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北宛又一次入了冬，十二月底，窗檐外面垂下一小排晶莹剔透的冰凌。
傅应呈：“……”
季凡灵欲言又止：“……你知道我妈已经
季凡灵：“我自己可以涂。”
苏凌青绝望：“兄弟——”
傅应呈皱眉：“你们那么多交接的工作怎么办？今天就跟她和好。”
温蒂仿佛听不见似的，目光掠过苏凌青的脸，看向傅应呈：“苏总去吗？”
傅应呈见识过她身子有多软，但也见识过她这个人对自己有多敷衍，撑死了只有第一次会认真，之后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胡乱抹抹敷衍了事。
“没事，”傅应呈轻笑一声，“如果你俩不能在一个公司工作，就把你开了。”
季凡灵眼睫颤了下：“……应该吧。”
苏凌青捂额嘆气：“或许。”
温蒂依旧只是看着傅应呈：“非常抱歉，他去我就不去了，不过衷心祝您和季小姐幸福。”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苏凌青。
带着薄茧的指腹很快抵上来，推开药膏，带着温热的温度和力道揉捏。
“不是跟你说了别把私事带到工作中来？”
最后，至少有一半的药膏，都蹭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第二天早上，季凡灵醒来的时候，发现傅应呈已经起了，既不在书房，也不在餐厅。
季凡灵身上酸软，懒懒地不太想动，她只有这种时候才肯乖乖地被傅应呈伺候。
季凡灵这次是真不记得了，板着脸躺下：“没感觉，干你的活。”
热乎乎的毛巾擦过脸颊，女孩耷拉着眼皮，忽然又说：“明天想去看一下我妈。”
直到他的手指往上，触到她的肩胛之间，女孩颤了下，拧身想坐起来：“算了还是我自己……”
后背拂过凉风，睡衣被掀了起来。
啤酒瓶。
素来情场得意自诩风流的人，竟然也有碰上硬茬一筹莫展的时候。
“怎么弄的？”傅应呈又问。
苏凌青沉默了一会，苦兮兮道：“……我犯了贱。”
傅应呈眉心紧蹙，终于意识到身边其他人的不对劲，看向苏凌青：“怎么，你惹她了？”
她找了一会，发现他在衣帽间，面前的衣架上挂了长长一排备选西装。
傅应呈拿起另一套，在身上比了下：“或者这个？”
“……不记得了。”季凡灵说。
“药膏只是第一阶段，后面还有其他的，”
季凡灵瞬间绷紧，挣扎着翻身过来瞪他：“干嘛亲我？还有你别把药吃下去了！”
贴上来的是微烫的唇瓣。
男人对着镜子扣上最后一粒扣子，转头看她：“你觉得怎么样？”
季凡灵直接表演两只手一上一下在后背握住。
当年傅应呈只给她处理了脖子上的那一点，再往下，衣服深处，就不合适了。
“……”
“后背怎么涂？”
季凡灵：“……”
傅应呈没有继续干活，他弓着身子，捧着她的脸，启开她的嘴唇，低头舔吻，再然后是脖子，耳根。
傅应呈拆了包装，走到床边，淡淡垂着眼，“先过来趴下。”
安静了几秒，男人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抚过伤疤，像是在上药，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继而是一点药膏抹在后腰上，微凉的，让人不自觉地绷紧。
季凡灵忍了几分钟，背脊酥麻一片，埋在枕头裏的脸越来越烫。
血流从他吻的地方，轰得涌上来，在头皮炸开。
傅应呈把她按了回去。
身后，高束的马尾摆起一个俐落的弧度。
苏凌青无奈道：“……问他干什么，我人不就在这儿？”
“别喊。”傅应呈冷冷，“你做了什么”
天气一冷，加勒比每天都窝在暖气宜人的专属飘窗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看着窗外的落雪。
两个人身上都是药味，只能一起洗澡，然后重新上药。
季凡灵觉得他的产品可能挺贵的，只好过去趴在枕头上。
“你当我的药是身体乳？别浪费了，”傅应呈拽了个枕头，冷冰冰道，“过来趴下。”
垂下的指腹很轻地，碰了下她蝴蝶骨上的疤痕，嗓音低低地：“……这是我看到的那次吗？”
“……”
傅应呈的手顿了下，嗯了声：“我送你去。”
傅应呈低着眼，长睫垂着，眼裏情绪很深：“疼吗，那天。”烟花落下的那一刻。
过了几秒，他俯身，这次触感变了。
九州集团研製的祛疤系列的产品正式通过了一系列审批，虽然暂时还没有上市，但傅应呈提前带回来了，给她试用。
苏凌青：“要不然这话去跟她说呢？感觉她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