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心岚的头好痛、额角抽筋、全身发冷。
看样子,他还真的病得很严重。
昨晚还变态地一次又一次要她,强逼她看著他,此刻却露出无辜害怕的表情,指责她用眼看著他。是谁脱下她的布条,逼迫她一次又一次的看著他进入她呀?
她的怒气还没宣泄,他倒是先告起状来了?可恶的家伙!看到他的样子,她就气得牙痒痒的,忍不住口出恶言,指著他骂道:「你以为我想看吗?你这变态的男人最好离我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
玄兰看她一脸凶相,怔怔地看著她,眼角含泪,好像受了什麽委屈似的,扁著嘴:「是你甘愿被我上的……现在倒来骂我麽?」
「我有说被你上三四五六七次吗?我有说你可以捏痛我吗?我有说你可以把我弄得破皮吗?」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在装可怜,好像是她欺负他似的!她现在的身体还疼痛得很,像是被弄坏了以後砌回来的娃娃,表面完好内里却是伤痕纍纍。
「我弄痛了你吗?」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搔了搔头,「对、对不起……我已经小心翼翼了。」他纤弱得如女子,他又怎麽可能舍得弄痛他?他记得自己已经尽量放轻了,而且尽管他的紧窄得让人疯狂,可是要了他一次以後他也不敢……
咦?一次以後怎样了?就睡著了吗?怎麽他没了那段记忆?试图回想那片段,但是脑海却是空白一片;还是他真的睡著了呢?干他的一段他可记得清楚极了,但怎样也没有去到弄痛他的环节,那时候他还很喜欢的样子呀。
「当然,痛得很。」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痛死了。「都破皮了怎麽不痛?」
「破皮了?」他著急的走近了她,看到她已经穿回了衣衫──虽然有些随便,但已经足够阻隔他的视线了,想要看他是否破皮了,便走近严心岚,想解开她的裤子,可是严心岚怎麽会让他这样做呢?
严心岚不想重蹈覆彻,所以一醒来就忍著痛楚,赶紧把被丢在一角的衣衫套上身来。
「让我看。」他皱起了眉。
「才不要!」她还不怕他兽大发吗?
「让我看。」怯生生的表情并没有从他的脸上褪去,但是他的话语却是坚定的。「不想让你痛,让我看看,我去要药。」
「不要,你这变态一定是想趁为我上药的时候又来一次……」据她的估计,想必他要了她後,又会变成玄梅然後又对她做这做那……咄!那时候铁定不只一次了,又会有两次三次四次五次!
「对、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不会的……我没想到会弄痛你了,对不起呀……」他低声说,露出愧疚的神色,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喃喃地道歉了几次:「对不起……」
可怜的模样真教人心疼。
事实上严心岚并没有多大的同情心,他弄痛她了,道歉是应该的,内疚也是应该的;不过,她也不是特意要让人难受的人,所以见他如此,也没有再责怪他。
啧,她就说她是好人。
「看就不用看了,你去拿药来给我,我自己来。」
听到她的话,玄兰的双目好似要闪出光彩般灿亮,高兴地说:「你不责怪我了吗?」
「如果你保证我是安全的。」
「一定!」玄兰神色严肃,认真地点头。
然後玄兰先是倒了杯茶给她、叫人准备了洗澡用的木桶给她泡澡──还有花瓣,加了消除疲劳的药份、准备了饭菜和甜点,他自己还什麽都没吃,就去了张罗药品。
当他带了药回来的时候,她还听到他的肚子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而且他也没有食言,让她自己涂药,虽然他在门外不断问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需要帮忙吗?」但终究也没有进来,他们开始聊天,她发现他的话不少,只要不是看著他的脸,他也没有那麽奇怪,说话跟平常人没两样,只是带些生涩和天真,隔著门板,他说著进来了蓝月的事情。
是她毫不意外的──被欺凌、戏弄、看不起……例如把昆虫放到他的饭菜、把他困在地牢里不让他出来等之类绝不新鲜的欺凌方法。
她都觉得他可怜了,他却说:「他们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就可以把痛苦建筑在别人身上麽?她都生气了,想说些什麽,只听见他淡淡地说:「这些事情连莲华和牺烙都不知道喔,我就只告诉你,别告诉牺烙,牺烙会发飙的……」
她不禁要想,他还是玄兰的时候倒不讨厌,虽然羞涩古怪,但倒是温柔贴心。
完成了一系列的事情,吃完饭菜已经是入夜了,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还是累极了,加上身体疼痛,玄兰又抱她回到床上,自己睡在地上,她看著天花,很快脑海就一片混沌,昏昏沉沉的……
只听见他以很轻很轻的声量说道:「明天带你见牺烙……」
之後他还说了一句话,可是睡著的严心岚已经听不见了。
如果她听见了,她一定睡不著。
至於玄兰却是整夜无眠。
能够聆听他的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