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语气笃定,看着四贝勒的目光满是仰慕和信赖,璀璨如星光。四贝勒一瞬间入了神,着了迷,长臂一伸,紧紧搂住她,不顾她的挣扎。“记住你的话,爷是你的天,是你的依靠,永不许背叛爷。”四贝勒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眼眸如火,似要将她焚烧殆尽。……午后,夏日炎炎,凉亭边放着冰,多了些清凉,很是舒服。继福晋萨克达氏与众位小妾坐于凉亭中,桌上备了些小菜。“武氏的二阿哥如此可爱,众位福晋可是好一顿夸赞。”萨克达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仿佛与有荣焉。这是弘昀的周岁宴过后的 意外李氏咒她儿子,她自然不能忍气吞声了。萨克达氏咳了声,道:“好了,武氏,你怀着身孕,莫要生闲气,李氏你也少说一些。”谁生闲气了?武静蕊不高兴,却没吭声。李氏扭过头去。萨克达氏这和事佬当真没必要,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她俩不愉快似的。这分明是火上浇油。萨克达氏瞟了一旁的玉竹一眼,玉竹会意,亲自给几位格格添了杯茶。到武静蕊这边,武静蕊正好不舒服,扭头拿帕子捂住嘴。
玉竹刚为李氏添了茶,见状忙问,“武格格可是不舒服?”武静蕊摆手,“没什么,一点点恶心。”因玉竹靠的近,那一摆手,正好打在玉竹手中的茶壶上,啪的一声,茶壶掉落在地,水撒了满地。玉竹啊地一声,后退一步,攥着手,惊魂未定,裙子上也溅上一些茶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武静蕊慌忙起身,歉意道:“玉竹姑娘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玉竹下意识摇手,“没、没事。”又看了眼萨克达氏,默默叫人来收拾了地上的狼藉,重新去换一个茶壶。萨克达氏打圆场,“意外而已,武氏你坐下吧,可还好?没吓着吧?”武静蕊摇头,虚弱地坐下,“不妨事。”萨克达氏又问,“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听说有孕之人嗜酸,想来你也是如此。”又笑了下,“还有句话,说是酸儿辣女,武氏若是嗜酸,定又是位阿哥。”武静蕊笑笑,“哪有那么准?”怀弘昀时她的确嗜酸,但谁说得准呢?茶还未上来,武静蕊又觉得不舒坦,只好起身,“福晋恕罪,奴才有些不适,先行告辞了。”坐在她旁边的李氏瞧她这副娇弱的模样,脸色沉了沉,语气尖酸,“武妹妹当真娇气,难得福晋设宴招待我们,你竟如此不给福晋面子,可真是恃宠而骄啊。”这帽子扣的真大。武静蕊立刻怼了回去,“那我腹中的孩子有了差错,李姐姐承担的起吗?反正我是担不起,我只盼着这孩子平平安安的,自是要小心为上,福晋想必也能理解,福晋最是为贝勒爷着想了,不是吗?”李氏被噎的脸色难看,半晌没吭声。莫名被提到的萨克达氏心里不快,面上却平静,“好了,武氏既不舒服,便回去吧,玉竹,送武格格回去。”玉竹要送,武静蕊忙推辞,“哪里能劳驾玉竹姑娘?有如珠他们伺候便好了。”萨克达氏一脸和善,“无妨,你身子不适,有玉竹在,我也安心。”武静蕊未再推辞,道了句“谢福晋”,转身就走。“妹妹小心些。”宋氏嘱咐了句。到了台阶上,武静蕊扶着如珠的手,抬起脚,忽地似被什么绊了下,脚下一空,骤然往前栽去。慌乱之下,一只手迅速抓住了什么,武静蕊闭上眼,脸色煞白。胳膊上感受到一股力道,武静蕊落势稍减,整个人却往后栽去,下一瞬,躺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什上,耳边响起一声闷哼。周围乱糟糟的,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关心的关心,叫大夫的叫大夫。武静蕊好一阵才睁眼,瞧见了满眼慌乱的如珠,和神情沉重的萨克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