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清打电话了,她生气得不得了,你可得自己想办法啦。”
“妈妈一定会把我打死的。”阿妞拉着何答的衣袖,“不就叫爸爸吗,你答应跟我妈说是你带我去玩的,我就叫你喔。不带前字的。”阿妞威逼利诱道,“不也会跟妈妈说我是看到你跟一个漂亮阿姨在那里亲亲热热,才跟过去的!”
“你这个小家伙,知道什么叫亲热吗?”何答被气得不行,“你先叫声过来听听,不然两败俱伤。”
阿妞张了张嘴,正要喊出声,内心却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难过。就好像爸爸这个称呼永远只能属于另一个人一样。
阿妞捂住了嘴巴,又忍不住掉眼泪。
何答被吓了一跳,忙道,“哎哟,我是斗不过你这个小家伙啦,不叫就不叫,哭什么呀!等下小清又得训我。”
阿妞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
“对不起。”她不自觉拉了拉自己的左耳,“前爸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刚才好像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
“什么梦能哭成这样啊吓死大爷了。”何答轻轻帮她擦干眼泪,“前爸爸就前爸爸,老子接受!”
阿妞道,“前爸爸,我同意你娶我妈,要加油喔!”
何答立刻干劲十足起来。
“干巴爹!”他大笑起来,尽管留着络腮胡子,但也出乎意料地温暖灿烂,明亮若有光很像另外一个人。
但是像谁呢?阿妞不知道。
或许她永远也不必知道了。
很快就到家了,阿妞下车,站在路灯下,然后走向了家门。她没有注意到,在她影子的左耳冒出了一个小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