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暖炉不温了,你过去不也挨冻么?”
冯权苦笑,“阿云。”
行过九日,行驶在笔直官道上的车驾悠悠来到了临近襄武的另一座城,名唤津阜。
郎君惬意地享受着花香四溢的气息,点头应下。左右他们的行程很宽松,多留几日也是不妨事的。“既是重九花会,想必城中的私旅也都宾客盈门了吧,咱们今日可别没了地方落脚。”
“阿睿,你喜欢我么?”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冯权讨饶,“阿云……”
【注】
他以前也不怕冷啊……莫不是同皇甫睡了些日子,竟然还娇贵了?
皇甫怨念深重的望着冯权,“我生气了!”冯权捂着肚子倒在了床上,乐得停不下来,皇甫一脸委屈,不懂一向风度翩然的人怎么能如此失态。
“啊?”房里皇甫下意识应着,声音听着很清楚,好像还没睡,冯权正奇怪着,房门砰地打开了,“阿睿?”
“我真的生气了。”
行歌篇属于过渡篇【就是我写着开心的】
皇甫突然傻笑起来,冯权眯了眯眼伸手在那片青斑上轻轻一戳……
皇甫也不扭捏,笑嘻嘻地爬上了床,冯权躺在被窝里,手还被皇甫紧紧握着,暗自感慨,真是暖和啊……
皇甫撅嘴,那个时候的阿睿多乖顺啊,任由他搂着抱着。
“你笑话我……”被子里传来皇甫的哽咽声。
主走感情线【看了世初后及其想写点$&】
“冯睿生!”皇甫喊着,冯权反倒笑得越发厉害起来,皇甫满面悲愤,蓦地眼眶就红了,冯权这才勉强止住了笑,皇甫翻身窝在被子里,闷不做声。
“以后就一间房好不好?”
皇甫嘿嘿一笑,顿时就不气了。
“你去哪儿?”冯权伸手将人拉住。
天色渐晚,车驾在城南的一排院落前停了下来,冯权掀了车侧格窗的帘子,看着皇甫熟门熟路的敲响了其中一家的院门,吱呀呀几声,院门打开,是一位少年郎,瞧着年岁不过双八,文质彬彬,并不奇怪皇甫为何会敲门
可是,好冷啊……
“阿睿,我们不如多住些日子,这重九花会可有趣得很,往年我都会同大兄他们来此游玩。”
“嗯。”
冯权咂嘴,撇了他一眼,“一起睡就是了。”
坐在马车上的青年挥舞着鞭子,驱着马儿进了城,一阵阵醉人的花香扑鼻而来,仿佛能将人的嗅觉夺走,只留下这浓郁的味道。车舆中的郎君自然也闻到这股弥漫不散的香气,好奇地掀了帘子来看,却不见路边摆着繁花,这花香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那,那怎么办?”
冷?皇甫一愣,抓起了冯权的双手,一片冰凉,连忙将人拽进了房间,“那你睡我这儿吧,我屋子里不冷。”
青年见车内的郎君满面好奇,灿然一笑,解释道,“津阜城应是重九花会将至,才会如此,那些花都是家家户户各自饲养的,藏在房屋院中,不好相看。”
皇甫见他发愣,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心头一酸,将人塞到了床上去,转身便走。
冯权软软地笑了,“好。”
皇甫搔了搔头,“去隔壁啊。”
某人再次钻进被窝里闹别扭,冯权却是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只好翻身坐了起来,想着要不要到下面去再要个暖炉什么的,却又不好打搅,这个时辰,私旅中的人们早已睡熟了。
“阿睿……”
艳阳高挂,碧空如洗,南归的鸿雁在空中声声鸣叫,直引得人仰望远眺,秋风飒飒,树叶沙沙作响,枯黄的片叶在枝头留恋,不肯落下,任凭秋风如何吹拂,亦自岿然不动。
“不会的。”青年笑笑,万分笃定,“便是私旅都住满了,津阜城中还是有好去处的。”说罢,青年一扬鞭子,马儿吃痛快跑起来,车驾碾在厚厚的积叶上,向着城南的方向驶去。
冯权怔了一会儿,这,这么简单?
“喜欢。”
冯权思量着,冷得有些受不了,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和面子,起身去敲了皇甫房间的门,“阿云。”
冯权看着地上摆着的暖炉,惆怅了半晌,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却觉得有些羞耻,是他决定要一个人睡得,现在又颠儿颠儿的跑过去,岂不是丢人现眼……
老婆暂时不会上线【到临洮篇才会出现】
“那你怎么就不气了?”
郎君若有所思,重九花会?临洮入秋后,也会办一些小型花会,但是明显不如津阜城中这样馥郁芬芳,十里飘香。看来这重九花会应是津阜城内的一桩盛事了。
皇甫眨了眨眼,眼泪渐渐停了。
“阿睿,我觉得两间房挺浪费。”
但是反派会上线【有女主!有女主!有女主!】
“啊……我,我屋子里,暖炉不温了。”冯权斟酌着说辞,“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