连努机的射程范围之内,因此映碧大军就算以连弩反击,也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由于城头的连弩机无法施展其威力,起义军很快便涌到峰阳关门下,冲城车一遍又一遍地撞着城门,城门上的门闩就好像随时要被撞坏一般。而这声音在战火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仿佛被无限放大了一样,砸到了所有守关将士的心中。峰阳关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冲上去!将士们用身体护住城门!!”不知是谁率先喊出这声,随即,便有无数将士扑上前去,挡在门后,以血rou之躯抵挡住冲城车的撞击。
然而峰阳关外,仍有无数大石被起义大军以投石机投了进来,许多守城将士被不幸砸中,当场流血牺牲。
“再上!”
一批将士倒了下去,守将下令,另外又有一批将士冲上去以血rou之躯挡住城门,然而,这些勇士却仍免不了被大石被砸中的命运,如此反复。
直到情况实在控制不住,才有人去报宁紫玉。
“报!——禀报陛下,敌军的冲城车不断撞击城门,将士们以血rou之躯坚守城门,伤亡惨重!”
传讯兵来报时,宁紫玉正在营帐内询问刘子安密道挖掘的情况,刘子安正答:“昨夜,司马染将军已带人通过密道,然而却未有信传来,不知是否已被敌军发现。”
说到底,刘子安也很是头疼。毕竟,这几日,咉碧大军被纳兰迟诺重重包围,无法出关,外面的粮草亦无法送来,再加上纳兰迟诺又命人在关外挖出围堑,有心断他们水源,阻他们粮草,所以数日以来,很多兵士已生出怨言,因此司马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