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傅安识将你保护的很好。”宋嘉豫轻笑,“乐殊,你的心态,还和从前一样。”“就算要来,也应该是梁岑殷亲自来,你来了,证明了两件事。”“第一,你看不清你的处境,这件事本就是我和梁岑殷的事,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偏偏认为一切都是因为你,实际上你在这件事情中不是最重要的,根本原因是梁岑殷当年的自私。”“第二,梁岑殷不敢面对我,偏偏让你过来。”宋嘉豫笑了笑,“他和当年,依旧没有任何区别。”跟为了躲避喜欢,故意伤害他一模一样。“自私就自私,干脆一点不好吗?直接承认就好了。”宋嘉豫语气回复了平静。似乎在对乐殊说,但更像是在通过乐殊对别人说。乐殊听完宋嘉豫的话,心中一方面在反驳,一方面不得不承认。是这样的。他看不清自己,梁岑殷说完重新挽回宋嘉豫,他来掺和一脚,他以为能弥补些什么。最终不过是将他放在小丑的位置上而已。他最应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他深呼一口气,想要拼命遮掩。他面色苍白了些。想到最后答应过梁岑殷的事,苦笑了声。就在咖啡厅外面,梁岑殷靠在墙壁上,手上捏着快要燃烧完的烟。“我帮他问的。”乐殊已然退却,“梁岑殷这些年在等你。”“你要不要回头看看他?”乐殊近乎用一种麻木的语气问。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再问了。只不过碍于一些事,还是要问出口。宋嘉豫喝完了手上端着的咖啡。他缓缓站起身来,想到了什么,眼底含笑:“我从不回头。”宋嘉豫对乐殊微微点头,迈开了步伐离开了这里。很多事并不是回头就能有用。他也不需要回头。更何况……已经有人在前面等他了。宋嘉豫想到那个人,心中所有的不愉快渐渐地消散。唔,得想想如果要邀请陈先生过来的话,饭是在外面吃,还是自己做。片刻后,依旧坐在咖啡厅内的乐殊看见了走到他对面的人。乐殊的声音变得冷静:“你都听到了。”梁岑殷没有回答。“你说你不甘心。”乐殊似乎笑了笑,“可你甚至不肯亲自来问。”“梁岑殷,你在不甘心什么呢?”乐殊望着他。梁岑殷目光晦涩。“你应该明白的,我也应该明白的。”乐殊偏过头,恍惚地看了一眼外面。“以后,你们的事,我不会再参与。”乐殊深吸一口气。乐殊也站起来。临走时,乐殊停顿了一下:“梁岑殷,我很抱歉。”他抱歉对宋嘉豫当年的事视若无睹,他也抱歉当年梁岑殷因为没有明示说出口追他,就故作不知当做没有那种行为,也就没有委婉地说出拒绝他的话,导致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梁岑殷安静地坐着。
如同一座雕塑。宋嘉豫重新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深深叹了口气。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其实他当时跟乐殊进去咖啡厅的时候,好像看见梁岑殷的身影了。或许梁岑殷很快就会知道这些对话内容。不过宋嘉豫明里暗里说了这么多。只希望梁岑殷真的明白不要再找他了。宋嘉豫对自己的新生活非常非常满意。过去的发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他不愿意一直跟他们苦苦纠结那些对他来说早就没意义的事情。哪怕知道梁岑殷当年喜欢过他。说真的,当时听到这句话,他简直不可思议。喜欢就是伤害一个人?难以理解。正当宋嘉豫找到车库要拉开自己的车门时,一只手拉住了他。宋嘉豫还没来得及看见人影,但闻着香水味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陈恪州看着宋嘉豫略微显得茫然的眼睛。“嘉豫。”他嗓音低沉地唤了一声。不是宋嘉豫,也不是平时带着几分轻松的宋经纪。是嘉豫两个字。“你……”宋嘉豫想问陈恪州怎么现在就来了。或者说,陈恪州今天没说会过来。这令他有几分惊讶。紧接着,宋嘉豫想到了刚刚他跟乐殊见过一面。突然莫名呢心虚。刚刚陈恪州看见了吗?宋嘉豫试探地观察着陈恪州的脸色。陈恪州面色沉静,看样子没什么。“陈先生怎么来了?”宋嘉豫不禁弯了弯眉眼,带着几分高兴。彻底舒缓了刚刚的心情。陈恪州的手轻轻按在宋嘉豫的头上。宋嘉豫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有一些适应。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陈恪州对于摸他的头有几分。“来给你一个惊喜。”陈恪州低声说。宋嘉豫呼出一口气。“今天我来开车,坐我的车。”宋嘉豫笑着说。好几次都是陈恪州陈先生当司机,他还没搭载过陈恪州呢。陈恪州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