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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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那句话/叶应你在看我吗你看我还是你爱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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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起来,想起来那个雪夜,醉酒的母亲从楼梯跌落……

    他记得很清楚,出门时看见楼梯地下满脸鲜血的女人时有多惊愕。哪怕平时跟母亲并无交集,甚至他一直认定他们并没有感情,可那一瞬间,恐慌感将他淹没。

    他根本难以反应,踩着柔软的地毯连滚带爬的下去。柔软的女人的身体被他搂进怀里,他低声地哭,因为手机不在身上,想要去拿内线电话通知佣人叫救护车。

    可他的手被按住了。

    “阿应、阿应……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女人气若游丝,明明就算抬手也没有多少力气,但叶应就是被按住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双临死才恢复清明的眸子,喉结艰难地滑动,意识到他其实是被抛弃了。

    这个愚蠢的、一生没有爱情这种无聊的东西就活不下去的女人,选择了抛弃他。

    她根本不在乎他在这座庄园里遭受了什么,也不在乎有多少个家庭因为叶家人支离破碎,分崩离析,她眼里好像只有那个男人,因为失去了宠爱,便连生命也一道不想要了。

    想明白了,叶应突然就冷静下来。他还是在哭,可确实不如刚瞧见这幅画面时那样无措惊愕了。

    于是他就真没叫救护车。

    他搂着母亲,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断了气。

    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叶应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甩了甩脑子,头疼,但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长成了糟糕的样子,这大概是林敬槐的母亲不愿意看见的。可他仍旧不愿意回头,他就是铁了心要把这条路走通,他能够接受林敬槐离开自己,甚至在这件事当中作为主动推进的人……

    但他没办法接受林敬槐变成碍事的人。

    大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厅内。叶应下颌一扬,待到外面的佣人将门关上,这才嘶声问:“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林敬槐根本大气不敢喘。

    只看叶应站的位置,他就想起来那天自己看见叶应在楼梯底下呜呜哭泣的模样。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迎来了叶应更为大声的质问,自成年后惯会端着的人哭出了声,像是委屈又恼怒,声嘶力竭地冲他吼,“你到底怎么敢的!”

    “阿应,你退后……你往后站……”

    根本顾不得叶应现在对自己怒目而视,林敬槐一边低声地劝,一边小心翼翼往前走过去。可饶是他已经控制着不要惊动叶应了,恼怒的人仍旧不听不顾,一步往前像是想要朝他走过来。

    结果真就踏空了,从楼梯跌落下来。

    那一瞬间,林敬槐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狂奔过去赶在叶应跌到最底下之前将人接住了,可叶应还是扭了脚,疼痛让那张醉酒潮红的脸扭曲了,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紧紧揪住。

    “林敬槐,爱情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你能不能告诉我,爱情怎么就重要到这个地步了?”

    叶应是喝的有点多了,但不妨碍他明白林敬槐此举到底是为什么。

    而就是因为明白林敬槐的意图,所以叶应才更加生气。

    他看着林敬槐的时候,恍惚像是看见了那个愚蠢的放弃生命的女人。他根本难以理解,那种虚无的东西怎么就能够在人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先有人放弃生命,现在林敬槐完全是把前途放弃了。

    对这两个人的不理解像是一根针扎在脑子里,叶应差点就想问林敬槐,是不是不正常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但这种事情,叶应是绝对服不了软的。他疼得已经面目狰狞,仍旧冲着林敬槐放狠话,“从今天开始,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垃圾了,林敬槐。”

    “你不要觉得这样能威胁我什么,从你放弃自己的价值开始,你才是真的彻底出局了。”

    叶应面目狰狞,一方面是疼的,另一方面是真他妈难以理解无法接受。他始终觉得林敬槐应该是最理解自己的那个人,哪怕他们分开了,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是真正的并肩前行的人。

    现在这个混球就为了无聊的情情爱爱这样逼迫他。

    第二天,叶应坐着轮椅去公司。司机开车经过公司正门的时候,他看见外面无数的记者扛着长枪大炮堵在那里,万幸是地下停车场审查严格,他才没有落得个在镜头底下破口大骂的地步。

    进了公司,离紧急会议已经只有十五分钟。罗松忙得焦头烂额,但仍旧先把叶应堵在办公室里,提醒叶应,“你要记住,等下的会议中心只有林敬槐。现在损失已经造成了,叶应,你是专业的人,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得想办法把损失压到最低。”

    叶应坐在轮椅上,双手交握,身体放松,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安详的,“宰了他。”

    “……”

    罗松头疼,啪的把手里的文件夹撂了。他气得站起身来,单手抄兜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终于还是反驳,“不行,会影响我年底分红的。”

    这次无语的人终于变成了叶应。

    他冲着罗松扯出个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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