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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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呸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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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一跃而下让你后半辈子一直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午夜梦回时还得对着我的照片痛不欲生地默默垂泪!

    默念完这一大段台词,高沛又抽了抽鼻子。

    “我的耐心有限,”容云旗凉道,“再墨迹一句你今晚爱跳几楼跳几楼,明天一早我拿垃圾袋去给你收尸。”

    高沛怒道:“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

    话音刚落,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高沛难以置信地把听筒拿到眼前,瞪了一会儿,又放回耳边。

    他挂了?

    他竟然挂了!!!

    高沛狠狠地把手柄挂回去,靠着电话亭原地蹲下,粗暴地搓了一把冒酸的眼眶,胳膊抱着自己的腿。

    尖酸刻薄的鬼见愁!

    冷血无情的!王八蛋!

    一天内被挂了n次电话,舅不疼妈不爱,演出来的委屈总有几分成了真,高沛绞尽脑汁地想词骂容云旗,发挥了一个绝望的文盲九成功力,骂到能编一部贬义词大全,才把丢人的眼泪生生憋回去。

    他锤了几下蹲麻的腿,又开始发愁人类最基础的生存问题。

    宿舍门关了,想回去是不可能了。手机没电,就算可以去酒店充了电再付房费,但人生地不熟,他连个导航也没有,根本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酒店,唯一知道的酒店就是昨晚住的那家,离这里起码五公里还不一定记得路!

    跳了算了!

    他悲愤地站起身,下一秒呲牙咧嘴地瘸着腿扶住电话亭,狠心朝自己两条腿噼里啪啦一顿扇,酸爽得什么脾气也没了。

    腿不麻了,人麻了。

    高沛啪拍死一只刚落他胳膊上准备饱餐一顿的蚊子,冷酷无情地想我饿着你也别想吃饭。

    大城市的蚊子都比县城的大,他嫌弃地甩了甩手。

    实在不行再翻回学校,找个空教室呆一晚上,总比在外边喂蚊子强。

    重新振作起来,他走出电话亭,余光里看见一辆出租车驶过去,停在学校门口。

    这个点宿管大爷都在梦里打上太极了,哪个缺心眼的还非得回学校。

    关门了兄弟,他在心里说,一起愉快地爬墙吧。

    出租车车门开了,高沛临走前扫了一眼。

    好长的腿。

    第一次见到视觉效果上能跟容云旗差不多的腿长。

    走了两步,忽然停住。

    等等。

    不对。

    他猛地把脑袋转过去,刚刚穷尽毕生功力骂过的鬼见愁抱着胳膊站在刚刚停车的地方,活像个阴魂不散的背后灵。

    “滚过来。”背后灵说。

    刚刚燃起的感动的小火苗立刻灭了,高沛倔强地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干什么?”

    “滚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陈颂从他身后露头,笑眯眯的:“小沛沛,长那么高了啊,你舅舅担心你,放了电话就打车过来了。”

    高沛又没底线地动容了,不情不愿地挪到他面前,声气弱了点:“你来干什么?怎么找到我的?”

    忽然,他闻到一丝不应该在容云旗身上出现的味道,大逆不道地凑近他的脸,狗似的嗅,倍感惊奇:“你喝酒了?你居然会喝酒?”

    容云旗伸巴掌把他拍开:“离我远点。”

    陈颂拦着他:“哎哎别打孩子!”

    他往高沛怀里塞了一个纸袋:“云旗说你没吃饭,我俩过来得匆忙没空买吃的,把酒吧的果盘和零食装来了,你先垫垫,一会咱们找地方吃饭。”

    “谢谢。”高沛说,眼睛却看着容云旗。

    容云旗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罕见地施舍给他一个笑,说出来的话依旧透心凉:“你觉得我是这么贴心的人吗?”

    高沛羞愤欲走,陈颂又忙着拦他,像个还没学会用冷笑面对一切的青铜调解员,言辞恳切:“这逼人除了脾气就是嘴硬你不知道?好了好了他逗你的。”

    逼人:“啧。”

    但没再说什么。

    陈颂一左一右牵着他俩的手叠在一起:“来的时候看见北边有家烧烤,要不要吃?”

    两只手同时甩开他,飞快地各自抽回,不约而同地指责:“你有病啊!”

    陈颂:“……”

    一对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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