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喷到墙上。
你的眼泪砸落在他的面颊上。在阿萨德的怀抱里你总是太爱哭的孩子,要他天生缺少的全部怜爱。所以在黑暗里淡漠英俊的青年再一次撑起身。光线遥远轻微,映亮了他脸上你的泪痕。阿萨德赤裸着上身,车灯遥远而闪烁的掠光顺着支离破碎的窗口渗入,青年的胸口潮水般深深起伏,他微微凹陷的颈窝和深长的锁骨下投落了幽微的影子。
现在,他终于不再蒙着她的眼睛了。
——就是从那一刻起,他拥有了伊莱娅。
黑暗里那双眼睛映出少女模糊的轮廓,阿萨德的拇指压过你的眉头,有短暂的缄默。你永远无法再知道那一刻你的父亲曾想过什么,但是最终,你听见了他的声音。
“……妈妈。”
“叫我阿萨德。”他低声说。
渴求与伤痛一样太清晰可见,太赤裸。她一定要靠拥有洗去难以言说的恐惧,好像这样可以永远将阿萨德挽留在她的骨肉之中。海潮一样沉寂的呼吸中青年微微喘息。他回手拥住了这任性又贪婪的孩子,就像他第一次将她从鲜血中抱起。
那张属于少女的、美丽的脸孔在夜色中沾染鲜血。她用湿淋淋的手指抹去脸颊上的血,然后贴近阿萨德。在这具倒下的尸身之前,她擦拭阿萨德额上溅落的细小血滴,捧住了他的脸。
他的胸膛轻微起伏,所有的悸动与渴求都凝固在呼吸之间。在黑暗中她又成了本能指引的动物,嘴唇沿着青年的脖颈缓缓吻他。肌肤温热,这就是妈妈的温度啊。
“妈妈,”她轻轻地说,语气那么轻,像祈祷又像诺言,“……我可无法忍受失去你。”
少女的手臂环住青年的腰。
……毕竟你还不懂原来得到太多也会惶恐。不明白这是因为繁花盛开得太快,快到本能已经畏惧这朝生暮死的花朵瞬息之间又要从你的怀抱里消散,快到你觉得这是为痛苦而来的补偿。
“妈妈。”你听见自己的声音,然后你含住了他。潮气就像凝结在他的肌肤上,滴成雾一样的汗。你将那坚硬的肉粒在舌尖舔舐吮咬,听见阿萨德低低的闷哼。在这场陌生的战争中年长者和年少者一样青涩,你的手指压过青年的肚脐,忽然意识到阿萨德和你一样笨拙。
你们都没在发情期。这一切无关欲望与激素,阿萨德微微喘息,他的手撑在你的颈侧,低下头时英俊的眉眼几乎因为靠得太近而失真。他吻了你的嘴唇,任凭你撑起身用力拥抱他。你们的身体在黑暗中紧密相贴,赤裸的肌肤散发热度,年少的alpha碰上去,用牙齿咬住他颈侧,脱掉衬衣。
他们的房间半埋在地下,露出的一半有狭窄的窗。在无声无息之间她用手臂悄悄抱住了他。沉默中只剩下呼吸与拥抱。血腥气洗净,剩下的只有单纯的气味。铁锈、潮湿、尘埃的气味。
这张破旧铁床咯吱作响,阿萨德被你推倒在床上,所有贪婪和悲伤都融合。这还天真的孩子虔诚又贪求,握紧他的手指,嘴唇偏吻他沾着朦胧汗水的脖颈。阿萨德的喉结在你的嘴唇下轻微地滚动,一点震颤全部流进你的心脏。你吻他的锁骨吻他挺立的乳尖。你曾经咬破那里,留下齿痕来换鲜血,现在你还是舔舐那硬起的一点,要换妈妈的喘息和低吟。
在黑暗中你看不清他。那是幻想与现实一起构建的牢笼,是妈妈的身体,妈妈的体温,是你永远贪求又永远不得满足的一切。你吻他的嘴唇,那么用力又那么迫切,本该喜悦,不知为什么又有如此汹涌如浪的难过。
在这张逼仄的床上,在世界之底所有霓虹灯光的角落,阿萨德开始脱衣服。空气潮湿闷热,黑暗狭小的房间没有开灯。青年淡漠的脸被遥远的光映亮,他扯掉t恤,赤裸着上身俯下身亲吻你的嘴唇。
然后他撑起身脱掉长裤,衣物凌乱地推在床脚。雨声遮掩衣物的窸窣,他按着你的手在他身上,微微喘息。你抚过他起伏的胸口,拇指按住已经挺立的乳头拨弄,摸到下面凌乱的心跳。
“伊莱娅,”他将你的名字停驻在他唇齿间,又很轻地诵读,“……不要哭。”
也许要到后来,从无数个梦中醒来时你才终于明白在那一刻也许你们别无二致。阿萨德和你一样,并不知道你们还有多久能够相拥。
阿萨德的手指压过你眼下,一如既往淡漠又镇定地掩去所有隐秘的徘徊与无措,拭去了你的泪水。
他就在你的怀里了。温暖的、冰冷的、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阿萨德就在你怀抱中,你的手臂环着他的体温和心跳。他几乎不像个oga,能摸出肌肉漂亮有力的线条,他流畅的腰背和绷紧的身体。白皙冷色的肌肤刻上比大理石雕更优美的弧线,像月光铸造刀剑。阿萨德喘了口气,抬起眼睛看着你。
而阿萨德没有拒绝。
黑暗里他的轮廓锋利如刀刻,又脆弱如锈铁。
他放任这缺少温度的孩子虔诚笨拙地爱他,像孩子懵懂无知的依恋又像成年者满载贪念的爱欲横生。也许她把他弄痛了,可是阿萨德没有说。他也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看着她,伊莱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