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朝她微笑一下，随即低下头，假装看书。
白纸黑字，晕开的黑字边角不能抹去你的恐惧。
你收起纸条，擦去了桌上的水迹，平静地抽出卷子，目光定定地看着试卷。
直到上课铃响起。
你抬头看了看班主任，他嘴上念念有词，已经开始讲课了。
“好好好！许栗，这个学期的个人劳动免了！”
心不在焉的一天到了黄昏，你握着有些曲卷的扫把头，打开了更衣室，也许你是这么想的。
他在跟你玩着游戏，你在明，他在暗，但是他想要什么？仅仅是想要用这个把柄来折磨你，还是……
你拿的吃力，终于清扫完这一角了，放下的一瞬间，你看见了一枚烟头。
下面响起一阵哀嚎声，“老班，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愿意啊！”
“翻到35页。”
吻到喉结，故意地伸出舌尖舔舐，想要他主动帮你。
你越想越乱，悲观的气息将你包围，眉头也不禁紧皱。
他注意到你的异常，“哭什么？不是给你亲了吗？”
你要找出他，无论如何，要保守这个秘密。
发现了吗？
“哎，所以要清扫清扫，整理一下嘛。”
缓慢地展开纸条。
你呼吸一滞，放下扫把，尝试进入垫子与墙形成的空间。
他揽住你的腰，却迟迟不动，看着眼前的人慌乱地吻他，勾他。
你垫着脚，不知是因为他不回应你的委屈，还是因为想到了什么。
你宁愿听到露骨的话，也不愿意将这联系起来。
衣室的？”
“哪位同学愿意身体力行？！”班主任正要拿出书里夹着的名单，他早就料想这种活没有愿意，那他只能眼睛一闭，随便指个人了。
你抬着头，眼睛闪过心虚。
35……
白色的纸条。
纸条上的两句话不断打扰着你的思绪，身体时不时翻涌着一股羞耻又难以压制的感觉，当难以启齿的秘密被一个人得知的时候，你很难不悲观地想，这件事会别所有人知道。
你正在清扫，倚靠在墙上的垫子阻碍了你，你扶着它的边沿，垫子斜靠在墙上，抵到天花板。
他在监视你，静悄悄的，等待着猎物的反应。
铺天盖地的自我厌弃袭来，你几乎不能控制自己，身体
本是空无一物的页面，多了一个纸条，跟昨天的如出一辙。
湿了吗？要帮你吗？
所以，有人当时在这吗……
整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门，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水杯盖不紧，刚刚的的倾倒让一些水滴落在桌面上，还有那张纸条上。
你的一只手往下摩挲着，班主任是教语文的，你的语文书封面少了一角，很容易辨认。
紧张性地拿起水杯想要喝水，刚刚抑制的恐惧翻涌而出。
说是杂物，其实是一些废弃的体育用具，漏了气的排球和磨损老久的篮球，有一个球框，但是不足以装下这么多。
班主任扬了扬手里的书，说道：“你们这群懒虫，赶紧打开书。”
你的同桌用手肘碰了碰你，“可以啊，竟然料想到了这个操作！”
要帮你吗？
几乎都是灰尘，上次光顾的人恐怕只有你了。
你隐藏在发侧的耳朵开始发烫，开始感觉班级里有某个视线正在注视着你，看着你的展开纸条的动作，看你窘迫的表情，和此时微微缩紧的腿。
你突然哭了起来，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那一刻无比地厌恶自己。
“老师，我可以。”
你的手不停使唤地打颤，恐惧和羞耻压得你喘不过气，你蹲下，不自觉地流着泪。
用扫把探着，你捡起烟头，不像是很久之前遗留的，倒像……
他和蔼地笑着，看着下面的人。
你踢着地上散乱的球，把它们往一个方向堆去，扫把堆出了灰尘。
你放会扫把，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座位。
班级公告栏张贴着课表，但是35页却是除了班级的人很难得知的页码，你悄无声息地将纸条放进口袋，那个人，一定藏在班级里。
你转头正好看见了那张床。
“老师，那明明就是杂物间！你看谁去换过衣服的？”
里面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你头上还有一大截，脚下的位置正是刚刚烟头的方位。
你举手表示愿意，你要去确认一下，如果当时真的有人在，会留下什么线索嘛，尽管这样的希望很渺茫。
更衣室里很窄，原先就是供一些体育生训练完后用，但是空间太小，很快就装换了阵地，在那些杂物没有搬进来之前，挺多人使用的。
法地吻他的脖子。
35页，你的手指捻着页脚，3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