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简直混蛋,比龙潜还要可恶!见花夏一副要冲上来发疯的模样,林正溪不动声色后退了两步: “别激动,赔给你的。”他随意摘下手上的腕表,一点不担心摔坏,取下来直接扔在对方头上: “拿着。”这次花夏接住了。“够你买20个手机了。”林正溪唇角带笑。“少瞧不起人!”花夏想要发泄,更想将砸疼他头的手表再狠狠扔回去。但在看清是什么牌子的手表后,他的动作却犹豫了。这一瞬间的犹豫,就被林正溪看在眼里,他讽刺地笑了笑: “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啊。”还是付臻的表现有意思。一种寂寞感油然而生,他看了眼又蹲回地上的花夏,略显无趣的离开了教室。花夏手里还握着表,眼泪滴落在腕表的表面上,又顺着光滑的表面滑落在地。他抱着大腿小声地哭了一会儿,又捡起摔得七零八碎的手机。看着布满蜘蛛网的手机屏幕,他不死心地按下开机键。已经黑屏的手机,骤然亮了起来。付臻周末还是照常去林家做家教,只是想到起祁无庸的遭遇,心底还是生出一种异样感,在给林琼玉做辅导时,也偶尔会走神。但林琼玉并没有发现,或许是因为发现付臻“不擅”英语,在数学上被付臻狠狠地挫了锐气,就故意逼付臻做英语真题找回场子。付臻等待对方做完题的这段时间也无聊,索性也顺了这小孩的意思,真的开始做一些没有必要的英语题。但他做题时,又不小心走了神。看着付臻对着一道简单的选词填空沉思很久之后,林琼玉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师,你英语是真的菜啊,我来告诉你吧,这题选c。”付臻回神,真的填写了个c选项。林琼玉收起玩笑的神情,神色复杂, “老师,这道题是填空题。”不是选择题。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付臻的状态不对,好奇地问道: “老师,你在想什么?”付臻想了想,与其独自思考这么久,不如直接问林家的人,便直说道: “祁无庸是你的什么人?”林琼玉的笑意瞬间消失,脸也垮了下来,活像不高兴的小狗, “老师,你好端端的,问那个晦气的家伙干什么。”付臻眸光微动: “不能问?”“也没有啦,”林琼玉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欲望,开始分享自家的八卦, “他是我爸的私生子。”
这个结果倒是让付臻有点意外。原本只是以为祁无庸和林家只是关系比较密切的程度,可能是远房亲戚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私生子。付臻眸光微动: “那祁无庸和龙潜订婚,是你父亲的主意?”“老师,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祁无庸和龙潜订婚的消息还没公开,连他都是偷听他们说话才知道的,怎么付臻一个和他们家没有利益关系的外人都知道了?林琼玉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 “不会是我们家的私事都传到那外边去了吧,上社会新闻了?”对方rou眼可见的慌张,付臻没有吓小朋友的兴趣,故意模糊回答道: “从你哥那里听说的。”付臻提到他哥,林琼玉就只想到了林正溪,他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小声嘀咕道: “这样啊,他果然是大嘴巴子。”“所以订婚的传言是真的?”对方点点头,肯定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那个私生子怎么都不肯同意,还被我爸好一顿教训呢。”末了,他还补充道: “老师,你不要这么在意他,他这个人有神经病,喜欢发疯,和他相处久了很危险的。”付臻皱眉: “什么意思?”林琼玉这一聊起来也停不下来了,索性放下笔,将刚做完的数学卷子也丢一旁。他拉动椅子,凑得离付臻更近了一些,像聊八卦一样说道: “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有一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他初中的时候养了一只狗,养了好几年,结果那条狗因为误食了坏人的东西,直接被毒死了。”付臻听得认真,提出自己的猜想: “他把那个毒死狗的人杀了?”林琼玉默默吐槽: “倒也没那么血腥暴力,如果真是这样,他现在应该在局子里劳改。”“说的也是。”付臻赞同。富家子弟犯了法,或许会被家族捞出来逃脱法网,但是祁无庸犯了这种大罪,必死无疑。林家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甚至主动送他去自首。“之后呢?”林琼玉压低声音,故意神秘兮兮道: “之后他居然将这条狗的尸体给煮了,做成了狗rou!”他回想那个场景,还有些毛骨悚然,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肩膀: “然后亲口吃了下去,那场面跟恐怖漫画一样。”“他可能是受不了狗rou的腥味儿,边吃边吐,还哭,但又愣是将那一锅rou吃完了。”现在回想那一幕,还是莫名诡异。“先不说那狗他已经养了好几年,应该是有感情的,再说那条狗可是被毒死的呀,也不怕吃了也被毒死,”他有些嫌恶,恶心地摇摇头, “真是神经病。”只有神经病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吧。付臻不予置评,只是下意识觉得事情并非林琼玉说得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