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了几个时辰,也不说话,不如让他回去呆着。
离火无忌叹了口气,道:“过年了,你少说这些话吧。里面有个红包,是云儿的压岁钱,你与他好好说话,莫要……”他不说下去,霁寒霄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冷冷道:“莫要惹他生气是不是,谁是老子,嗯?”
夜里的雾气白蒙蒙的,涂万里的无名暗火也被这雾气悄悄模糊了,戚寒雨低眉耷眼的走了,他就该这样子,又叫人讨厌,又叫人看不起,涂万里转身去了。
涂万里道:“在这里放炮,烧了怎么办,宁师叔没交代吗?”
比起上一次在地牢里,苗王变得不同了。他说不明白那种不同在哪里,短短几日……十几日……还是一个月,任寒波眉头渐渐紧皱,翻了个身,铁链又一阵闷响。
霁寒霄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来。
长孤溪太远了,他约了一个不那么远的地方,可这一次,霁寒霄比他来得还要晚一些。起初,离火无忌以为是雾气太大,有些后悔约得远了,可血腥气和雾一起飘来,他本该摆出薄情的面目,将东西托付给霁寒霄就走,到底心里还是颤了一颤:“霁师兄,你来了。”
希希索索,涂万里忍不住了,推了门就要出去驱赶,只见戚寒雨站在两个孩子身后,欲言又止,这怂样惹怒了涂万里:“戚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努力控制,还是说得阴阳怪气。两个小弟子赶紧正经起来,戚寒雨微微笑了:“万里师弟,我……我只是路过。”他看着那两个小弟子,神色很柔和。
“这个没响,是哑炮了?”一个说。
的。
但别的上面,在神啸刀宗固然有时间练刀,好过回家要迎亲送友的麻烦,但是……
“孤是苗王,”苍越孤鸣淡淡道:“让你留在身边,原来也不难。”
与霁寒霄一见到底不欢而散。如今四宗来往还算正经,但总不比多年前那样走动了,离火无忌在附近村子里
两个小弟子苦着脸,戚寒雨赶紧往前走了一步,道:“快回去吧。”
说到了铁军卫,任寒波心中一动。
千金少便知道,二师兄原来还是那么伤心着,只是渐渐好了。伤口好起来,比挨着的时候还要痛些。于是他便当不知道,别人再说起来,只是笑着说:“啸刃峰别的不多,酒鬼最多。”
任寒波不由笑了,道:“原来如此,只见新人,不见旧人。”他刚刚说完,苍越孤鸣也微笑了起来,过了片刻才道:“凝真,孤喜欢看你笑。”
骆千秋和姚百世下山去了,涂万里想着新年要不要回去,很是烦恼。金刀仙翁想让心爱的弟子在这个新年默默用功,超过宗主,将来一举当上新宗主,每当这个时候,涂万里就沉默。
这一夜雾气来得很突然,可离火无忌惯于啸刃峰往来行路,下山时也没有慢了多少。
让你走,孤会更后悔。苍越孤鸣在心里低声回答,缓过了这口气,任寒波被他拉了起来,苍越孤鸣指了指屏风后面,道:“明日孤与军长有事要议,今日你就在此度夜。”
他这样骂,离火无忌一时哑然。霁寒霄趁机又捏了捏他的手,才说:“儿子归了归海寂涯,剑宗要是薄待他,我必不罢休,打得他这个宗主面上无光。”
屏风后面有一处小床,铺了厚厚的被褥,睡过这样的被褥,再去地牢就很难习惯了。任寒波又看了一眼苍越孤鸣,这么小的地方显然是不够两个人的:“地牢更安静。”
他比两个师兄多一点矜持,这么荒唐的话题,还是会有所保留的。
另一个说:“可别看,炸了怎办,宁师叔交代了的。”“怕什么,你怕你躲开!”
但喝酒这事,倒是让千金少松了口气。
这一夜任寒波没睡好。
“地牢里有人,”苍越孤鸣道:“你不必太惦念。”
两个炮仗在外面炸响,一阵小孩子笑声,涂万里皱了皱眉。他没有呵斥外面的弟子,大过年的,外面都是这样的声音。
离火无忌将怀里的药扣在手心里,道:“你去看过云儿,怎么还会受伤?”归海寂涯这样的胸怀,总不会过几年再来为难霁寒霄,他伸出手,刚把瓶子递过去,反手扣住了霁寒霄的脉搏,霁寒霄冷笑一声:“谁要你可怜我!便是路上一条狗,你都要问一问是不是?”
打这一日之后,每隔一个月,离火无忌就喝醉一次。他怕误了事,那一天便特地交代了别人,喝醉了也就在屋子里,千金少曾想陪他喝,离火无忌却不肯要,说:“再怎么你也喝不醉,一起喝酒,岂不是没完没了,少来。”
离火无忌贪上喝酒,是半年后的事。有一天,他把房门关紧了,喝得晕晕乎乎。第二天晚上有弟子伤了脚,来拿金创药,才发觉师叔喝醉了酒,在屋子里呼呼大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任寒波一时没有言语,苍越孤鸣推开椅子,走到了他身边,任寒波一阵哆嗦,触手就是冰冷,苍越孤鸣握住他的手,内力传入其中,过了片刻,只听任寒波低声道:“留我在你身边,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