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霜道:“你如想在武林中争得一席之地,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和我西门玉霜合作,另一条是依附那李中慧,除此之外,决无法在武林别树一帜。”林寒青道:“我不相信,除了两位,就别无可走之路?”转身大步行去。西门玉霜道:“大势已成,岂是一二人力量轻易能够改变,只要你有心归来,西门玉霜当亲率属下,恭迎于十里之外。”林寒青回过身来,抱拳说道:“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了,只可借区区在下武不足助姑娘南征北讨,文不足助姑娘运筹帷幄。”言罢,也不再等西门玉霜答话,放随奔行,去势如箭,眨眼间走得踪影不见。西门玉霜望着林寒青远去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缓步出林而去。且说林寒青一口气奔出了十余里路,停下身子,回头不见西门玉霜追来,长长吁一口气,缓步向前行去。一阵山风吹来,掠面微生凉意,屈指一算,已入八月。想到中秋之约,立时转身向武昌而去。一路上晓行夜宿,这日,中午时分,到了武昌县城,正好是八月十四,距中秋还有一日。这些流浪岁月,使他增加了不少江湖经验,先找一处饭馆,吃喝之后,才直奔黄鹤楼而去。黄鹤楼临江屹立,楼下面酒馆林立,林寒青行入紧依黄鹤楼旁一家名叫“江南春”的酒馆,选择了一处僻静的座位坐下,拉低了头上毡帽,压在眉际。暗中,留神着出入黄鹤楼的人物。他选的座位,虽然偏处一隅,但视界却很广阔。出入黄鹤楼人物,不论从哪个方向行去,既无法逃过他的双目。他刚刚落坐不久,一个店小二急急的跑了过来,道:“客官,吃点什么?”林寒青道:“配四样小菜,来一壶好酒。”那小二应了一声,配了四样小菜,提了一壶好酒,送了上来。林寒青志不在酒,倒了一杯,浅尝一口,立时放下,两目凝住出入黄鹤楼的行人。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得得的蹄奇四匹快马,疾驰而至,到了黄鹤楼已一齐翻身下马。最后一人,接过马缰,牵着四匹健马,转身而去。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原来,这三人正是韩士公、李文扬和皇甫岚。只见三人四
,我再来接你们离开此地。”长发人道:“好!老朽候驾三日,如是过了三日的限期,咱们赌约,就算作废。”西门玉霜道:“如是你心中不服,三日后咱们再赌一次就是。”长发人默默不语。西门玉霜举手一挥,道:“昨宵被你们生擒的那三个女子,都是我的属下,你们要好好的看待她们,三日后,我来此之时,一并带走。”也不让那老人接口,牵着林寒青大步而去。林寒青口里不言,心中却是暗暗奇道;什么事,如此惶急,竟然连救回小翠等的片刻时光,也等不及?西门玉霜牵着林寒青奔出天女庙,一口气行出了两三里路,突然一侧娇躯,依偎在林寒青的身上,道:“快扶我到一处僻静地方,我要好好的休息一阵才行。”林寒青低首看去,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目惺忪,倦态隐现,不禁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了?”西门玉霜凄凉一笑,道:“你不是羡慕我武功高强,没有敌手吗?今天我就遇上了生平未遇的劲敌。”林寒青道:“你是说那长发老人。”西门玉霜道:“不错,就是他!”林寒育几乎半抱起她的娇躯,向前奔行,一面说道:“可是你明明胜了他啊!而已又胜的十分轻松。”西门玉霜道:“如是我胜的勉强些,他也不答允追随于我了。”林寒青道:“你受了伤?”西门玉霜笑道:“是啊!而且伤得很重,你如还想替那白惜香报仇,现在,该是最好的时候了。此刻,就是比你武功再差一些,杀我西门玉霜也该是易如反掌。”林寒青道:“可惜我林寒青不是乘人之危的人!”西门玉霜道:“也许你一生中只有这么个机会,如是错过了,岂不是终身遗恨。”林寒青道:“此刻为止,我仍然不相信你杀了白惜香。”西门玉霜笑道:“怎么?你可相信她还活在世上?”林寒青道:“不错!我相信她没有死。”西门玉霜道:“千真万确的事,我看着她气绝而逝,为什么要骗你?”林寒青道:“如若你真的杀了她,我定要为她报仇。”西门玉霜道:“何不此刻动手。”林寒青接道:“不行,我要凭借武功胜了你,然后再杀你。”西门玉霜道:“十年内你没有这种机会。”谈话之间,行到了一座荣林旁边。林寒青扶着西门玉霜行入林中,替她选一处平坦的草坪,扶她坐下,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过十年再杀你也是一样。”西门玉霜说道:“如是一生没有机会呢?”林寒青道:“一定有,多则十年,少则五载,林某人定然可练成杀死你西门玉霜的武功。”西门玉霜看他说话时神色坚毅,充满着自信,不禁微微一呆,道:“天下名师,有几人能够胜过我西门玉霜的?”林寒青道:“在下自有学艺去处,不劳费心。”西门玉霜:“能否告诉我你的去处?”林寒青摇摇头,道:“恕难奉告。”西门玉霜闭上眼睛运气凋息,不再多言。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西门玉霜才调息完毕,缓缓睁开眼睛,道:“什么时候了?”林寒青道:“申初时光。”西门玉霜道:“多谢你为我护法了。”林寒青道:“你此刻如何?伤势痊愈了吗?”西门玉霜道:“大部已好。”林寒青道:“姑娘多多保重,在下就此告别了。”西门玉霜霍然站起身子道:“你要到哪里去?”林寒青道:“天下这等辽阔,何处不可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