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麽说出三个字来。
一解开,他立刻转过身,用自己的袖口擦去江政佑嘴边的血。
「就算分离了这麽多年,一相认,你就这麽担心我了。但是,我其实并不想要你们的担心。我想要好好地跑步,好好地去坐云霄飞车,自在地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我的心脏,比你们想像得好很多很多……」
身後人的声音,异常地虚弱。
利宇捷见对方想用笑容掩饰一切,以及话语中,想确认着什麽,便也笑了笑,道:「不,那个保全没看错,是真的。」
利宇捷将视线转到了江政佑的身上。
利宇捷仍然有意识,只是说不出话来了。
这下,雷庭看他一眼,不说话,一路来到一间病房前。
「宇捷!」捞起男人的脖子,颈子软软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好。」
「好不容易呢……小主人……好不容易才再见到面呢……你不会死吧?你都说了,你的心脏,强壮得很,那就表现给我看看。」
「利宇捷!」
「多谢。」道谢之後,利宇捷毫不客气地转开门把进去了。
利宇捷的表情像个孩子恶作剧那样,脸上有着大快人心的笑容。
没过一会儿,他果然感到手腕的绳子明显地松了。
「我相信。」
「嗯,溜溜球,还是,你自己去吧。」
「先帮我解开。」
江政佑被这麽一说,脸都红了。
「没关系。」说完後,就仔细地擦着。
「你别像个妈妈一样好吗?」
「我爸爸,在两年前就去世了。」空气中,莫名奇妙地冒出了这麽一句话,「在我小时候,他虽然忙,但都尽量抽出时间陪我。外表上看不出来他老,其实他是老来得子,四十岁的时候遇到了我妈妈,那时,我妈妈很年轻呢。大家都说他们不登对,但是男女这种事,外人说有什麽用,发生什麽事,也就只有两个人真正清楚,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还是得和你说一个坏消息,我的药,早在昨服度。
江政佑转过身,看见利宇捷贴靠在木墙上,眼睛看着远远的一点,好像不是在对他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身体是动也不动。
什麽呀?只是关心,这样就像女人了吗?
「小主人!」
看一眼,怎麽都不会与那个在酒店里搔扰他的富公子哥模样做联想。
之後,就转过身背对着男人,不理他了,闷闷地生着气。
江政佑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倒在地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门再度阖上时,雷
利宇捷以为,你在店门口拿花送给阿政呢,想必是他看错了。」
「你……」
男人的身体微微地弯曲着,一点不像那个不可一世的利宇捷。
「还好。」江政佑偏开头,「你的衣服会脏掉。」
「他们,或许都在等着我死吧,但我不会如他们所愿,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他江政佑再怎麽变化,就是不会凭空变成个女人。
待两人的手脚都灵活之後,江政佑第一件事便是紧贴在门旁,之後,轻轻地转动门把。意外地,门没有落锁。他从微微打开的门缝中,看见的是一片树与草,着,摇着身後人的手。
利宇捷笑了出来,如沐春风。
原来,还是在担心这个。
「养父他,走的比爸爸更早,不论是生病在床还是临走前,都一直问着小主人吃药了没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爸爸疼,管家爱,其实,除了等着我心脏停止动跳的人之外,还是有许多的人……都关心着我的病,我应该,要知足了,是不是?」
然後,男人倒入草地里。
「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对你有那样的用意。」
说到最後,利宇捷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你的药,还剩多少?」
江政佑看着男人的眼睛,透澈、诚实、真心……
「成功了!」
病房前,有个外表看起来颇j" />明的女人等在那儿,见到雷庭,立刻倾身到对方耳边说着什麽。
利宇捷在逞强的眼神中仍然转过身了。
很快地,利宇捷挣脱掉手中的细绳。
「痛吗?」
雷庭听完後,转身道:「宇捷,真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能陪你了。我会跟雷行说你没事了。」
「爸爸死了之後,家族里的好多人,阿姨、叔叔、舅舅、大伯……他们都不相信我这个药罐子能把公司搞得多好,纷纷争产,但是爸爸多早以前就把遗嘱吩咐好了,他们都不知道。我还在上任时就把公司大力整顿,削弱亲戚们的势力,加入新的股东,培养自己的亲信,还更改了公司的名字,这些,都气死他们了,哈。」
江政佑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