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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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还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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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从林子里出来时是背对背的三角阵型,枪口全都对外,随时能应对来自任何角度的攻击。

    “安全的!大哥!还有十几个捆着的能喘气!”一个身材精瘦但行动十分敏捷的汉子在检查过一圈后仰起头朝山上呼喊。

    “走!打扫战场去!”

    胡子男听后吆喝一声,紧接着远处的树叶就波浪一样晃动起来。

    那波浪由远而近,再呼啦啦从林子里钻二三十个人,然后各司其职,捡枪的捡枪,抬尸的抬尸,很有点正规军的意思。

    没用的被扔下车,有用的被装上去。死的摞成一堆,活的摆成一排。等“归类收纳”完毕,胡子男自己的卡车刚好抵达。

    就连因家世背景特殊而见过大场面的殷珂都不禁在心里赞叹一句——这队伍的工作效率之高堪称杀人越货界的经典范例。

    “大,大,大——哥,他,他们怎么办?”黑脸汉子干完手里的活便指着“猪仔”们朝胡子男问道。

    “带走。只要有一口气,就全部带走。”男人这次回答的很干脆,似乎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处置这批货物。

    没有松绑,也没有对话,殷珂再次被装进车斗。

    不知来处,也不知去向,山贼没有再给出任何信息。

    但早已摆脱激动情绪的殷珂却并非一无所获,只不过,他的猜想需要得到进一步的证实而已。

    急行军一般的赶路,除了加油,四辆卡车根本不做任何停留。

    胡子男自己的人好歹还能啃啃馒头,殷珂他们却仅仅得到一点点水,而且还只是润湿了他们口中的布团而已。

    一天一夜,颠簸辗转,好不容易停了车,山贼解开他们脚腕上的绳子,又要逼着他们徒步在茂密的野林子里爬山。

    就在殷珂几乎要虚脱休克的前夕,胡子男终于下令扎营。

    “莫要怨老子,一遭都是命噻。你克要是活得到十天后,老子就送你克到去镇子上。但十天内,啥人敢跑、敢闹、敢跟老子玩转转转老子就就直咄咄送他上路!听到了莫!

    解开绳索前,胡子男说出这样一番话,弄得一众“肉票”又是害怕又是感恩。

    就这样,殷珂和其他倒霉鬼一样被几杆枪押着去干活,但小命应该算是保住了。

    说起来,这波山贼可真是穷酸。

    没有帐篷,也不生营火。陈旧的迷彩防水布挂到树杈上就算搭出个临时窝点,馒头掰碎泡进凉水里再加点咸菜就算一顿饭。

    终于吃到东西的殷珂瘫坐在防水布下捧着搪瓷缸子喝馒头“粥”,同时还悄悄用余光观察胡子男的动向。

    那人的伙食标准跟他一样,多一丝油腥都没有。难怪连十个馒头换一条消息的买卖都搞不起。

    男人一边喝“粥”一边用望远镜往山下看,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才伸手抹掉胡子上粘的馒头糊。

    殷珂看得浑身不适,可刚转开眼睛就听见一声吆喝。

    “老三,把药箱拿来!”

    胡子男大发善心了一样凑近过来,伸手就去扒拉苦力们身上的衣服。

    一个面相很凶的汉子拎着铁盒子跟上,嘴里不情不愿地抱怨着,“张干戊那没屁眼的狗犊子就给了这么一点,咱自己都不够用……”

    “知道咯,知道咯!你跟老婆子一样叨叨一路了!”胡子男伸手抢过药箱,“老子就整点酒精,不碰救命的玩意儿!”

    “就是!方铁柱,你顶着这么个名、这么张脸,操什么老妈子的心?”一个身材精瘦的汉子横进来取笑道:“再说了,你没看出咱大哥什么心思?”

    “我什么心思!”胡子男抬腿踹了精瘦汉子一脚。

    “我不知道,我胡说的!”挨踹的人哎呦叫着跑开,可离远了之后又贱兮兮嚷道:“又想看,又不敢看,多看一眼怕吃亏,少看一眼舍不得。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我还能看不出你是啥心思!”

    胡子男这次毫无留手,抄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力道大得像要砸死个谁。

    精瘦汉子抱着脑袋钻入林子。凶脸的男人两边各看几眼后,皱着眉严肃说道:“咱也是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但咱就看不出来。所以,你到底有啥心思?”

    “滚!你也给老子滚!”胡子男头也不回地爆喝,手上则“嘶啦”一声扯开了小男孩的衣袖。

    男孩没受什么伤,只有手臂和脑门上掉了一大块皮。

    胡子男粗鲁地捏着酒精棉签乱擦乱摁,也不管这小子是不是疼得龇牙咧嘴。

    “喂,小鬼!你姐那边,自己去弄!”男人随手扔了个新的棉球给男孩,然后又去扒拉其他伤员。

    殷珂眼见着这人在各式各样的伤口上一通胡来,弄得几个大姑娘小伙子嗷嗷直叫。可最后轮到他这里,男人又似乎没怎么下狠手。

    “嗯,贯穿伤,筋骨都没事,养养就能好,瘸不了。”胡子男头也不抬地摆弄他大腿外侧的两个枪眼。

    殷珂垂眸点头,没接话。

    “老子肯定送你们出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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