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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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有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他稍稍偏头,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拿着,去给她。”

    是个药瓶,药味隔着瓶塞传出来。

    “你自己怎么不去。”,握着手里冰凉的瓷瓶,将厌挑高了眉。他当然明白男人是想从这女人嘴里套点有用的,可不想就这么听从了他的话。

    “我这身打扮,不合适,而且你长着张容易让女人开口的脸,快去吧。”

    琼又向后抓了下头发,露出宽阔洁净的额头,他的语气依然平静,但这些天的相处,将厌发现这个动作意味着男人的焦躁。他在焦躁什么?他想。

    不过,不管男人怎么想,他同样认为有必要跟这个女人接触,有些信息,恐怕只有长时间生活在这府里的人才会知道。

    所以,他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向着院里走去。

    芙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背后的鞭痕还没来得及处理,胃里更是空空如也,夫人让她在房里站到了现在,以折磨她取乐,苦熬着,一步步到如今,她不知道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她用手背抹干净眼泪,眼泪紧接着涌出来,怎么都抹不干净,她便干脆抱着头放声大哭。

    “大半夜哭会吓死人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芙拉僵住身体,她急忙抹了下眼泪抬头看,是个年轻男人,有着薄薄的嘴唇,锋利的眉眼,站在光亮里,高高的俯视着她。

    她愣了一下,怀里扔进来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个白色小瓶子。

    “拿着吧,这玩意儿对皮肉伤有用。”,男子朝她微微抬了下下巴,示意她怀里的瓶子。

    她瞪着噙着眼泪的眼睛,小心打量男人。

    “你是白天来的客人……”

    “对。”,将厌点头。

    女孩半长不短的头发毛躁的披在肩头,没有像白天扎紧脑后。

    芙拉用衣袖擦干净眼睛。

    “白天真是谢谢两位了。”,她垂着眼小声说。

    将厌蹲下身,以一个好说话的姿势面对女孩,“你偷了什么东西挨的罚?”

    “不是的,我没有偷东西!”,女孩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抬起头,眼底残留的泪光闪烁。

    “没偷就说明白啊,干嘛要挨一顿打。”

    芙拉再度把头低了下去,长久没有说话。将厌耐心等待。

    “没用的,是夫人在拿我撒气……”,过了会儿,从那低垂的头底下发出声音。

    哦,得罪了主子的仆人,和判死刑没差别。他注意到女孩攥紧在膝盖的手。

    “日子看起来不好过啊。”,他说。

    “我们这些下人有什么好不好过,都是混口饭吃。”,芙拉语气显得低落,她往后拢了一下垂在脸颊边的头发。

    “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女孩抬头看他。——没有人能帮我。

    她捏紧了膝盖的拳头。

    “事要讲出来才知道啊。”,蹲的实在腿麻,将厌一屁股坐到水井边,一条长腿悠闲地伸直,他斜着眼看着犹自挣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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