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江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是小老儿失态了,还请木仙师见谅。”
听了这话,木半仙这才又有了笑意,一口酒一口肉地大快朵颐起来。
酒肆掌柜见状,也给自己满上一碗,站起身来。
“承木仙师吉言,小老儿当敬您一碗。”
木半仙笑了笑,端起酒碗与掌柜碰了一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道不过是提点一句,当不得掌柜如此厚待。”
“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没有木仙师这句提点,小老儿这酒肆说不准哪天就歇业了,这其中的说道可就大了去了。”
木半仙算的这一卦让他有了绝处逢生之感,这些日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酒肆掌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来日小老儿这酒肆生意兴隆,少不得承了木仙师的情,往后您老缺酒喝了,就来小老儿这里,必定管够!”
不可否认的是这话说到木半仙心坎了去了,这一卦算得真值,往后喝的酒都有着落了。
“掌柜的够讲究,老道也不藏着掖着了,这几日你便多囤些好酒,等着大买卖上门吧。”
酒肆掌柜听了这话,立刻便有些迫不及待,不过眼下还得耐着性子将木仙师伺候好,若是惹得他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木半仙似乎看出了掌柜的急切,笑道:“掌柜的就不用在老道这儿耗费时间了,生意要紧,且去忙吧。”
“哈哈,木仙师果然慧眼,小老儿这点心思都让您给看透,那您先喝着,怠慢之处还请您多担待。”
说罢,酒肆掌柜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亲自给木半仙的酒壶满上了美酒。
江州城,城主府。
虽已夜深,城主府议事厅依然亮如白昼,一位统领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江大人,前方捷报。”
城主江鸿羽一听,立刻放下手中还未看完的文书,抬头望向下首跪着的统领。
“呈上来。”
统领将战报举过头顶,呈了过来。
江鸿羽接过后匆匆打开,看到最后不禁大笑一声,“好,此番定叫这帮蛮人有来无回。”
高兴之余,江鸿羽眼中又闪过些许疑惑。
“这帮蛮人战力不俗,此前我江州城与其一直胶着着,为何此次突然就溃败了?”
前方大捷也让统领大为兴奋,当即将自己探知的消息说了出来。
“禀大人,朝廷派陈将军领二十万大军来援,与我江州守军两面夹击,方破敌寇于江州之东。”
一听朝廷派人前来,江鸿羽脸色微沉。
战事刚起之时,江鸿羽曾向朝廷求援,整个朝堂上下似乎有意地避开了此事,自己一连上了好几封奏折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应。
眼看蛮人都要打到江州城下,万不得已才倾尽全城之力,招募了三十余万青壮奔赴前线,即便如此也只是与蛮人拼了个旗鼓相当,江州儿郎也因此死伤惨重。
“这位陈将军乃何许人也?”
江鸿羽仔细地梳理着印象中朝廷里的陈姓大臣,思来想去,愕然发现除却当朝太尉似乎没有谁能随意调动大军。
正思索间,下方的统领已经解答了他的疑惑。
“据末将打探来的消息,陈将军乃是太尉大人的幼子,此前一直跟随其兄长在西境历练。”
“哼,好个太尉之子。”
江鸿羽心下了然,这太尉果然好算计,我江州与蛮人鏖战之时,未见他派出一兵一卒前来支援,竟是等到两败俱伤之际,派了个黄口小儿过来收割战功。
真是恬不知耻,无耻之尤。
然而这些话也只能藏在心里,毕竟当朝太尉权倾朝野,其霸道蛮横也是人尽皆知,尽管下方统领是自己人,若是一不小心将自己对太尉的不满传了出去,也是个麻烦。
江鸿羽按耐下心中的不忿,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原来如此,当真是将门虎子。”
统领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心。
“江大人,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鸿羽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地说道,“但讲无妨。”
统领轻咳一声,暗自措了措辞。
“据传,陈将军此番驰援江东乃是太尉授意,而且太尉有意让他长驻于此。”
江鸿羽盯着这位话里有话的统领,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哦?”
“消息从何而来,可有切实依据?”
“这消息在军中已经传开了,尤其是在此番大捷后,军中私底下竟然竟然”
统领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不敢往下说了。
“本官面前不必遮遮掩掩,有话直说。”
江鸿羽有了不太好的预感,看来这江州城平静了太久,那位太尉大人想要搅动一下风云了。
“江大人,末将乃是您一手提拔,知遇之恩自不敢忘,并非末将危言耸听,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