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和芋圆通话那一段和疯心重叠,但这一段又删不掉。我Jing简了一些,也换了叙事角度。再简就耽误理解了。给各位宝磕个头,重复这几句别挑我理嗷。◇ 肖磊清晨出发,下午见到的余远洲。说了半个小时就往回跑,坐的红眼航班赶回杰克逊霍尔。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急匆匆地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丁凯复。“你咋还在这儿?!”丁凯复扒着沙发轱辘起来,急急地问:“远洲怎么说?”肖磊瞟了眼紧闭的卧室门:“睿哥还没起?”黎英睿一般六点起床,除非身体不舒服。肖磊心底咯噔一声,大步进了卧室。绕到黎英睿的脸前蹲下,跟他碰了下额头,又伸进被窝里摸他肚子。不烫。肖磊在床边转了两圈,还是不放心。从背包里翻出电子体温计,轻轻塞到黎英睿腋下。等量温的功夫,他又去浴室找换下来的底裤,查看有没有晕的血水。看到内裤也干净后,这口吊着的担心终于散了些。他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黎英睿。眉头蹙着,脸还是水肿,嘴唇泛白起皮。肖磊拿起床头柜上的唇膏,用小指揩了,一点点涂到他嘴唇上。涂着涂着,肖磊忽然想起一个事儿。自己第一次见到黎英睿的时候,这人也从兜里掏出管唇膏抹。啪一声拔开盖子,轻轻地旋出白色膏体,从左到右缓缓地竖着涂过去。记得那时候自己嫌弃坏了,心里直骂死娘炮真恶心。如今想来,那莫名的讨厌何尝不是动心的欲盖弥彰、否认诱惑的蓄意诋毁。唇膏刚涂好,温度计响了。肖磊抽出来一看,355°。这回他的心彻底落回了腔子,悄悄退出去掩上门。丁凯复抻着脖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总算看到他出来了:“你他妈搁里边儿便秘了?远洲到底怎么说?”“丁总,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肖磊坐到他对面,试着谈判道,“八月份,拉各斯那边”“他妈说八百遍了,我聋啊?”丁凯复坐起身,把手里的照片放到茶几上,“不干也行。”肖磊听到这话,眼睛啪地亮了。“八月份你照常去,给我顶半年。正好有个大项目,你带队。”肖磊点头如捣蒜:“行,没问题。”“是个政府项目,”丁凯复咯了下嗓子,“包括你在内,队里所有人不准和外界联系。”肖磊愣了下:“发wx行不?”“你他妈听不懂人话?私人手机全上缴。”“假期呢?假期也不能联系?”“啧,到项目完事儿。”丁凯复懒得跟他掰扯,直接开启威胁模式,“要么就给我干长点,至少五年。要么把这个项目给我带好,半年回来。你痛快选一个,甭跟我在这约约儿。(别废话)”
肖磊垂着眼皮认真考量起来。先不论丁凯复这人是好是坏,他对自己的恩情不浅。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伸出援手,不仅开出高薪、安顿了他全家,还让他爸瞑目。在肖磊的认知里,有恩就得报,欠钱就得还。要没黎英睿,别说半年,就算在非洲呆十年他都毫无怨言。可黎英睿半年不联系,这让他怎么能放得下心?“我放心不下睿哥。”肖磊试着道,“一周要不打个电话,我”丁凯复掀起眼皮看他:“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合同里没规定这个吧。”丁凯复嗤笑一声:“你觉得他能看上你?”肖磊听到这话住了嘴,呆愣愣地看着丁凯复,脸色难堪。“去你的得了个jb。”丁凯复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他一个三十来岁的老爷们,又不痴苶呆傻,用得着你个小崽子Cao心。他要能活,咋的都能活。要该着死,谁在都不好使。”死这个字触了肖磊的逆鳞,他的脸色陡然Yin沉可怖起来。上眼睑压得像刀锋,腿上的两个拳头气得直哆嗦。半晌才冷哼一声,拽过自己的背包往外掏本子:“丁总还是Cao心自己吧。”果然这话一出,丁凯复脸上的笑瞬间冻住了,紧接着眼神开始闪躲。肖磊看他那副怂样儿,心里这股气顺出去了点。翻开本子道:“你内个文件夹我念了一半儿,余远洲不想听了。”“你念到哪儿?”“念到优秀企业哪儿。”“别墅呢?我给他在湖边买别墅的事儿呢?我造了个小公园,养了大鹅,白的黑的都有。”丁凯复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指着肖磊抓邪火,“你这个念的顺序不对!瞎子说远洲喜欢鹅,你就该先念这个!”肖磊瞟了他一眼,心想看余远洲那态度,别说养大鹅,就他妈养恐龙都不好使了。“他托我捎了几句话。”还不等他念,丁凯复挥手打断他:“你等会儿。”紧接着从烟盒里磕出根烟点上,猛劲儿吸了一口,摁灭在桌面上。肖磊翻开本子,把余远洲说的那几句话一字不落地重复给他。反正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个意思:不好使。滚远点。别再让我看到这个王八蛋。肖磊越念丁凯复脸越红,简直要烧起来。这时卧室传来响动——黎英睿起了。肖磊惦记着那边,对丁凯复也没耐心了。跳过长的迂回的,直接念出最绝情的那个短句:“只要是丁凯复,就不行。”说罢他扔了本子站起身,草草下了结论:“人内意思就说你俩彻底黄了,你吃屎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