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争,而闹得不愉快,但凌夜晴没有忘记,凌夜辰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
凌夜晴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的凌夜辰还是很疼她的。无论皇伯伯赏赐了什麽,他都会和她分享。而她自己,也是十分的崇拜这个,无所不能的堂哥的。
那时候的她,根本就无心学习,幸得有凌夜辰在课堂上,帮她躲过太傅的责难;
为了讨好他,她甚至整日跟在他的屁股後头,辰哥、辰哥的叫。
叫得可甜了……
然而,究竟是从什麽时候起,他们竟然变成了今天这样?
他恨她,恨得巴不得她死在外头;
他恨她,恨得将所有致命的任务都交予她处理;
他恨她,恨得就连她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都要百般的阻扰!
凌夜晴痛苦的闭了闭眼,心头愁绪纷扰不断。
有时候,她真心希望遇到了高手,将她的命拿去!
这样,就不必再面对这一切了;
这样,就可以停止凌夜辰对她的恨了;
无论是多大的仇恨,牵扯到多广的范围,她都可以不用再去理!
凌夜晴边走边想,等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沈香阁的大门前。
因为特殊的营业时间,白日的沈香阁寂静得可怕,没有半点的生气与活力。一点都不如夜晚的繁华。
凌夜晴静静的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没有任何上前敲门进入里头的意思。她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像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伫立,双眸一眨不眨的凝望著某处。
脑海中,浮现上一次,接到要去江夏家的命令时,她同样的郁郁寡欢的经过秦淮河畔,心有灵犀般的,与凤冰凝隔著波光粼粼的秦淮河,遥遥相望,相对无言,泪浸裳。
那样的机会,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吧?
她此时所站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凤的房间呐……
凌夜晴垂首苦笑,指尖摩挲过怀中,那绣著腾云驾雾的龙的明黄丝绸,眸中承载著说不清的复杂光芒。
罢了……奢求无益,凡事适可而止便好。
希望越多,失望也会跟著变得多起来……
凌夜晴默然转身,迈开有如千斤沈重的步伐,朝反方向出发。
「晴儿!」
凌夜晴脚步一顿,半晌动弹不得。
怎麽凭空出现了凤的声音,是她出现幻听了麽?可是,那呼唤是这麽的真实,就在她的背後,就连凤的气息,都渐渐的靠近自己。
凌夜晴迟疑著,不知该不该转身去求证,那是否是真实。
「怎麽不转过身来?」凤冰凝见凌夜晴迟迟没有动作,拧著眉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著自己,却看到她红红的双眼,「发生什麽事了?谁欺负你了?」
「……」凌夜晴只是摇摇头,咬著唇不说话。而泪水,则在眼里打转。
这样,还能说没事麽?
当然是不能!
凤冰凝看著她欲哭不哭的模样,疼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沈yin了片刻,她都问不出凌夜晴哭泣的原因,或是帮凌夜晴平复情绪的办法,只好拉著凌夜晴的手,径自往沈香阁里走去。
凤冰凝将凌夜晴带回自己的房间,看到妃情不知何时起身,正在帮她收拾床铺,便要她帮自己打盆热水来。
妃情惊讶的看著两人亲密的模样,再想起先前,凤冰凝为了凌夜晴,一声不响的收拾包袱去了苗疆的事,看凌夜晴的眼神不由更加的怨毒了。但顾念凤冰凝在眼前,也就忍下了脾气,按吩咐做事。
妃情做事的效率,依然是快人一等。很快就送来了一脸盆的热水。但是──凤冰凝看著不断升起青烟的脸盆,不动声色的睨了垂首站在一旁的妃情,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果然是水火不容啊。
这麽多年若不是有她在旁看著,指不定两人能闹出什麽大乱子来。
可仔细想想,其实也是自己惹出来的;若没有她,可能她们两人不会当对方是仇敌……
「妃情,这儿不用你了,下去吧。」淡淡吩咐一声,凤冰凝背对著凌夜晴,默念著口诀催动内力将水温降低了一些。
等水温差不多了,她才绞干手绢,走到凌夜晴身前,「擦把脸吧。」
凌夜晴抬起头,眼睛已经不似方才那麽红了,但她却还没有恢复昔日的朝气。仰头看著凤冰凝关切的看著自己,她转念一想,耍赖的道,「帮我──不然我就不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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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敢威胁起她来了!
凤冰凝面无表情的看著凌夜晴,听她耍赖的话语,和一副我就是吃定你了的动作,眸底蕴藏著的光芒瞬息万变。
二人互相沈默了片刻,半晌无言。
凤冰凝并没有服软,只将手绢丢到凌夜晴脸上,等她想动手了自己动手,「你多大了,嗯?还要我帮你?」
凌夜晴也不拿开覆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