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老朽来此,全为了斗那李夫人,西门姑娘再不叫她出阵,老朽再难忍耐了。”西门玉霜四顾一眼,仍不见那李夫人的踪影,当下说:“李盟主。”这一声呼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使全场哀伤气氛,陡然一扫而光,使群豪惊觉到仍然在危恶的环境之中,血战和死亡的惨剧,仍然要不断上演。第一阵是第一流高手的相搏,使场中很多人知难收藏,不敢再作出战之想。李中慧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西门姑娘有何见教?”西门玉霜道:“双方高手,不下数百人,如若每一个人都要出手,只怕咱们要打上三天三夜。”李中慧道:“不错,西门姑娘有何高见?”西门玉霜道:“我想指名挑战,不知李盟主是否可以答应?”白惜香低声说道:“能答应她,咱们要自作主张。”李中慧微一颌首,高声对西门玉霜道:“姑娘可以指名,但答不答应,是小妹的事了。”西门玉霜道:“第一战双方都是高手出战,第二战,自是不能弱于第一战了。”李中慧道:“你说吧!”西门玉霜道:“在下久闻令堂乃武林中公认的第一流高手,因此,我想指名令堂出战。”李中慧道:“这个,小妹”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接道:“你不用为难。”李夫人一身白衣,缓步而出。她虽是已届中年,但看上去仍是玉容如花,只是艳芳桃李,冷若冰霜,看上去有一股冰冷之气。只见她缓步走向草坪之中,停了下来,冷冷说道:“哪一个和我动手?”程石公、断剑夫人,齐齐站了起夹,争向场中行去。西门玉霜一皱眉头,道:“两位且慢。”断剑夫人道:“程万公不是她的敌手,还是我去吧!”程石公怒道:“你怎知老朽不是她的敌手呢?”断剑夫人道:“你那几招啸风杖法,如何能是那李夫人的敌手?”程石公冷笑一声,道:“那等败了之后,你再出手不迟。”纵身一跃,飞入场中。断剑夫人亦要抢出场去,却被西门玉霜伸手拦住,道:“他不是李夫人的敌手,百招之内,可能就要落败。你难道还怕报不了仇吗?”断剑夫缓缓坐了下去,说道:“如是咱们连败了两阵,岂不挫了锐气。”西门工霜道:“不要紧,我已有备而来,多败几阵,也不会松懈我们的斗志。”断剑夫人不再多言。凝目向场中望去,只见程石公手握钢杖大步在行到李夫人的身前,举起手中刚杖,玲玲说道:“你还认得老夫吗?”李夫人冷冷说道:“程石公。”程石公道:“不错。”两道目光逼往在李夫人的脸上。缓缓说道:“咱们昔年的过节,你还记得吗?”李夫人冷冷说道:“记得很清楚。”她每一句话抽那么短促明朗,生恐多说了一个字。程石公冷冷悦道:“你既然记得很清楚,那就请亮出兵刃吧!”李夫人冷冷说道:“我就用一双手对你啸风杖法,你可以出手了。”程石公怒道:“好,老朽伊要瞧这几年来,你武功有了多大进境?”呼的一杖,兜头劈下。李夫人衣袖一拂,轻巧绝伦的闪避开去。群豪只见她衣袖拂动,却不知她如何闪避过了一击。程石公一杖劈空,立时一挂腕,收回了杖势。横里一杖扫了过去。这一击凌厉无匹,带起了一股强凌的啸风之声。李夫人双肩微微一晃,不退反进,疾如电火,掠着程石公身侧而过。程石公大喝一声,手抡钢杖,幻起了漫天技影,当头罩落。李夫人身躯连晃,亦起无数的身影,在程石公那杖影之下,转了一阵,才陡然退了出去。道:“住手。”程石公收住钢杖,道:“你还有何话说?”李夫人道:“你难道还不认输吗?”程石公道:“还未分出胜负,老夫哪里输?”李夫人冷冷说道:“我已手下留情,瞧瞧你的左臂吧!”在场群豪大都不知内情,听得那李夫人之言,齐齐凝目望去。只见程石公左袖之上,裂了两个洞口,对穿而过,也不知是何物所伤。程石公瞧了那衣袖洞口一眼,手横刚杖,沉吟不语。如以武林规矩而论,这等情形之下,那程石公应认输服败才是。但此刻情势,又和一般比武不同。衣袖破裂,尽可再战。断剑夫人冷笑一声,道:“程石公,我早说过你不行,你偏偏不信,此刻可以认输了吧?”程石公听得断剑夫人相激之言,突然大喝一声,挥动钢技,直向李夫人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