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妹妹夹住腿绞缠上他的手指。白牧林射了。他们的喘息声融入窗外吹进来的热风。
谢尔斐的睡衣是吸汗快干的材质,但那股白色粘液仍然大部分都残留在她腹部和以下的地方。白牧林让妹妹坐在自己另一边腿上,抓过桌上的纸巾给她擦掉。
有一瞬间他愚蠢地想,干脆脱下来,让她光着屁股回去睡觉。要么就抱她回卧室。唉,干嘛非得回去不可呢?沙发足够用来干很多事……
但理智和羞耻心告诉他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已经太超过了。他从谢尔斐手里抓过她正在摆弄的手机。
“给谁看的?”他半开玩笑地说。实际上不需要问。但她突然拍这么超过尺度的东西,是因为手笔大方的匿名金主不见了吗?他不敢问。
谢尔斐没回答,脸色有点白。于是他往下翻查。
她存下的自慰视频居然还有很多条,有一些是没有发到网上因此白牧林也没见过的。他说不清这是不是有出乎他的预料。有时候他觉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谢尔斐,有时候,特别是最近的一年,他总感到不再认识这个妹妹。
些许的犹豫之后,他留着这些没有删,只彻底清除了刚才拍下来的那个视频。
“以后这些东西,”他斟酌着说,“不要发到网上给人看。很危险。如果有人给你钱让你拍这些……呃,钱就留着得了,但是不要再发视频了。好吧?”
他没有说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破事的。他不会说这些东西曾经也是自己肮脏幻想的材料。
谢尔斐全程只是看着他,没表现出一丝懊悔或是惋惜。白牧林把手机还给她的时候,她才说,“能再陪我一会吗?哥哥?”
白牧林咬牙摸了摸夜里往外冒胡茬的下巴。“你要早起回去上课的。高三生了,别影响学习。”
他的妹妹等了一会,见他没有改变主意,才点点头,轻悄地潜回房间。白牧林从黑暗闷热的客厅里逃到阳台上抽烟,直到天色微明才用脚尖将满地烟蒂全数扫下阳楼。
“哥,”一直看着窗外的谢尔斐突然回头问,“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不穿内裤?”
白牧林被一口烟呛得直咳嗽,把车窗收得更往下,吸了几口带汽车尾气的热空气才缓过来。
这是暑假中普通的一天。家里初中生不需要上课,上班的人可以按正常作息起床。只有白牧林和谢尔斐起得最早。他们洗漱完毕后出门,上了车,在潮热的清晨驶出小区,其间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种沉默在他们中间很少见,但并不难堪。谢尔斐只需要在副驾上小眯一下眼睛就到学校了,而白牧林可以假装自己在专心开车。
可今天偏偏堵车。安静的空气被拉长,白牧林敲着方向盘,掏出手机假装看消息,又从口袋里摸烟点上,最终仍然躲不过。
“乱讲的。”他摸头,“别管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少女没说什么,把抱着的书包放到车门边,手指理了理校服格子裙的下摆。
“我确实,就是,有时候会不穿。”她低着头。
白牧林嘴巴发干,“哎,你说啥啊……”
“骗你的。”谢尔斐眨着眼睛冲他笑,很快地向上一撩裙摆。但除了大腿根部细嫩的皮肤,他什么也没看清。
“别闹了。别开这种玩笑。”他说,喉咙很紧。他必须攥住方向盘才能阻止自己将手伸向她。
“哦。”她又低下头去,手背擦了一下鼻尖。白牧林很快地瞥了一眼,心脏几乎停跳。谢尔斐的脸颊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他徒然张了张嘴,“斐斐。”
“我以为你喜欢。”她小声说。
白牧林无法否认,也不可能承认。他们被困在一辆早高峰的车里,被沿街建筑俯视,被车流推挤,赶赴没有尽头的一整个白日。在此之外的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点,他都会立刻把妹妹拥进怀里,而不是允许她的眼泪掉下来,砸进格子裙的绒面布料里。
“是我的错,对不起。”他说。相比起任何一种解释,道歉要简单得多。
谢尔斐又冲他笑,好像她没在因为强忍的抽噎而咳嗽。“什么?没关系啦。”这下反倒又变成她来安慰白牧林了,“我老哥比较笨,早就习惯了。”她拿手指往他头顶一戳。
车流在这时松动了。白牧林踩油门跟上去,心里直呼谢天谢地。剩下的时间他们再没说话。
“好好上课,周末我来接你。”他告诉下车的妹妹,“嗯……之后再聊?”
“好哦。”谢尔斐关上车门,站在人行道上向他挥手。
驶离学校大门之后,白牧林才意识到这一次她没有跟自己道别。
他也食言了。
每一个周末,他都找借口不回家吃饭。开学前后是书店最忙的时段,他不仅要跑自己的业务,还要时常留在店里加班帮忙。母亲有怨言,骂他心里没有家人,后来也懒得管了。
聪明如他的妹妹,大概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他在避着自己。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