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後,素衣就又睡着了,青衣把药铺给的敷膏轻轻覆在他的背上,同时也拖下自己的布衣,往自个的伤处敷去。
「老张!赶紧戴上你的药箱!素衣病啦!」东福伯还未下驴就急忙大声吆喊。
背部因着枝桠尖锐被划花了,还有几处被枝桠刺入r0ut没清乾净,现在已经发炎长脓了。
「素衣,先醒醒,吃药了。」青衣将素衣扶起来,往自己怀里靠。
睡前两人回屋时,是将近夜晚,现在日近h昏,应是一天才是。
「来来来!东福伯带你去!赶紧跟上啊小子!」东福伯一听是素衣生病了,也不管田里的作物了,火急火燎地骑了自家小驴子赶出门了。
「哎!这身手越发矫健了。」望着已经骑远的张大夫,东福伯感叹道,就好似这件事出现了很多遍。
送走张大夫後,青衣赶忙上镇里抓药,回来细细煎药,按着药铺老板的说法顾着火候。
他打开衣橱替素衣和自己换了一身衣裳,与此同时打开药箱替背部上药。
张大夫听了还不知道怎麽回事吗,怕是被伤着了,没弄好就这麽烧起来了。
将眼别开,哑声道「谢谢你,你,你还好吗?」喉咙被水呛到,用力过度,就变哑了。
「你的伤还好吗?」素衣享受完劫後余生的短暂休闲时光,突然想起青衣因着刚拼斗身上的伤,尤其是一开始就受伤且最严重的背部。
晕晕沉沉地睁开眼睛,青衣缓缓起身,呆坐在床沿。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就这麽走了?
「嗯?」迷迷糊糊转醒,就看到眼下一碗黑麻麻的药,他抬起眼看着揽住他的人。
大门一开,一名老者带着一小袋布包跨出门槛,神se从容地骑上东福伯家的驴子就这麽赶走了。
发热了。
「这苦命的小伙子,怕是已经烧了两天左右了」张大夫抬头问「你们最近g嘛去啦?」
素衣觑着那个缓慢行走的身影,自己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步蹒跚地跟在他身後。
那名蹲在地上务农的老人家直起腰来「你是……素衣家的吧?可是素衣得病了?」
抬头看向那峭壁「不用担心,这个高度他们是不会跳下来的,看来,我们是暂时脱离危险了。」
一到家,张大夫正坐在床沿搭上素衣的手号着脉,嘴里还念念有词。
转头瞧瞧窗外景se。落霞的橘红映着窗,染红了整间卧房。
「你发热了,张大夫开了张药方给你,先喝了,等会我在帮你敷药。」青衣柔声看着那双还迷蒙的眼睛说着。
长吁一声哎,素衣双手向後撑,仰望天。终於结束了。
青衣颌首。
几天过後,素衣悠悠转醒,白光从窗户直直照进他的眼睛,他搭起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稍微想一下现在是怎麽回事,然後想起跟他一样负伤的现在同居人。
身负重伤,又扛着疲惫的身躯和有重量的猎物,这两人一踏入屋内神se明显放松了下来,将东西都放好後,双双倒在那架小床上,沈睡过去。
再换了一次额上的帕子後,青衣掖掖被就出门了。
青衣低下头来,将头抵着他的额,发出闲适慵懒的语调「好……一切都好。」
「打猎。」
青衣在後头提上轻功跟上,不一会就到村里大夫家了。
「伤在哪?」
回头,身後的那个人气息微乱,脸上还有不正常的cha0红。
「青衣!」他忽然直起身子,坐在床上轻呼
「那群狼呢?」见他周遭都乾乾净净的,只余花草树木,其他什麽都没有,完全不同於悬崖上的情形。
回程的路途上,还算是顺利,两人离开山深处,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就带着一些几日前捕获的战利品踏上归途了。
折腾完後,他便往厨房去处理那些奄奄一息的猎物们。
「背部。」他一说完,张大夫就解开素衣的腰带,将他整个翻过来,好好看看背。
这不看不打紧,看了倒ch0u一口气。
「请问你知道哪里有大夫吗?」经过隔壁邻居的菜园,青衣朗声问。
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了!别喊了!」
「哎呀呀!这伤可重了,来!小伙子,老夫给你几帖药方,你赶紧去镇上抓药,按着让素衣按着服药和敷药,明白吗!」张大夫快速地说完。
青衣起身拍拍衣服,若无其事地向前跨步「没事,走了我们回家吧。」
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这是……睡了一天了吧?」
意识到这点的青衣,难得地慌了神se,急急忙忙去井口打了一桶水,拿着棉布擦擦他的脸,然後再将一条清凉的布贴在素衣的额上。
一刻钟後,那凌乱邋遢的两人,都收拾乾净,只是一个清醒,一个仍旧昏睡中。
青衣也不管两个老人家之间的互动,赶紧追随张大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