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出了部隊大門,讓守門的警衛都下了一跳。
這一路心情高昂到破表的泓北,踩油門都是帶著節奏的。
沒開多久,遠遠的就在市區廣場見到了他那號稱宇宙第一帥的弟弟泓南。
原本極度愉悅的心情,就這樣,硬生生的跌落到了穀底。究其原因,只怪泓北視力太好,剛拐了個彎,掉轉了車頭,他就看清了泓南懷裏的小人兒長得一副什麼模樣。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那張撅著的小嘴,那個說話時軟軟的身子依在泓南身上的俏模樣……分明就是泓北副駕駛上擱著的攝影機裏頭的女主角!
不用靠近,泓北就能掂量出,這小東西在泓南人頭的份量。
摟著腰,親昵的站在一起,一臉幸福的微笑。這種表情,這種姿態,他從未見泓南在別的女人身上展露過。這會兒,泓北終於明白,泓南在電話裏告訴他說“我這次是認真的”並非玩笑,而是肺腑之言。
領回家,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切的想要介紹給家人認識。
泓北不淡定了,他從沒有任何時刻覺得自己的心情是如此尷尬又惱怒。是的,惱怒!你說為何老天爺給了他一個這麼好的契機,偏偏又讓他不得不自動放棄喃?或者,他應該找泓南說說看……就一次……或者就一下……
想著想著,也不知是手隨心動還是怎麼著,泓北的方向盤扭了扭,車開到了另一條車道上。
“哥,你怎麼還沒來啊?是找不到這邊嗎?”泓南的電話打來了,距離泓北離開廣場五分鍾之後,聽起來有些著急,泓北卻總覺得有些緊逼著追問的意思。
“我……臨時有點事,你自己回家吧!”他著重講了自己兩個字,沒啥特別的原因,也絕不是怕見到那漂亮小東西失禮的意思。也就是,就是這麼順口一說罷了,絕對的無欲無求不怕不懼。
“哦,那好吧……”也不知轉頭給身邊人嘀咕了幾句什麼,泓南這才靠近話筒回應到,“那哥哥在家等我,好久咱哥倆都沒好好喝兩杯了。”
“好。”掛了電話,似乎隱隱的聽到那邊嬌柔柔的嗓子問了句“怎麼了”,泓北的心有些沒來由的顫了兩下,卻不清是怎麼回事,也就呆愣愣的踩著油門回了家。這狀態,保持到胡亂扔下句“我不餓,想休息”後,回到自己房裏。
手裏的攝影機翻來覆去的瞧了又看,沒開開py按鈕,但是裏頭的畫面似乎早已銘刻進了腦子,隨便一尋思就能把那起伏的體、嬌媚的姿態給通通回憶起來,還絕對與視頻裏頭的分毫不差。
泓北知道自己完了,跟被下了降頭一樣,神神叨叨的惦記上了人家姑娘。
你說惦記也就惦記了吧,為啥偏就是泓南的人喃?!而且,這次泓南明擺著是挺在意對方的,還說要帶回家。你說讓人泓北咋整?這種就差一步就能達成多年夙願,卻偏偏遭遇了無法突破的困難,這滋味,絕對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可能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原本興致高昂的心思,瞬間就被理智給澆熄了。他還記得泓南在廣場上那會兒,摟抱著那小東西,一個勁兒的溫柔體貼細心逗弄,跟個寶似的,怎麼可能分給他?分?誰說分了,他沒怎麼想,真沒有……就是有點小惦記,有點小怨念……
泓北就這麼穿著不怎麼齊整的軍裝,滿懷著希望與失望,貪念與怨念,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手裏,還緊緊捉著那個攝像機,那個讓他陷入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20我女人是大哥的
泓南推開門時,正好看到的是這個畫面。
剛在樓下聽家人說了,泓北今天有點不對勁,泓南就默默的上來瞧一眼。
哥哥很少不對勁,除了某個說不得的原因外,平時,他都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泓南從小就以他為偶像,很多事都會先找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商量,尋求幫助。稍早惠惠被牽扯到的豔照事件,泓南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搞定,也是厚著臉皮尋到了哥哥這兒,沒出時工作日就解決了!
今天原本也是興沖沖找他要女人的,突然就沒了消息,泓南尋思著得去找找原因。
可是,只消一眼,看到仰躺床上的高壯男人手裏拿著的東西,泓南就基本明白發生什麼了。腦子很清明的亓家小兒子,不用誰提點,就猜出了泓北下午所說的那個“讓他有了興致”的女人是誰。再聯想到下午時分,他在廣場上看到的那輛熟悉的軍用越野,以及泓北那句“你自己回家吧”,估計就算是笨笨的小惠惠也能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哥,這個小東西我很喜歡。”泓南知道泓北應該是快醒了。軍人的警覺很強,不可能他推門在這站了半天都沒察覺,所以他也不!著,趕緊的就把心頭的話給說了出來。他剛剛腦子裏只尋思著事情的前因後果,現在想通透了,又有點模模糊糊的難受。
雖然泓北不說,可對那小東西的惦記是十分明顯的了。就連睡覺都緊拽著攝像機,而且素來愛整潔的人,能就這麼和衣躺下來,分明就是心裏頭有事兒。
“我看出來了。”泓北抹了抹臉,慢騰騰的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