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承认了？
这是他首次承认他对小表姊的感情，天地在剎那似乎摇晃了下，她的脑子竟有些晕。
她低下头看着盘中的食物，胸口紧绷得连呼吸都困难，一个字都吐不出口。
为什么他这次会这么干脆？
以往她不管怎么逼问，他都只会恼羞成怒，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先声夺人。
为何呢？
「但这件事没有人知道，雪芷怎么可能因此找上妳？」
水眸瞬间瞪大。
她挖了一个害死自己的坑。
「妳又怎么知道我跟乔婷的事？」
老天爷啊……
凯元拚命想找理由，可是脑子就是一片空白，甚么都想不出来。
「我跟妳提起过吗？当妳还在我公司的时候。」
他丢了一根救命索，凯元立刻牢牢抓住。
「对，」她飞快点头。「因为我们长得很像。」
徐琛家貌似专注地审视着她。
不知多久未曾跟他这样正眼相对了，明明天气还冷，她却觉得身子热得要冒汗。
「妳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像……」
欸？
凯元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他语气带着迟疑，似乎并不确定？
「你之前不觉得吗？」
「我没联想起来。」
怎会……怎可能……
他不就是因为她像小表姊才要了她的吗？
徐琛家喝了口饮料后才问，「乔婷现在好吗？」
「她、她很好，结婚生两个孩子了。」
「该不会老公还是她那个青梅竹马吧？」
「对。」
「我本来还有机会跟他竞争的，没想到一手被我爸摧毁了。」他嘆气。
他竟然用这么平心静气的口吻跟她聊小表姊？
画风的改变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妳有兴趣知道吗？」
「呃……好。」
他笑着说起当年他的狗给了魏伯耘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还有掐死他夺取乔婷的机会，就像在说故事一样，凯元听得傻愣愣的。
「……后来我们考上同所高中，因为不想看她跟魏伯耘卿卿我我，所以我直接去国外读书了。同学会我也没参加，没想到，多年后竟然认识她的表妹，真是意外。」
凯元的脑子还处于混乱中，因此只能用无奈尴尬的表情看着他。
「所以我们之间发生过甚么事？」他问。
「甚么？」凯元瞳孔惊惶的震颤。
怎么话题又兜回来了？
「雪芷特地带妳过来，一定是因为我们有发生过事情吧？」
「没有！」她立刻否认。「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那天我在病房说的话是随便乱讲的……是应付她的，因为她很奇怪，我那时隻想赶快走，所以就随便乱讲了。」
她觉得自己根本是语无lun次了。
「其实雪芷有说了一点。」
「说甚么？」她的心再度陷入惊惶。
「她说我喜欢妳。」
「欸？」
喜欢……她?！
「但是因为被妳拒绝了，伤心过度出车祸才丧失了对妳的记忆。」
等等……等等等等，怎么会被扭曲成这样？
凯元整个都懵了。
「其实这样一想也就说得通了。」徐琛家双手盘胸，恍然大悟的点头。「我一直蛮纳闷的，我又没对妳怎样，怎么妳好像更排斥我，原来是因为我追求过妳的关係。」
「妳是因为觉得我的追求烦人才离开公司的吧？也因此对我的警戒心才会这么重。」
凯元哑口无言。
「妳现在可以放心了，我已经忘了那些事，所以我也不会再追求妳了，这样我们可以当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