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耿是s级alpha。
因为s级alpha普遍拥有惊人的自控力，对信息素收放自如。
很快，密集的掌声中，邱洄迈着长腿，不疾不徐地走上台。
这个音色……和裴衔好像。
余悉然只在这一次鼓起勇气举了手，没想到这都被主持人选中了。
alpha的s级就像地球时代男人的一米八，总是藏不住的。
进了食堂，余悉然在自助机前止步，照例买了一个全麦面包——食堂自助机的全麦面包比宿舍楼自助机的全麦面包便宜1塔司克。
“好，谢谢你。”
002
过了一阵子，主持人发表讲话，按例对主讲人进行一顿天花乱坠的吹捧，顺带还夸赞了一番fx。
“天，好帅，比证件照还帅。”
余悉然知道，卓耿不仅是在为肤色自得，更是在炫耀自己不用戴阻隔环。
当然，如果一位s级alpha因为信息素管控失当，扰乱了社会公序，引发了重大事故，便会被永久降级。
“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卓耿说着走到余悉然身前，转过身，拍了拍自己光溜溜的古铜色的脖颈，“我这种肤色多有a味啊。”
抑制效果也远不如吸纳效果来得显着，长时间使用还会损伤腺体，一般情况下还是阻隔环更安全高效。
窃窃的私语声立刻填满厅内。
“知道了。”余悉然微微鞠躬，头顶翘起的两缕短发动了动，“谢谢您。”
“你吃这个多寒酸呐。”卓耿像只烦人的苍蝇，“你要是答应和我交往，我保证你天天吃香喝辣。”
“我就喜欢吃这个。”
在自习室待了近两个小时，讲座开始前十五分钟，余悉然进了报告厅。厅内坐满了人，学生交头接耳，嘈杂热闹。
况且就邱洄的态度来看，他得到答复大概率是“没有”，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旁边的女生似乎是个自来熟，余悉然坐下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见余悉然站起身，旁边的女生低呼：“卧槽，女娲我下辈子要长这张脸。”
余悉然暗忖，以卓耿的行事作风，被降级是迟早的事。
这是最后一个提问机会，主持人话音一落，数百人的报告厅里立马举起数十只手。
——
就是冷了些，没裴衔的温柔。
余悉然心跳快得像是在跑马拉松，额角手心都不住地冒汗。
余悉然从侧门出去，加快步伐，走进一个oga专用自习室。
“看缘分，不排斥。”邱洄说。
然后才忐忑着问：“邱老师，我想问您……您有对象吗？”
“大家还有什么想问邱老师的吗？”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余悉然心神难定，喝光了水瓶里的水，用了半包纸巾，怎么也听不进邱洄在说什么。
旁边的女生不由地惊叹，这样的声音不止一道。
他只能大概知道，邱洄在介绍药物治疗霍血病的可行性，包括目前取得的突破性进展、面临的疑难点以及未来的研究方向。
黑衬衫，牛仔裤，清爽利落的短碎盖。
“我跟你说过了，我喜欢皮肤白一点的。”余悉然往食堂走，对跟在自己身侧的卓耿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好吧，“您看我有没有机会”这种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会喜欢校友吗？”他低着头继续问，浓长而微卷的睫毛轻颤着。
余悉然在第二排靠中的位置落座，暗中庆幸自己手速够快，抢到了一个讲座名额。
聪明点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不仅是一场讲座，也是fx面向首都大学的一次隐性校招。毕竟fx创立不到半年，正是用人之际。
余悉然愣愣看着台上的alpha，已经无心去在意对方的容貌。
余悉然接过递过来的话筒，暗暗调整呼吸，先走自我介绍流程：“邱老师您好，我是社工专业的余悉然。”
另一点原因是，在军校和军队，alpha从不用佩戴阻隔环——操练过程中，相斥的信息素能激发竞争意识；战场上，alpha的信息素也能起到震慑作用。部分alpha退伍后会不太习惯佩戴阻隔环。出于安抚，联邦便给了s级alpha这项特权。
接着在发言台前止步，向厅内的学生问好：“各位校友，上午好。”
讲座的最后是学生提问环节。
余悉然始终低垂着视线，没敢看邱洄的脸，只听见一道平稳的似曾相识的男声：“没有。”
余悉然摸了摸颈环扣，确定佩戴牢固后，把桌上的两本书收进书包，乘电梯下楼。
校园里不用佩戴阻隔环的，除了beta，就只有s级alpha。
“第二排中间，那位穿白色卫衣的同学。”
真的太像了，相比一年前的裴衔，更像七年前的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