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还是留着力气在床上喊吧,师兄特地为我献上自己,我可不能辜负了师兄你的好意。”
锦升快要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可能太过心急,以至于提早的暴露了最终的目的,可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杜轻鸿不会知道,在他下山修炼的那半年里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秘境里,就像是达官显贵们圈养在家的漂亮小宠,又或是每天等着贵人指名临幸的男妓。
呆在主人为他打造的金玉笼子里,唯一的作用便是在主人需要时乖乖的张开腿供人泄欲。
顾长风是他的主人、他的客人、唯独不再是他曾经仰慕的师尊。
那些礼数和克制在那晚过后好像都被顾长风给丢去了九霄云外。
正义凛然的拂风仙尊像头只会遵循交配本能的野兽般,每晚都在这个洞府中肆意的玩弄着自己的弟子这种事——就算说出去了也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比起这种荒谬的事实大家更愿意相信大师兄是被魔头所害。
所以除了将他囚禁于此的师尊外不会再有其他人踏足这里。
锦升每天能见到的便只有顾长风一人,而对方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般,无论那时的锦升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他都不予理会,毫不怜惜的拉着人就开始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性爱。
甚至好几次锦升都是在睡梦中被肏醒的。
在锦升被折腾的又一次崩溃求饶后,顾长风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像是不解一般问锦升是不是不喜欢。
锦升还以为对方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了为人师却强暴弟子的行为有多恶劣;那时候的锦升已经不期望被放过了,只希望能换一种惩罚方式,于是连忙的点头说是。
当时的顾长风沉吟半响,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锦升便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是他十七岁时联邦帝国的皇帝亲自赏赐给他的。
银星徽章是帝国能授予战士的最高荣誉,每个得到他的人无不感激涕零、视若珍宝,只有阿德利亚在拿到徽章后说的是帝国皇帝钦赐的荣誉,任何有损徽章的行为都是违反帝国法律的,最高的惩罚甚至可以处以死刑或流放荒星。
平常人别说在上面刻字了,都恨不得将这个烫手山芋放入保险箱里保护,而阿德利亚的那枚却在得到允许后刻上了姜逢的名字。
银星徽章本就数量稀少,而刻着姜逢名字的银星徽章更是世间独一份的。
此刻那帝国境内独一份的银五角心徽章就这样静静的挂在门板上,姜逢甚至还能看到上面闪烁着的银光。
这里绝对不是旅店……而是他的房间。
想通这点后姜逢不禁慌恐的冷汗直冒。
那又是谁在敲他的门?
“哥哥……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很害怕。”
像是在解答他心中的疑惑般门外的人开口了。
明明是表达害怕的话语,被阿德利亚说出来时语调却仍旧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天生缺少了某些情感般。
姜逢浑身僵硬,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毕竟只有在荒诞的梦境里他才会回到这个他不愿再次踏足的地方。
而从掌心不断传来的刺痛感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圆润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鲜红的血珠从伤口溢出,蜿蜒着流下晕湿了被单。
他又回来了?
回到了阿德利亚死去之前、回到了他还没答应阿德利亚告白的时候、甚至回到了他遇见系统之前。
一切都没开始……
一切都还没开始。
姜逢默默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心底的慌乱这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阿德利亚经常会有被噩梦吓醒到睡不着的时候,每当这时他便会敲响姜逢的房门,然后要求和他一起睡,这个习惯直到阿德利亚死前都一直保持着。
姜逢这时并不想见他,却也不敢突兀的拒绝。
像是在掩藏自己的心虚般,他打开了房门,甚至更加温柔的抱着安慰自己失而复得的弟弟。
这个时候的阿德利亚远没有姜逢梦中的那般高大,个头只到姜逢的脖子。金色的短发搭配着精致的五官,就算面无表情却还是像个洋娃娃般乖巧可爱。这极大的安抚了姜逢因为回到过去而恐慌的心。
现在的一切都还没开始,他可以……可以趁现在的阿德利亚还没喜欢上他先一步的离开……
姜逢一边抱着阿德利亚柔声安慰,一边出神的想着该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
被姜逢抱在怀里的阿德利亚用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安静的注视着姜逢手上那点蜿蜒的血痕,久久没有动作。
就在姜逢以为对方已经睡去了的时候,阿德利亚突兀的开口了:
“不管发生什么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阿德利亚很缺乏安全感,以前也经常会像这样问姜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