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恐惧在持续的冲击下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鲜明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感。哪怕是疼痛,对于一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孤魂野鬼也是值得反复回味的救命稻草。
希泽沉默着,像块冰冷的石头一样没有退缩,而是更重更狠绝地挺身,将自己完全插了进去。
周身似乎也不是那么寒冷了,而那想象中的暖意甚至激起了他强自压抑的疲惫感,让他忍不住轻声喟叹。
“我也说几句实话吧。这些年父亲老了,家族里的那几个话事人急于选出一个好控制的家主,才大力支持希泽的竞选。我那幼弟什么样我清楚,他完全不懂政治,还自以为是。”
他想,他也许有些明白世人为什么那么喜欢装睡不醒、自欺欺人了。
希泽同样也不好受,朱厌的肠道虽然经过开拓,但还是太过紧致,卡得他不上不下。他端详着朱厌看不出端倪的脸色,尝试着调整角度,再次向里顶了一点。朱厌好不容易适应了希泽的大小,这会儿那玩意进得更深,将肠道撑得更大,激起新的痛感。朱厌下意识将一只手再次虚搭上希泽的肩,并在他再一次挺身时,五指紧紧掐进去。
从那时候起,他就暗自召集幕僚,一齐绞尽脑汁谋划,怎么才能将希泽排除出自己的竞争对手之列。
半年前,希泽宣布要参加理事长竞选,威尔斯在获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家主之位在冲自己挥手说再见。
在这一刻,朱厌成功地意识到自己之前不在意的态度有多么无知,润滑剂这种玩意儿绝对不是那种多此一举的仪式,而是富有实用主义色彩的发明……
在希泽觉醒a级异能时,他还能安慰自己,家族继承更看重政治手腕,而不是谁更能打;而当希泽成为eas副局长后,他能感到的便只有强烈的危机感和深重的忌惮了。
希泽的眼神很专注,他似乎在留意朱厌的反应,像是观察实验室烧杯里的化学反应一样一丝不苟。在感到朱厌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后,他才分开他的两腿,将自己挤了进去,扶着下身对准了那个经过手指扩张的小口。
朱厌咬牙“嘶”了一声,后穴里的异物感无比鲜明,和痛感混杂在一起让他几乎分不清主次,他感到自己被填满、被充实,而他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希泽的脸,从而生出几分回忆和当下重叠的迷乱感。
朱厌感受到了疼痛,还有各种摩擦生出的麻痒,以及难以用词汇准确表达的触觉。他一方面在心底鄙夷不屑,试图冷静地分析那些感觉的由来,但终究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感受,去记忆,去沉沦。
当然,朱厌一向对疼痛有极强的忍受力,或者说他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弱势的一面,仅仅一秒间他就恢复了百无聊赖的神情,继续瘫着由希泽摆弄。
他嘴角勾起微笑,将另一只手也搭上希泽的肩膀,两只手呈现环抱的姿态,倒像是搂着希泽的脖子一样。
“gfa始终将人权放在地拥有努尔维斯家族的一切。
同时他开始痛恨自己当年觉醒异能得太早,他就应该等所有感觉神经都坏死了再复活,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生理反应,却痛得要死。
希泽额头上的汗珠滴在床单上洇出水渍,连同着朱厌的汗水混杂不清。他亲吻着朱厌的发丝,开始试探性地小幅度抽插起来,感受着甬道的吸吮和挽留,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浅浅地抽出,再更深地插入。
威尔斯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蠢猪,在他看来症结在于弟弟希泽太过变态,基因突变的那种变态。
而现在,约瑟却告诉他,机会就在眼前。
朱厌有一刹那间以为自己还活着,并且愿意姑且相信一下这个谎言。
所有理性的考量和对现实的担忧在此刻都无足轻重,十年未见的隐忍和往后可能再不会相见的酸楚熔化在一起,熔炼成旺盛汹涌的情欲,像海浪一样将两人包裹。
痛,还是太痛了,就像是被从里面硬生生撕开,劈成两半。
冠冕堂皇的话语说够了,三人都“呵呵”地笑起来。
话语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符合这场谈话的主旨。威尔斯作出义愤填膺又忧国忧民的神情,道:“要我说,家族里的那些混蛋简直是鼠目寸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族和gfa毁在我们这一代。”
他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将手指插入希泽的发间拨弄。希泽的头发是柔软的,和他这个人截然不同。朱厌有些失神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同样柔软顺服,像云——虽然朱厌没摸过云。
在希泽进入的那一刻,朱厌猛地绷紧,急促地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嘶鸣。
“我代表罪徒在此申明,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建立在为世界谋和平、为人类谋福祉的基础上,我们愿意和gfa为和平做出更多努力。”
努尔维斯家族并不封建,因此没有严格的嫡长子继承制,或许会习惯性地对长子提供更多的优待,但绝对不会放着天才不用而让蠢猪上位。
当然,这些都建立在希泽无法成为理事长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