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淫笑的光头走了出来,边走边说:“真他妈是个好姑娘啊……人美心善,我都等不及了。”
张文华站起来,愤愤地指责光头。光头说:“哥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我提前进来,用针头在果汁盒子里注射了麻药,这样我就是个实打实的强奸犯,免得你再受良心的煎熬。哈哈。煎熬。”他学着夏杉杉的语气重复这个词,让人作呕。
张文华拦在夏杉杉身前,盯着光头,道:“我后悔了,我不会让你动她一根手指头,就算你拿枪崩了我。”
光头的脸沉了下来,脑壳上的破洞因为血压升高 而向外鼓起一个肉眼可见的包,他停下来,紧贴着张文华的脸,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强人所难,如果你决定了,我现在就可以走,但是我想让你给我想清楚,你是愿意让我通知警察把你带走然后我以自己的方式得到这个姑娘,还是满足我这一次,我帮你解决所有麻烦,你们开始新生活?”
张文华忽又迟疑了,他今天如果拒绝,明天就会入狱,直到死亡都不可能再出来,那样光头还是会找机会侵害夏杉杉,对于夏杉杉而言这没什么差别,但于他而言,这是生存与毁灭、天堂和地狱。
光头冷笑,一把把张文华推开,“面对现实吧兄弟,你要真愿意为她去死现在这屋子里就不是这场面了。”
他把夏杉杉轻轻抱起,走向卧室,途中回头问:“还不走是想一起吗?我倒是不介意。”
张文华丢下一句“你把自己弄干净点,钱等晚上事成之后我再给你”,走出了屋子。
站在明亮的院子里,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浊冰融化在晌午的骄阳下,水汽蒸发,只留下漆黑的杂质。
光头十几岁出来混社会,并不缺少女人,吸毒的冰女、放荡的少妇、给钱就行的妓女,一开始他觉得男女之事都是这样,但慢慢的就觉得这类没有灵魂的女人跟猪肉打个洞没什么区别,肉体对于这类人而言不过是交易的筹码,从他这换走毒品、暴力或者利益,在她们眼里,两腿之间跟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一样,张开双腿引诱男人就像用手拿筷子吃饭那么自然。他厌倦了,觉得她们非常恶心。他尝试用正常方式追求一些正常的女人,可是正常人谁正眼看他呢?
夏杉杉是他亲手触碰到的第一个正经人,而且超出了正经人的范畴,他甚至理解不了为什么同样生活在一个社会里,有的女人堕落成那副肮脏的模样,而像夏杉杉这样的女人却可以这么高贵。他知道“高贵”这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夏杉杉,但他脑子里实在没有其他夸奖女人的词汇了。
他小心把夏杉杉放在松软的大床上,看着她的脚、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胸、她的嘴唇、她的眉眼,哪怕是昏睡,那眉间的愁绪也没有减弱半分。她穿着一件茶色连衣裙,美得不可方物,而他即将开始享受她的每一个部分。
他的手竟有些颤抖,粗糙的手指轻轻刮去夏杉杉尚未干涸的泪痕,在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晕,然后俯下身,用满是烟油的臭嘴凑了上去。
心脏狂跳,脑壳上似乎有一只活蹦乱跳的生物向外拱,每拱一下都让他眩晕。
不行,这可能是我这辈子享受的最优秀的女人了,必须得有点仪式感。光头这么想着,直起身子,回到客厅,把迷药涂满毛巾,回来放在夏杉杉的鼻子附近,然后自己走进卫生间,脱了个精光,打开花洒洗澡。
二十分钟后,他赤裸着身子走进卧室,太阳偏移,午后慵懒的阳光晒得他浑身每一个汗毛孔都在舒张,无比舒适,他再也抑制不住喷张的热血,由下向上掀开夏杉杉的裙摆……
突然,房门被打开,杂乱的脚步声冲进卧室,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上半身就被死死按在床边,一把尖刀对准他的太阳穴。
他要说话,被人一巴掌扇在嘴上,打松一颗门牙。
一共有四个人,一胖一瘦两个二十出头的牤蛋子正控制着他,瘦的脑袋包着纱布手臂上都是纹身,胖的三角眼满脸横肉刚才扇巴掌的就是他;拿刀的人年纪稍大,四十多岁,梳着老式的三七分头,光头记起自己刚到三道河那天在二手车店卖车的就是他;还有一个人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最后进屋的,穿着一身白衣服,脸上棱角分明,五官轮廓清晰,英气逼人,但眼角眉头又隐隐散发着一股暴戾之气。
白衣男动作利落,进屋后看都没看光头一眼,直奔床上的夏杉杉而去,扔掉毛巾就要扇巴掌,可他的巴掌没扇下去,而是捏住夏杉杉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看了看,这才看向光头,琢磨一下,问:“你他妈也不是张文华呀。李玉竹呢?”
光头瞬间明白,这是捉奸的,但是抓错了对象,同时他也依靠多年混社会的经验看出眼前这白衣小子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这不是在提问,而是在宣战。
光头也不是吃素的,咧嘴笑了笑说:“兄弟,你走错地方了吧?打扰了我和我女朋友的好事儿合适吗?”
白衣男一脚蹬在他胯骨上,“我操你妈,这是我家!快说李玉竹和张文华在哪,要不然我把你肠子掏出来!”
光头不动声色,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