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宿命即是如此，那?我不要……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一双大眼睛慧黠的望着我。我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她隐藏了的意思，敢情这九姨太是被太子给看上了，难怪她死了之后柳砚要发那?大的雷霆。
“好了，我要再睡一会，你们下去吧。”
“十四夫人，聂统领又派人送东西来了。”
“等一下，慧心，你过来。”
看着她那窈窕却仍显过于故作成熟的身影，我忽然心念一动，又再度叫住她。
“是……”
“是，十四夫人，您还有何吩咐？”
“把门关上，我有事情要问你。”
慧心听后秀气的脸上明显一愣，但是紧接着她却松了口气似的没怎?推诿就跟我娓娓道来。
不应该啊……
“后来有一次，大人要出门剿海匪。九姨太好武，也跟着去了。谁知却有去无回，死在了那海贼头子手里。这一下太子爷暴怒，重重的责罚了咱家大人。至此之后，有好一段时间总督府都门庭冷清，之前上来的那些少爷官人们也不来了。直到前年太子被废，新太子由四皇子接任，咱们府上的客人这才又多了起来……”
抚着自己的喉咙清了清嗓音，慧心抬起头认真的说。
“原来是这样……”
太子都被废了，新的势力也建立起来了，翻这种陈年老账对他又有什?好处呢？
“是……奴婢不敢……”
被它冰冰凉凉的像穿了条线到我的身体里，昨夜的晕眩忽然间就被解了不少。
“差人送进来吧……”
“那你跟我说，咱们府里被一个海贼杀死的是哪位姨娘？这究竟是怎?一回事儿？”
“是，十四夫人。”
“原来是这件事，十四夫人您吓死我了。关于九姨太的死，在咱们总督府里已经不是秘密了，您想知道直接问就好啊……”
我宁莫言从未想过要嫁给谁，也从未想过要给一个男人生孩子。即便当初对着沅唯九，我所想的也不过是靠近他的臂弯，被他爱着、保护着，就这样痴缠着度过一生。
听完慧心的话，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有很多解不开的结一下子就被剪断了。
我惶恐。
那些正常人成一个家的愿望，对我来说是疏离而陌生的。我总是不由得想起我娘，想起她这个漂亮的女人为我爹和我付出的一切。女人的生活难道一定要这样过吗？除了奉献再无其他，一心只为了男人和孩子而活？
她立刻转过身来，看上去却有些疑惑。
难怪柳砚这般恨沅唯九，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恨不得将我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询问沅唯九的下落。敢情是当初我那九叔杀了不该杀的人，挡了他的官路，让他一直记恨耿耿于怀直到现在。
托福，他其实多虑了。
“这……”
她听话的去做了，关门的那一刻，我看得出她的紧张。
见我忽然间冷眼望着她，说出的话十分凶残。慧心虽感莫名却还是吓得立刻跪下，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这一次她是绝不敢跟我撒谎的。
“……”
“那你还不讲？”
子吧，如果长得不像我，我们柳家可是不会养的喔……”
第15章 为夫的权利 1
“慧心，我问你，你要跟我说实话。这今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不管我得不得宠想要整你还是易如反掌。所以你要是敢对我有半点欺瞒，我总会有办法叫你难受的，听清楚了吗？”
领头的大丫鬟让那些年纪小一些的先按照秩序下去，等到一切都妥当了之后这才点点头紧跟着要往外边走。
听到有人通报，我握着书卷的手不由得一抖。
啧……
如此看来，这柳砚小心眼又险至极，现在将我也弄过来心布局。难不成，他这一次是想要沅唯九的命吗……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数日，这年关将至，各位公子少爷们也都纷纷忙碌了起来，倒令我偷了个清闲。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的休养生息，成就了我来柳府之前从未想过的自由。一来二去的，不仅神不错，也因为没什?烦心事儿而稍微长胖了一些。
乖乖……又来了。
“是。”
“这九姨太名叫素琴，是城南镖师家的女儿。自幼聪慧，能骑善，非但不像一般小女儿家拘谨做作，反而格爽朗豪迈颇有男儿之风。这后来，不知怎的，素琴姑娘就嫁给了咱们大人，做了九姨太。再后来，那太子殿下就成了咱们府上的座上常客……”
想完了这些，我淡定的将那一粒清香的丹药含在舌尖上，用力的品尝。这丹药不知道加了什?，有一点苦，但是更多的是凉。
挥手让那些丫鬟们都离开，这些小姑娘们年纪不大，一个个总是笑吟吟的万分恭敬却让人看不到半点真心。也许是见惯了这个总督府里的各种荒怪诞吧，她们的脸上经常会显露出不合年龄的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