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吭声,穿好那件不大合适的衣衫才出迈出屏风外去找床。
你从床榻上
张辽把你送回营地时已经是午时,医师给你诊脉看过双眼后煎了药,才有侍从给你送东西吃。
“让你冲个凉非要把头发也打湿么?”可惜你一脚还没迈上床,就被张辽猛地叫住。
“过来帮你把头发擦干。”张辽抿了抿唇,撂下手中擦拭着的那只长刺。
军帐里有休息的硬板床,你却没有去躺,吃完曲起双腿身上便开始刺痛的发痒。
你的手心被刮的生疼,默了默也没敢说话,下一瞬下巴便被张辽捏起来。
这药上的极艰难,你将发痒的脖颈挠的发红。
营地里的粗食,肉汤的腥味重,馕饼咽下去也喇嗓子,平日你看都不看一眼的东西,今日却津津有味的吃了个饱。
“你还怕看不成?”张辽横过眉眼看了眼你。
“你守在关口最不老实的胡人是哪一支,那伙人说熟稔着关中话,穿锦衣竟与关中人一般无二。”你捏紧了药膏藏了藏,继续去问张辽话:“妹妹跑的太快,我怕阿蝉跟他们紧,进去再出来太难,你帮我找这伙人,钱银你开价,只要不是…”
腰后那一脚的力道着实不轻,你扑通砸到了地上几乎起不来,趴了会才自己起身找水冲身上。
“阿蝉不是我故意跟丢的,我知道我追胡人莽撞了,可是我也没有惹你。”
的功夫,你的头面已经再次被绸布遮得严实,应当是为了抵御风沙,你没有挣扎,下意识的将身子后轻靠在张辽身上。
“我头皮也痒。”我也被着训斥的声音弄的生气,愤愤回了一句拉开被子上床,故意将发丝的的冷水弄了他一床。
深冬的水冷的要划伤人皮肉,营里士兵的日子大抵都这样,你强忍着秉住呼吸冲完,便听到张辽的脚步声将近。
张辽转过来才辩清是你,躲开了你的袭击落座在你的对案:“医师说你的眼睛在发炎,早涂药早好,不然以后当个睁眼瞎,阿蝉可不会下嫁。”
张辽似乎还有事务,在外帐停留许久才进来,倏而看到你坐在桌案边披散着发,他周身似乎有些不大对,阔步拧过了你脖颈。
药上完时你眼里流出了几粒沙,混着眼泪想去擦,张角就先用绢帕抹了下你脸颊。
“太离谱。”
阿蝉还没有找到,什么尊严体面并没有活下来重要。
那些药膏糊进眼缝又痛又沙,还伴着辣死人的凉意,你下意识的闭紧双目就又被张辽砸了下大腿,缓缓松弛下来由着他摆弄。
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的便头疼起来,浑身又伴着和沙土接触过久带来的奇痒。
赶忙丢了手里的水瓢,瑟瑟缩缩的去找束胸穿上背对过张辽将发丝拢到背后掩好。
“马府的侍从送来了两件新衣袍,屏风后有水,我带你浇一浇身上,换了新衣裳,过几日身上消了红就不会那么痒。”张辽没理你的话,拽着你手臂把你从座位上拉起要绕进屏风后。
你没理会张辽,他撂下那包点心便走了出去,点心包紧挨着你后背,你转过身泄愤似的把点心包推到了榻边,才继续去睡。
“你手太糙,没有王府上的侍女软,不想让你摸成不成。”你忽然抱起双臂轻哼了声,后面还没来得及挑衅便被张辽一脚踢进了屏风里侧。
你被弄的头疼,伸脚直接蹬到了张辽小腹,将他踹开一段距离接过了巾帕捂着头又躺下,眼里也跟着有些酸涩。
你跟着走到屏风外便滞住脚步:“我自己冲水不用你。”
“我问你擦没擦药,阿蝉的事情我自己会找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操心。”张辽有些不耐烦在你背上拍了下,干脆直接伸到将你捏在手心的药膏抠了出来。
“你冲快点,没的事情不要浪费水。”张辽将干净的衣衫放下丢下这句便出去了。
“跟你文远叔叔放狠话?”张辽默了下,倒又走进过来,将一包点心重重丢在你背后:“点心放你边上晚上饿了记得自己起来吃,我出去找阿蝉。”
“你身上痒?”张辽擦完就把绢帕丢到了桌上,瞥了眼你颈上蔓延进领口的抓痕。
边陲这边的水资源本就匮乏,又是军营里,你手里捏着医师留下来的药膏,也没有多嘴的和守在账中的军士说话。
你装作没听见,背过身就想睡,张辽便已至床边把你托起来,厚重的巾帕压到你发顶重重擦拭吸干了些许冷水。
“刚离开隐鸢阁的时候见过很多跟你一样的人,他们都瞧不上我,但是封王以后,没哪一个敢欺负我的人还活着。”
“是指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最高的数额,我可以给。”你摇了摇头。
“少说这些没用的,哼!”张辽心气原本还算好,听到你那句只要不是太离谱便换了腔调,起身站到了你身侧:“药呢?自己拿出来。”
你吃痛得跟着颈后那道力气转过头,双眼还是没睁开,启唇对着那只手便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