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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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英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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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移动位子从洗手台边缘起身,走到了自己的铁柜面前,徐心瑀见状便开始跟在後头,等到我停下来她才开口问:「你要去哪里?」

    这件事,梁雯涵走了我b较方便聊。

    「就只是在这里而已,换个地方,不然pgu都要坐麻了。」我在说话的同时边扫视全班,听着同学彼此互骂「你怎麽打得那麽烂!」的声音对她说:「人只要有了娱乐,再怎麽重大的事都能轻易忘掉呢。」

    「有时候当恐惧来临,人不会选择面对,更多的是逃避。」

    对,他们在逃避。

    那一瞬间,那轻易遗忘他人的行为,瞬间从唾弃转变为怜惜。

    这就是人类。

    那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我打开铁柜,从里头拿出了一间纸做的房子,我旋转着它叹了一口气:「我可不希望我的祭典出现新的si者。」

    虽然希望非常渺茫。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祭典吧?」我继续说。

    徐心瑀并没有给我回应,但我认为她应该还记得,毕竟距离上次解释的日子也没过多久。

    「十月祭典,在十月第二周的那个,我会把铅笔盒里面的笔芯盒当作渡船,接着在上面放上橡皮擦……如果橡皮擦不够会用笔代替,橡皮擦作为船夫的角se,负责将祭品送到彼端,而祭品都是瞎乱找的、或老师给的小糖果。」

    说完我又走到了刚刚分享故事的地方,不过还没走到里面,我便在垃圾桶前停下,继续说下去。

    「我会放一张纸在笔芯盒里,在空白纸或是课本的某一角写下我想给予他们的祝福与祈愿,然後、当然用火烧是最好,只不过室内不太适合,所以我都会把纸卷起来拿去冲水,然後放进笔芯盒,等到祭典结束我就会丢到垃圾桶。」

    虽然我也觉得丢垃圾桶没有什麽仪式感,但在环保的前提下,我真的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讲到这里,徐心瑀向我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并没有发呆,但是从她没有任何表情这点来看,我想她需要另一个能够x1引她的故事,虽然我那个故事我已经说过几次了,但是我觉得她有九成的机率已经忘记了。

    「我有跟你说过为什麽会有十月祭典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眼神有了些许的明亮。

    果然。

    「那年,我国小三年级,大概是第三节的下课。当时c场上有一只毛毛虫,牠身旁爬满了蚂蚁,我觉得蚂蚁想要把它搬回巢x吃掉,所以我就拔了一片榕树的叶子试图扫掉蚂蚁,结果不扫还好,一扫差点害毛毛虫翻车,差点害牠没了挣扎能力。」

    说到这里我吞了一下口水,休息一下後又继续说了下去:「当我很努力的在想方法救牠时,上课钟声响了,为了上课不迟到,我决定直冲回教室,沿路上一直希望毛毛虫能撑住,等我回来救牠。结果等到下一节课时毛毛虫消失了,甚至连一只蚂蚁的痕迹也没有留下,而在我最後看到毛毛虫的位置留下了一个印记,从那天後我都会在十月去祭拜牠,後来则延伸为祭拜我在过去、现在、未来所见证到的所有si亡。」

    说完故事後,我决定还是直接切入正题。

    「你觉得si……si者为什麽会选择坠楼?」

    si者……这个词虽然很不吉利,但是将si之人就该用「si者」称呼。

    「我觉得……」

    之後,我们便开始推测整个坠楼事件的可能经过。b起恐惧,还是求知慾略胜一筹,我们在教室的角落、没有其他人会经过的地方,推理着案件经过。

    正当我们讨论得很起劲时,广播又再度打断了我们。

    又来了……

    「学务处报告,第七节、也就是下一节课,请所有高中部同学到活动中心集合。广播重复,下一节课请所有高中部同学到活动中心集合,我们将进行全校心理辅导,报告完毕。」

    坏了,事情真大条了。

    这麽想的那一瞬间,我的脸se沉了下去,我可不想从老师口中听到什麽遗憾的消息。

    回到座位,我没有理会跟我借椅子打电动的江,直接拿起放在餐袋里的水壶,转身向徐心瑀说:「走吧。」

    我和徐心瑀自顾自地脱离班级,往活动中心前进,虽然身为班长的我理应当是要带着全班一起过去,但在今天以前我已经放生过他们很多次了……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心理辅导啊……

    「该来的还是会来呢。」我苦笑着走下楼梯,对徐心瑀说:「我可以感受到周围的情绪,这可是共感人最不想遇见的大场面啊。」

    在我与她阐述我的担忧时,我们也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活动中心。活动中心里头非常安静,跟平常升旗的吵闹不同,最多也不过就是交头接耳的窸窣声。

    我们走到我们班的位置席地而坐,等待全校集合完毕。我左右摆头观察周围,发现不只是学生,就连平常见不到的老师们都在,整个活动中心充斥着凝重地氛围,让人感觉到窒息。

    我望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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