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
“直到日前,朝庭终于派兵来援,靳老弟可知是何人领兵?”
靳英楠略有不解,且不说江州之战无论胜败都乃城主府之责,再者朝庭遣何人领兵似乎也与靳府无关,江鸿羽此刻将这些说与自己听有何用意?
虽然自己也有一些隐秘的消息来源,不过老祖早有训诫,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让外人知晓。
当下,靳英楠状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
“还请江兄明言,我靳家早已不涉朝堂,不问世事,请恕靳某无从得知。”
江鸿羽暗叹一声,不愧是一族之长,这行事当真滴水不漏。
“愚兄也不拐弯抹角了,此番乃是来与靳家结盟的,不知靳老弟意下如何?”
靳英楠神色微变,没有即刻表明自己的态度,事关家族基业,容不得一点疏忽。
“恕靳某愚钝,江兄此举所求为何?”
江鸿羽早预料到靳英楠是这般反应,换作是他,也定然会慎重对待,当即低头往近里凑了凑。
“靳老弟可知太尉大人的手已经伸到了江州城?”
靳英楠目光不着痕迹地闪烁了一下,最近忙于医治儿子的事情,对于江州城所发生的事情有所忽视,城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当朝太尉起势之时正是靳家老爷子致仕之后,外人或许无从知晓,作为靳家族长的他却是无比清楚太尉对靳家的忌惮,这么多年过去,虽然靳家渐渐声名不显,淡出了朝堂,不过以太尉的城府,必然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这个潜在的威胁。
以前不动手可以说是碍于靳老爷子的余威,如今靳老爷子已经不在,太尉在这个时候对江州城出手,除了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也未必没有觊觎靳家的意图,只是这个消息还有待自己去确认,却是不能听信城主一家之言。
“多谢江兄提醒,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并非靳某一人可以决定,可容靳某与家中长辈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靳英楠不断变幻的脸色尽都被江鸿羽看在眼里,心知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便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了靳寒星的身上。
“此事不急,听闻令公子近日突遭厄难,不知现下如何了?”
靳英楠眉头一紧,摇了摇头道:“多谢江兄关心,犬子无甚大碍。”
如此敷衍的答复江鸿羽岂能听不出来,一瞧靳英楠那神色便知情况不容乐观。
“久闻令公子年少有为,若愚兄没有记错,已是弱冠之年,不知可有婚约?”
靳英楠有些诧异地看向江鸿羽,不由得暗忖这位城主今日着实热络得过分了,居然会关心自家儿子的婚事,难不成是替哪家千金说亲来了?
“犬子顽劣,还未曾与哪家缔结秦晋,靳某也是头疼的很啊。”
江鸿羽闻言心中一喜,对于与靳家联姻一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令郎心中可有中意之人?”
江鸿羽淡然一笑,目光中蕴含着一丝期盼。
“这个”
靳英楠颇感尴尬,不知如何应答,然而还未等他找个合适的理由推辞,江鸿羽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惊得他站起身来。
“若是令郎还未寻得中意之人,老弟观小女如何?”
“江兄可别拿靳某开玩笑了。”靳英楠讪笑一声,“菡菱姑娘贵为城主千金,犬子实在不敢高攀。”
“靳老弟别忙着推辞,请听愚兄一言。”
江鸿羽摆了摆手,语气骤然变得慎重起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愚兄这话并非玩笑,你也清楚我江家如今看似如日中天,实则前路堪忧,说句不中听的,若是有朝一日愚兄遭遇不测”
“爹!”
江鸿羽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江菡菱忍不住惊呼出声,泪眼朦胧。
“菱儿,为父不过是跟你靳叔叔言明其中利害罢了,莫要当真,让人看了笑话。”
安抚完女儿,江鸿羽才又继续刚才想说的话。
“婚姻之事向来都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愚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将小女托付与你靳家,也是有几层考量的,一来以咱们两家的情分,靳家必然不会亏待小女,如此我也放心;二来愚兄没了后顾之忧,方能放手一搏,力保江州不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靳英楠也感觉到了江鸿羽的诚意,心中虽然也有所意动,不过一想到靳寒星此刻的状态,不免一声长叹。
“实不相瞒,犬子昏迷不醒已经有些时日,靳某遍访名医尽皆束手无策,若是犬子有望恢复,靳某倒是万分愿意与江兄结下这门亲事,只可惜犬子福薄,只能让江兄失望了。”
江鸿羽似乎并不在意靳寒星的病情,只是摇了摇头。
“靳老弟多虑了,令郎吉人自有天相,终有恢复的一日,如今你我两家可以暂时定下婚约,待令郎恢复之日便是你我两家结亲之时,你看如何?”
“这如何使得。”靳英楠自然连连推辞,“事关菡菱姑娘名节,还请江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