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盎然的道:“林兄,你瞧那何文,读书不行只会败家。”“你家世在你们村里够看,要拿出来比莫说都城,就是在这里五河县也是不够看,不如好好想想为兄的提议。”说话之人叫郭策,是知县的儿子,有个嫡姐在宫中当婕妤。林大郎这几天日日往县里跑,就是为了谋得一个好前程,怎料读书十载连秀才都没考上,如今只能走买官和推举这条路。没想到郭策给他出的筹钱办法是监督一个残废之人。在他思索间隔壁鲁班铺又走出一人,看见那人,他顿时露出嫌恶之色。“她怎么会在这?” 夫妻共同财产,你花呗郭策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女子背着一个背篓,衣裳上也有好几个补丁,一看便是村妇。他收回眼神瞧上林大郎,“林兄认识?”谁想认识一个蛇蝎心肠的恶毒之人,林大郎喝了口茶一脸嫌弃回道。“村里的人,见过一两次。”见过一两次嫌弃成这样?郭策不信。李妙妙感觉有人在看她,回头往后看去街上全是形形色色的人,她把钱袋收好,回头继续往铁铺走。木盒被何家少爷用一两银子买走。她和王掌柜达成了合作,每月初一和十五她带着做好木器来店里,像木盒这样的中小型物件按一两银子收,其他的按款式来定。本来卖给何少爷那款能更贵一点,可惜用材普通。加上还没晒干,只能便宜了卖。看到店里有出售鲁班尺,她原是打算买,王掌柜看在合作的份上直接送了她一把。她现在很穷,推辞那一套是不存在的。找到铁铺后把锯、刨、钻、凿、锤、铲需要用的刀刃在纸上画下来。铁匠拿过图纸,其他的都可以做也比较简单,唯独有一个难住他了,他扣了扣后脑勺。“姑娘,你这个像牙齿一样的刃我从来没做过,造价高哦。”“你说哪一个?”铁匠黝黑的手指着最前面长似刀刃的东西。“这个。”李妙妙凑近一看是锯刃,没有锯子比较麻烦,问道:“师傅,打造一把锯刃多少银子?”“起码得一两。”铁匠真没诓她,那些齿状不好弄啊。李妙妙秀眉一挑,她唯独赚了一两,一把锯子就要花出去了,她现在很穷还是下次再打造吧。“师傅,这把锯刃就先不打了,其他刃再买一把斧头,你看需要多少?”那些刃小花不了什么铁,看她这么穷,便宜卖她吧。“一共给一百文吧。”李妙妙从钱袋里面拿出一百文交给他,“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来取?”
“未时二刻过来罢。”离开铁铺,她去rou铺买了五斤rou,给钱的时候看到木桶里放着大肠,古代的猪rou膻味重,猪下水更是宁愿饿死都不吃。主要是那玩意打理麻烦,而且去腥味的关键就是盐和面粉,光盐的价格就贵到不行。吃都不够,谁又愿意拿去洗秽物。虽然现在朝廷稳定,他们地处西北盐也要四十文一斤。李妙妙抿着唇在纠结买不买,虽然处理麻烦,但是处理干净后用调料码味,再用柏树叶熏了挂起来可以保存很久。差不多可以吃半年,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买。她开口问道:“掌柜,猪下水怎么卖?”屠夫把五斤rou包好,回头看着桶里的猪下水,震惊不已。“你要买它?”“嗯”,李妙妙点了点头。屠夫忍不住大笑:“哈哈,居然有人要吃屎,你要就拿去,直接送你得了。”李妙妙:她什么时候要吃屎了被传要吃屎的李妙妙接过放到rou放到背篓里,“掌柜,猪下水我一会来拿,我先去买点其他东西。”“去吧去吧。”屠夫只当她又不吃屎了,也没在意。李妙妙去买了其他东西,把打好的刃放进背篓,返回来拿猪下水。她一手提着桶一手抓着两只母鸡,往村里走。林大郎有了定金雇了一辆马车赶路,他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他掀开帘子往外一瞧。一眼就认出前面的人是李妙妙。“晦气。”他皱着眉把帘子往下狠狠一放,吩咐马夫:“跑快点,别让臭东西脏了我的衣衫。”李妙妙并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林大郎,她回到家的时候已近傍晚。一推开门就看见萧衔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修长的手上放着什么东西,他正低头拨弄着。四目相对。今天开张了,李妙妙想跟他打个招呼,刚露出一抹浅笑。萧衔那双好看的眼眸却皱了起来,他打量着李妙妙,清冷的语气隐约有几分无奈。“你摔粪坑里了?”李妙妙拧眉低头看自己的衣裳,一脸不解。萧衔看到她手上提着两只鸡,低头时背篓里满满当当,眼眸染上一抹深色。她不仅回来了还买了东西直到瞥到手里的桶,闻到那股臭味,李妙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提了提桶向他解释道:“我没有摔粪坑,是我买rou的时候顺便找掌柜要了猪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