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更加崩溃了。“都说了不是我!”男人急得直拍桌子,“我过去的时候,他人就已经死了!我承认我当时没直接报警是我考虑不周,但这也不能成为你们判断我是犯人的证据吧!”“麻烦您冷静一点,先生。”负责询问的警官安抚着男人的情绪,“我们现在只是在进行正常的笔录询问,并没有将您看成是犯人。您和另外两位一样,目前都只是有犯案动机的嫌疑人。”“我看你们就是想直接把我抓起来!”男人不依不饶,“不然你们为什么只逮着我一个人问问题,她们两个人呢?你前面就只问了两句就结束了!”“你很在意?”森鸥外注意到福泽谕吉的表情,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样子,“先生,现在可不在横滨了。你那个为民为城市的服务Jing神,可以暂时收敛一些吗?”福泽谕吉满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话由她说出来真的合适吗?森鸥外假装看不懂福泽谕吉眼里传达的意思,她想了想,本来是想等着侦探社那位名气享誉全日本的大侦探来,没想到这么久了人还没来。即便是他们的地点从公园挪到了警视厅,按理说应该也到了才对。她就只好自己出动了。森鸥外凑近了一些,看了看警察写在记录本的笔录,然后说道,“犯人不是这个人。”她说的是坐在警察正对面据理力争的男人。“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距离他真正的死亡时间,相差了接近一个小时。按照我的脚程,当时我们应该正好在这附近散步,如果有什么动静,是完全可以听见的。然而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说明死者并非是在当时的地点死亡。”“另外死者死前脸上的肌rou和表情都很放松,说明他是在会见自己很熟悉的人,这位先生怎么说应该也算是死者的情敌,两人的会面不说剑拔弩张,也不至于让死者放松到这个地步。”“死者依次在一个小时内约了三个人见面,他死时的地点却在其他地方,也就是说这个人至少在今天之内和死者见过了两次。根据死者的打扮衣着表情,死者应该也是知情这次的见面。我想,死者应该也不会乐意和自己的情敌见两次面吧?”警察听完森鸥外的分析,果然陷入了沉思当中。森鸥外笑了笑,又说道,“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猜测,具体的当然还是需要警察先生你们取证调查的。”“对了,我们的笔录都已经做完了,请问我们可以先离开这里了吗?”“啊?什么?”警察还没回过神来,反应了一会儿才连连点头,“啊对对对,你们可以走了!”笃笃笃。警察的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人敲门了。
坐在座位上的警察前去开门,和同事耳语了几口之后,说道,“两位,你们的朋友来接你们了。”门敞开了一点,正是江户川乱步和国木田独步两个人。从警视厅回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既然江户川乱步到了,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就顺便等着这位名满天下的大侦探,把这桩案子给解决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事件的凶手居然被害者的现女友和前女友两个人。动机就是大家都猜想到的情感纠纷,两个女孩子都是受被害者欺骗的,一个以为对方一心一意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以为对方回心转意重新爱上了自己。一直到事情败露前,双方都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被害者鱼塘当中的一条鱼。尤其是在当她们知道了被害者除了他们之外,身边和网络上都还有暧昧对象,这种被背叛的情感就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于是她们就在一起策划了这一场杀人事件。至于那名倒霉被绿又差点被当成杀人凶手的男人,的的确确是被牵扯进来的。两个女孩子知道被害者接下来还和男人有约,为了不把无辜的人连累了,她们在犯案之后还用了被害者女友的手机发了条信息,说是代被害者传达取消见面的意思。只可惜男人这天好巧不巧地手机被摔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于是错过了这条信息。在江户川乱步完美的推理下,原本还在试图狡辩的两名凶手也再无原先气定神闲的模样,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森鸥外回到酒店才知道,在她在外面耽搁的这段时间里,港黑和武侦的人为了解闷,竟然打起了麻将。四个人的位置,两边各派出两个人,输了的下场,和其他人交换。现在的战局是武侦略胜一筹。没办法,在这种场面上,太宰治总是能赢得不费吹灰之力。“没办法。”森鸥外观察了一会儿,决定撸袖子亲自上阵,“这种时刻你们果然还是少不了我的存在。”她把场上的中原中也换了下去,转头一看另一边的福泽谕吉竟然也有跃跃欲试,想要来一局的想法,“福泽社长,在这里你的力量恐怕没办法全部发挥出来吧?”福泽谕吉的声音低沉有力:“别人不一定,你的路数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两人中间仿佛产生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如果这不是在麻将桌上面的话,或许看起来会更加有气势。坐在森鸥外左手边的太宰漫不经心地打破了气氛:“这些话可以等会儿在说,两位能不能先把牌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