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包裹,其上花纹甚是美丽。筠川忙上前去狐疑地问道:“锦玚,你搞什么名堂啊?”
锦玚从包裹中拿出一个包装Jing致的盒子,微微一笑:“这就是你求而不得的那个玉镯。”
“啊?”筠川想了一下,一幅不知所云的模样:“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一个玉镯?”
“你说你要破罐子破摔,把所有首饰都砸了,因为反正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玉镯——你是这样说的吧?”锦玚眯起眼睛,含着笑望着她,“你还问我,如果你真想要的话,我会不会买给你。你都这般低姿态地求我,本王再不答应就太不是个东西了,因此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的要求吧。”
“嘁,鬼求你了?本姑娘虽然势弱,好歹也是个王族公主,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争取,无需别人施舍!”她盯着那个盒子咽了口口水,嘴上却是分毫不让。
锦玚不动声色地打开盒子,取出朦胧透亮的镯子对着阳光:“喏,是不是很好看?”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心中立即垂涎三尺。正欲开口,就听他淡淡说道:“看好了。”
看什么???
他“啪”的一声松开修长有力的手指,那只生来尊贵却遇人不淑的玉镯终是落了个粉身碎骨的悲哀下场,在地上碎成了渣渣,拼都拼不起来。
某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
“啊啊啊啊有钱了不起是吧!锦玚我要杀了你!”人群中炸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我不过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真摔了。”怒火中烧地瞪他瞪到眼睛酸涩,她哭丧着脸,颤抖着矮下身去,用手指拂去玉渣上的灰尘,心痛地将它们的遗骸拢起,双手合十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玉镯啊玉镯,虽然你在这残酷世间的生命短如蜉蝣,可是下辈子,一定擦亮眼睛,寻个好人家再投胎。你记住,我身旁这个丑八怪,万万不可信,记住,今日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无情地谋杀了脆弱而又珍贵的你,来世定要找他寻仇。”
说完冷声一哼,转身就走,还走得气势磅礴,表明她并未消气。锦玚失笑,身形一掠,摇摇头迅速跟了上去。
约莫半个时辰,两个人终于到了四坊斋。说是“斋”,其实终极目的还是“荤”。因为包括柳冀在内的一大帮人已经在门口不顾形象地啃起了鸡腿。
“成功拿到珠子了?”他边吃边问,声音含糊不清。“嗯。”筠川盯着鸡腿,垂涎欲滴,心思完全不在对话内容上。
“吃完,就该干正事了。”锦玚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又是随意找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层层的连翘花开的正旺,漫山遍野的金黄染下一片光。锦玚轻轻将白虎珠放在清魂镜对应的凹处,珠子里面顿时白光大作,镜面也仿佛急切地嗡鸣起来。浮生六决上金光闪烁,浮现出一大段文字。
远处一首无限哀婉的曲调幽幽地荡漾而出,这满山的花若是有情,听了这曲便会一夜之间枯萎。似乎这是一个不大好的征兆,筠川揣测幻境呈现的也将会是一幅令人肝肠寸断的景象。进入幻境的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看了一眼锦玚,目光晦涩复杂。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幻境,祁侯的凌霄殿。此时他们正处殿中,筠川一眼就看到了蔓儿——坐在祁文侯的一侧。殿宇的装饰已经发生了变化,从种种幻境的改变以及两个人容貌的细微变化,她推测这个幻境真实发生的时间距上一次有五六年之久了。
“虽然这跟看戏是一个道理,可如此真实,我有点……”筠川有点别扭地说。她就算再坚强,可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多少仍是有点不敢面对。
这毕竟是个不好的结局……
“丫头。”锦玚面上还是淡淡地,但是目光异常温和:“我们虽然已经知道了结局,但是相信你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是幸福的。你想不想看看他们幸福的样子?”
他那样循循善诱的话令她微怔。这个人啊,他真的神通广大,连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都能被他从缝隙里窥见。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担心什么,对什么不安,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抚平她心中那一处发皱的角落。
“嗯。”
筠川缓缓笑了,目光重新转向祁文侯。祁侯的一只手揽过蔓儿略显单薄的肩,随即又给她披了一件狐裘,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看上去略微丰腴了点。
“大人这是怕我会冷着吗?这凌霄殿暖和得很,蔓儿一点也不冷。”巧笑嫣然,全无之前的那种心伤与嫌隙。“是啊,孤可不希望你受凉了,你的身体最为重要。最近我祁国版图有所扩张,情况还算稳定,你须好好休息才是。”宠溺的语气一丝丝渗出来,也不再是一开始的遮遮掩掩。
☆、巨变前夕
“大王,楚国的使者送来了许多珍宝,如何处置?”
“呈上来。”祁文侯淡淡地说。朝臣毕恭毕敬地奉上礼品,一一罗列开来。这时,祁侯将蔓儿以一种完完全全占有的姿势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