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乖乖待着的啊?在不同公司陶姊都不担心会被其他人吃掉哦?」
两人走回办公室,话题不了了之,而陶菫恍惚地忆起昨晚的讯息。
想问宋安琪,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想问郭向维,却不知道怎麽开口,进退不了的处境让陶菫有些心烦意乱。
叮咚。
陶菫瞥了眼手机,看见讯息有些愣住。
还不午休?是秦如初。
早上下车前,陶菫的手机被驾驶座上的秦如初一把拿去,她根本反应不及。
「可以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虽是抛出一个问题,可秦如初那样子根本是直述句,陶菫也随她去了,转身就忘了这事。若不是秦如初传讯来,陶菫大抵也不可能点开对话窗。
四处张望了下,她见到秦如初与组长正聊完分头,而秦如初瞅了陶菫一眼,昂了昂下巴,眼神似乎示意她跟上自己。
还有半小时才结束午休,陶菫左顾右盼了一下,才走出办公室朝秦如初走去。
秦如初手拿两杯清茶走出茶水间,瞅了陶菫一眼,便走往长廊後的窗旁。窗外别於昨夜倾盆大雨的晴朗蓝天,那样雷雨交加的夜晚,恍若隔世,彷佛是一场梦。
可一切都是真的──当陶菫走到一方yan光之中,清丽面容一半沐浴在暖yan下,在自己眼前看上去沉静美好,让秦如初想起昨晚的相拥而眠。
「秦副总?」
陶菫的嗓音唤回思绪,秦如初回过神来,递了一杯茶,「看你心神不宁的,喝点茶放松一下。」
茶味清香,确有安神效果;温茶入喉,回甘香甜。
陶菫捧着茶,「谢谢。」那声淡语随着氤氲白雾飘入心里,如阵风吹拂而过。
很轻、很淡,让人感到很……舒服。
喝着茶,陶菫频频看向秦如初,不明白秦如初怎麽看出来自己的心烦意乱。
看着秦如初望着窗外的优美侧脸,她想起早些听来的八卦,左顾右盼了下,低问:「副总也有烦心事?」
秦如初弯弯唇角,看着蓝天答:「你猜到了吧,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样不言而喻的默契,让陶菫感到一丝违和,心里明是有些抗拒接近自己上司,事实却背道而驰。
默了会,在午休结束前,秦如初轻道:「他问我……婚期能不能提前。」
陶菫一愣。
秦如初转过头来时,逆着光,神se幽暗不清,看不出喜怒。
「你愿意?」
乌云蔽日,是一瞬间的事。
茶凉了。浅尝一口,又苦又涩,然而秦如初仍一饮而尽。她想起男人脱下西装外套,解了领带,朝她深深一鞠躬。
「拜托了,如初,我不能等到明年了……」
秦如初是商人,不但浸商还从商,从不做亏本生意;她唯一做过的一笔不平等交易,就是这场婚姻。
打从一开始,她便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筹码。
忽地,陶菫看进秦如初眼里,见到一片沉静的海。或许是那双眼太过深沉,她竟忘了退後拉开距离。
「三个月後,我会请你喝我的喜酒。」
风来云散,窗外的yan光再次洒进长廊,将陶菫影子拉得细长。她看着秦如初挺直的背影,明是昂然地离去,可却从她身上感到一丝孤寂。
而这些,是陶菫不该产生的情绪。
这样疙瘩连郭向维也感觉到了。刚下班离开公司的郭向维一见到等候他的陶菫时,第一个情绪不是喜悦,而是困惑。
「你怎麽了?」
陶菫回过神来,「什麽?」
「你看起来很累。」郭向维自然地扶着她的腰走向停车场,「工作太多?」
陶菫摇头,「我才想问你怎麽了,昨天是发生什麽事了?」
郭向维脸se微微一凝,轻叹口气,「工作太累了,忽然有点想你。」
驶出停车场,忽然下起了雨。
陶菫滑着手机,看着自己与宋安琪的对话窗,当雨水布满窗上时,她开口:「昨天……你很忙吗?」
「就下班後跟客户约吃饭,谈完後就回家了。」郭向维语气平静,看不出一丝不对劲。
「客户很难ga0吗?」
郭向维默了一下,车停在红灯前,轻松道:「还好,七、八点就结束了吧,回家躺了就睡。」
宋安琪传讯息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你呢?昨天还好吗?」
陶菫收起手机,转头望向车窗外。外头的雨又大又急,她闭上眼,心里也是一阵滂沱大雨。
「昨天,我不在家,在z饭店附近。」
「这麽刚好?」郭向维笑着答腔:「我也在z饭店谈生意。」
陶菫默了一会,道:「我昨天见完客户以後,经过z饭店碰巧遇到上司,我看她身t不舒服陪她回家,本来是要走了,但雨太大,所以在她那边住了一晚。」
郭向维空出右手,握住陶菫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