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辰风的迟疑让夜魅皱着眉。
毁了一个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圈养他，等到他与社会脱轨，这个时候如果被弃养，那他就会失去生活下去的能力，他怪谁，怪在自己爱上他了吗？
“拿着吧。”夜魅递过来一瓶药，辰风抬眼看了过去，是自己那曾经失而复得的止痛药，他说等到自己让他满意了再给，所以自己现在让他满意了嘛。
洛东狠了狠心，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起，脸上木木的，可就是这样，夜魅依旧说轻了，洛东一次又一次地加重着力道，仿佛打得不是自己，自尊早已经在一声又一声的耳光中破碎。
“是，谢谢主人。”辰风低声道谢，随后退下，不发脾气的夜魅温和的像是换了一个人，辰风心里想着，这样一个温和有礼的人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可惜他们之间没有结果，一个在意乱情迷时会喊着别人名字的人，注定这颗心不会在他身上停留。
这天，外面的天气正好，辰风想着许久没有出去散散心了，就想着出去看看，等做好一切之后，他敲响了书房的门，看着正埋头工作的夜魅，辰风斟酌着用词道：“主人，奴隶能去外面走走嘛？”
“谢谢主人。”辰风赶忙接了过去，生怕夜魅会反悔。
洛东闭着眼睛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羞耻，脸色慢慢变得粉红，他极力想要挣扎起身，可夜魅一只手牢牢地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羞辱自己。
“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君启疑惑地问道。
“洛东错在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他后悔了，后悔爱上他，后悔为他放弃了所有。
“一。”洛东又重新抽了一下自己。
“好久不见。”熙宸微笑着点头。
“从头开始。”
“不会报数？”夜魅用脚踢了踢洛东的后腰。
“我帮你数着呢，你总共说了十个“我”，六个“你”，我帮你凑个整，一共二十下，自己对着镜子打。”
洛东听见这话，没有反驳，只是重重的挥起手落了下去，一声又一声中，洛东明白了什么为什么他要喊主人，为什么他是一个奴隶，从他跟着凌哥开始，他就没了自我，也许一开始凌哥是喜欢他的，可是一个奴隶，凌哥能给他多大的耐心，你瞧，没了耐心，立马就被打回了原型，他在凌哥眼里只是一个性奴，是他自以为是了。
“二十。”最后一下打完，洛东弯了腰，他看着镜子里可怜的自己久久回不了神。
时间过得很快，夜魅来接辰风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他坐在床上听着雨声，听见脚步声，回头撞见了夜魅深沉的眼眸里，他沉默地从床上起来，跪在了床边，病房里的奴隶们也是纷纷起身，跪在一边，这让辰风想起了第一次来医院的场景，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啊。
“辰风。”正在胡思乱想的辰风猛然间听见有人在喊他，抬头望去，只见树荫中站着两人，他微微一笑抬步走了过去，“好巧啊。”
“眼睛睁开。”
“闷了？”夜魅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向跪在身边的辰风道，“这段时间疏忽你了，去吧，午饭前回来。”
洛东看向镜子前的自己，干净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道清晰的巴掌印，穿着人模人样的却跪在地上像狗一样。
“二。”
迫着洛东正视镜子前的自己，“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
“好久不见。”辰风回道，接着又说：“夜魅最近没空管我，我看他心情还不错，就向他请了假
“恢复的怎么样？”夜魅走了进来，坐在床上问着。
“轻了，从头开始。”夜魅就那么站在他的身后。
“今天阴雨，腿疼不疼？”
洛东盯着镜子里肿如猪头的脸一脸麻木，手机械地挥动着，“十三。”
夜魅见辰风接了药，就带他办了出院手续，辰风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许久未见的洛东，眼里的光消失了，辰风有些失望，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终究还是消失在夜魅的鞭子里。
一路想着心事朝外走去，夏日炎炎，哪怕只是早上依旧让人觉得热气蒸腾，自从知道自己这双腿寒气入骨时，辰风就格外喜欢晒太阳，仿佛觉得只要太阳晒的足，下一次阴雨连绵的天就会好受的多。
“快点，别挑战我的耐心。”身后的夜魅催促着，洛东闭着眼睛抬起右手轻轻地挥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回主人，已经好了。”
又是一耳光下去，紧接着是一声报数声，“二。”
“哎，对了，就是这力道，自己数着。”不知打了多少下，夜魅终于说力度对了，手早已经麻木，他回想着刚刚的劲道，又是一耳光狠狠地抽了下去。
“知道错哪了？”身后夜魅丝毫没有感情地问着。
“我是让你打，不是让你挠痒痒的。”
“疼，但是奴隶能忍住。”下雨、阴天必腿疼的辰风已经习惯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