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后来才慢慢学了乖。
她被少爷买来后,以为自己要服侍一个看着就可怕,阴晴不定的主子,还躲在被窝里小声哭泣,没想到第二天就被送到燕小姐的屋子。
燕小姐待人温柔和善,不仅会拉着她同桌吃饭,还会和她一起收拾屋子,明明对逛街没有什么兴趣,见她好奇,还是陪着她看了她从未见识过的京都街市。
给她的感觉很像她原本家里那个默默对她好,却早早就被买了出去的姐姐,都是很好很好的姑娘。
燕柏允双手交叠,退后一步将裤腿从她的手里解救出来,说道:“嗯。”
“我会看着办。”
春巧听到他答应了,立马喜笑颜开。
起身替小姐道了谢,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冒犯主子,她悄悄暼了一眼燕柏允,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林向雅看着她交代完事后就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啧啧两声:小家伙还挺有眼力见,知道办事情要求谁。
她戳了戳一旁垂眸认真思索事情的燕柏允,见他看过来,一副凑热闹的样子:“我去处理?”
燕柏允将视线重新转回到自己手上。
“不出声就是同意了。”
林向雅眨了眨眼,心想这女儿家的算计她还没见识过,也不知道燕柏允这个死家伙以后会不会娶几个姨太太回来窝在宅里斗来斗去,她得去凑凑……不,是取取经。
“我去去就回。”
林向雅风风火火地走了。
这边,沈七躲过了几轮家丁的搜查,站在偏院的树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莫名:
这好像不是别人家吧?
有生之年,在自家少爷的宅里还要躲着不能见人。
这么埋汰的事要是被沈六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他?
沈七默默看向正高高挂起的烈日,被强光刺激得眯眼,还是认命地将自己身子藏得更加隐蔽。
等人少了些,他闪到燕霄九院里的小厨房看着仆人煎药,在一旁抱胸等着,闲下来的时候,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腰上剑柄吊着的小蛇剑穗穗尾。
来到茶梨屋子时,茶梨正坐在桌边整理着自己的记忆,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打断了思路,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自己与门的距离,对他礼貌地笑了笑:“你是?”
她起身,将椅子踢远了一点,注意到他手里拿了碗药,心里想跑的念头愈演愈烈。
这药,不会是哪个少爷已经看她不顺眼了,要把她灭口?
或者知道她不是真的燕小姐了?
但也不用下如此狠手吧?!
不过她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伤了,今天下床的时候差点给她跪地上,疼得她缓了好一阵。
怎么办,好像也跑不远。
“我是二少爷的人,他让我看着你喝药。”
燕霄九?
那更有可能害她啊?!
许是茶梨看着那碗药怀疑的眼神快要凝成实质了,沈七动了动他的小脑袋思索了一下,把药碗拿到自己的唇上方,抬头将药倒进嘴里,喝下后,他漆黑的眸子看向茶梨,说道:“没毒。”
他又从怀里拿出了燕霄九给他的膏药,连着药碗一起放在一旁的桌上,一板一眼复诉自家少爷的话:“这是治腿伤的,少爷要你每天早午涂两次,少走路,多休息。”
心情略显凌乱的茶梨:????
是我的记忆背叛了我?
燕霄九不是一直欺负她吗?怎么这又是送药,又是派人看着?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还是新型的收拾手段?
沈七在一旁站着,看那架势,像是她不喝完那碗药他就不会走了,茶梨试探性地拿起药碗放在嘴边,沈七一直盯着她,虽然表情淡淡的,茶梨却莫名觉得他心里在催促她快点喝。
反正他也喝了,看着没什么事。
她一鼓作气将药全部喝下,被苦得直皱眉,连忙从桌子上拿起茶壶倒水,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拿着蜜饯的手,她抬头,就见沈七默默偏过脸,说道:“少爷要我买的。”
要是沈六在这,应该会为少爷说几句漂亮话吧,可惜他脑袋笨,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
茶梨将信将疑地接过吃下,直到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她才像是活过来般坐到椅子上,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转头想问沈七些什么,就发现他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桌上的碗也被收走了去。
同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姐,你在吗?”
是春巧。
这个丫环她倒是没有忘记,小巧可爱的,是大哥给她的,只属于她的丫环。
“进来吧。”
茶梨将桌上的药收进怀里,春巧跑到她身边拉着她查看了一下她的状态,见她没什么大碍,才慢慢松了一口气,一会儿就笑得眼睛微弯:“小姐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拿来。”
“不用了,我不……”茶梨见她要出去,没什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