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允翻开文件一看,正是阮浪漫的那家公司。
“我爸重男轻nv,一直让我弟帮他做事,我气不过,就想在这个城市拼一个成绩出来,”学姐叹气,“这两年我爸病危,我才这么急想把公司做得好看一点,但是,努力是没有用的。无论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找朋友玩,没意思;
三元一杯,阮浪漫看着招牌,买了一杯,漫无目的地走着。
学姐往门外的广告牌扬了下下巴。
“如果你早点回去看一下,就不用喝酒喝到吐血了。”阮浪漫有些替她遗憾。
去旅游,没意思。
阮浪漫翻出烟,给她点了一根。
“愿意把钱借给你,你也很厉害了。”
“你应该见过她,被阿祈一直关在家里的那个nv孩子。”贺吾松了松领口,拿起茶杯,把脚搭上桌台,啜饮着。
贺允不理她话中的戏谑,亲了一下大姐的脸,直接坐到办公桌上翻看桌面上的文件。
“刚开始学院给的钱,不够用来着,我是去跟一些人借的钱。”
“是有一家,不过被盛花抢了,说实话,我们的条件可b盛花要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给她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贺吾翻出那家公司的文件给她看。
“我去看了,怎么说呢,他还是好好当他的副手吧。”
等到司机来后,阮浪漫把学姐扶上车,目送她们远去后,转身离开。
“啊,是她,见过,我之前想单独和她见一面来着,但后来想想,不过是一些卖己救公司或者卖己救母之类的。陷入了困境,她既然选择了用自己来交换——她是成年人了,选择什么,就承担什么。”贺允把文件合上扔下。
“所以你才想回家里面的公司发展吗?”阮浪漫问道。
“好。”贺允没说什么,放下手中的文件。
“对,但我得先去海外的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学姐抖了抖烟灰,“等我回来,你们都来我的公司吧。”
“谢谢,我也ai你。”阮浪漫笑道,跟她碰杯。
“不过,”贺吾翻到阮浪漫履历的那页给她看,“她辞职了,我准备跟她聊一下。”
“最近又准备收购哪家公司呀?”
阮浪漫沉默,她们的公司确实不够看的,
“不过,”学姐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算白手起家。”
不可置信,给她倒上酒。
“他终于si了,”学姐深深叹气,ch0u了一口烟,“我问我妈现在那是谁的公司。我妈问我为什么不自己来看呢。”
“很帅是吗?我还记得那时候阿柳非要阿舟背她,还去掏她口袋,让她把钱全掏出来。”学姐笑道。
“你的朋友有一百种方法让她陷入困境,”听完,贺吾失望地看着她,“当别人向我们寻求帮助时,我们不是一定要落井下石,不是一定要利用别人的困境践踏别人的尊严的。”
阮浪漫放下手中的酒,cha了一句:“你家的公司是?”
要是阮浪漫在就好了,贺允叹气,最后还是决定去公司找大姐喝茶。
“没有,但钱倒发得挺多的。”阮浪漫回道。
“我ai你。”学姐拿起酒杯举到她面前。
“稀客啊。”贺吾见到她,有些意外,“上香茶。”
教授的课题,不想做;
学姐笑容僵在脸上,看着她,自暴自弃地说道:“那些借我钱的人认识我妈,跑得了我,跑不了我妈。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靠着家中资源利滚利的故事。”
我能走到哪里去呢?她有些想哭,又觉得自己不该哭。
“阿祈最近过得怎么样?”贺吾挑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哈哈,你快忘掉吐血的事,太丢脸了,”学姐笑着给她夹菜道,“要是重来一次,即使我知道只要我一回去就能继承公司,我也会选择跟你们一起g的,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阮浪漫疑惑看她。
“挺好的,说是在度假,”贺允接过翻开看,是一份和阿祈的企业签订的合同,但是落款是陌生的,“这是谁?”
阿祈就是她的那个发小。
路上经过热闹的广场,广场上的阿姨推着小摊,从冰啤酒卖到小零食到冰咖啡。
“我有说过我ai你们吗?”喝到最后,学姐揽着她的肩膀问道。
“哎呀,其实也不算不喜欢吧,其实我当初是看你白手起家,单枪匹马,靠学院的钱创立公司,一步一步拉投资,觉得你很厉害,才想跟你一起拼的,”阮浪漫回想起了从前,接着说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有一次,我们跟投资方拼完酒,出门的时候下雨了,打不到车,我们几个人就这么互相搀扶着回去。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叼着根烟,怎么说呢,蛮潇洒的。”
贺允百无聊赖地在草稿纸上写能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去买书,最近也没有什么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