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那是什麽人?”
云道:“谢谢。”
叶随风一愣,仿佛觉得他们之间不该这麽“客气”,便神色淡然地拍了拍云的有板有眼,云话颠三倒四的,问他们有什麽用。”
她说著走到墙角,掏出一只小香炉捣鼓起来,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弥漫开一种浓浓的香气。云:“那个,阿芸啊,虽然有些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不过……男人真的会生孩子麽?我怎麽觉得不太对劲啊?”
阿芸回过头拍了拍手上的香灰,粲然一笑,“老实说,男人当然不会生孩子了,不过大哥对你情深意重,不愿让女人为他留下子嗣。好在天可怜见,他历尽艰难,终於寻到了能让男人孕子的奇药,所以说啊,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你一定要保护它平安出生哦。”
云天 />了 />肚皮,那里一马平川,丝毫不像“有孕”的模样,可他又觉得叶随风兄妹不至於撒这种谎,到底有没有“身孕”,再过一段时间便知道了。只是他现在脑中乱得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不知道到底该信谁,又该信多少。
阿芸见他神色复杂,连忙道:“嫂嫂,你不要多想了,既然回了家,大哥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们一家人像从前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好麽?”
一股奇异的香气钻进了云天的脑海,如藤蔓一般纠缠、环绕。
他的眼神开始迷茫,看著阿芸的嘴巴一开一合,可她说了什麽,他却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到“大哥……”、“一家人……”之类的字眼。
阿芸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笑著握住云天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对,我们三个,是一家人。”
云天意识恍惚地应了声:“嗯……”
为了庆祝“二主子”归来,这天晚上叶随风在寨内大摆筵席。
阿芸喝了许多酒,两个脸颊红得像苹果,她亲热地抱著云天的胳膊,一声一声地唤著“嫂嫂”,还恶作剧地用红绳将云天和叶随风的手拴在一起。
云天窘得厉害,终究是不习惯在这麽多人面前和叶随风表现得太亲密,何况叶随风也确实没有给他留下亲密的印象。
叶随风瞟来一眼,看见云天盯著两人手上那红绳,神情若有所思。他思索片刻,伸手揽住云天的肩,另一手按在他腹部,用关切的语气道:“不要喝太多酒,身子要紧。”
那一瞬间云天脑中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凿了一下,仿佛某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说过同样的话,只是比叶随风多了几分关切和宠溺。
云天头痛欲裂,几乎是饥渴地回味著那个声音,这种感觉痛苦又幸福,他舍不得放开任何一丝线索……
叶随风眉心微蹙,注意到云天扭曲的表情,蓦地脸色大变,“你怎麽了?!”
“海……海……”云天勉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阿芸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
叶随风当机立断将云天打横抱起,“我先带他回房,你再去准备一些熏香。”
“不……不对……”云天难受地偎在叶随风怀中,撑开颤抖的眼皮看著面前这个男人。
不对,他不是……
他的爱人不是这个人,是……
“你先睡一会儿吧。”叶随风毫不留情地一掌劈在他後颈,云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房间里又点起了乱魂香。
叶随风面色凝重地站在门外,阿芸怯怯地说:“对不起,大哥,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记得赵海倾。”
“不关你的事,‘忘川罗刹’原本就不是消除记忆的蛊,只会使人记忆混乱,若要他和赵海倾反目成仇,我们就得先下手为强。”
阿芸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叶随风这麽一说,她立即心领神会地点头道:“我明白了。”
次日云天醒来後,果真将昨晚那事忘得一干二净。阿芸对他越发殷勤,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云天讲述他和叶随风的“过去”,而叶随风也一天天地“体贴”了起来,渐渐地,云天脑中就形成了一套“固有意识”,完全地把阿芸和叶随风当作了亲人。
过了两个月,云天觉得肚皮上的r" />开始变得松软,不似先前那麽结实了。阿芸说这是宝宝在长大,云天既惶恐又欢喜,毕竟骨血亲情胜过一切,他不可能对这个鲜活的小生命没有感情。
这一天,阿芸正陪著云天在寨子里晒太阳,忽然有人焦急地前来传报:“不好了!主上受伤了!”
二人同时一愣,云天问道:“伤得严重麽?”
阿芸表现得比他更惊慌,焦急地喊道:“快带我们去看看!”
叶随风此时正坐在前厅,他身上缠著厚厚的绷带,渗出一层鲜红的血迹。云天看到了,居然并没有觉得十分心疼。他为这麽“冷血”的自己感到有点惭愧,於是上前道:“怎麽弄成这样?你跟谁动手了?”
叶随风看了他一眼,从牙关吐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