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傻子,四贝勒如此宠爱武氏,这么久过去,也该来了。大夫一走,就有人坐不住了。萨克达氏不高兴,是因为大夫是四贝勒亲自让人请的,并未经过她的手。因次数多了,萨克达氏再是不满,也不好为此发火。她更关心的是武氏是否当真有了孕,特意派了人去打点大夫,得到的消息依旧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萨克达氏自是不信,沉yin一番,道:“小妾身体不适,我这个做福晋的自是不能不管。玉梅,拿些上好的药材过去,替我关心一下武氏。”玉梅应了是,出去了。萨克达氏冷笑,想瞒过她?那是痴人说梦。李氏同样派了人盯着武静蕊的院子,一有风吹草动便禀告她。武氏身体一向不错,极有可能是有喜了。尽管李氏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怀疑。呵,武氏,还真是运气好啊。不过,这运气是否会一直降临在武氏头上,便不得而知了。武静蕊从大夫口中得了确切的答案,并无喜色。反而是身边之人喜气洋洋,“恭喜格格了。”“哪里有喜?”武静蕊叹气。如珠和似玉不明所以,不敢吭声。武静蕊摸着肚子,忧心忡忡,“能生下来才是喜,你们高兴的太早了,与其为此兴奋,不如多长些心眼,好好防着些的好。”她有了喜,其他人可不会高兴了,定会忍不住动手脚。如珠和似玉脸上的喜色褪去,变得紧张了起来,是啊,她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二人齐齐表示,“格格放心,奴才们一定会守好了,绝不让人有可趁之机。”先前格格好几次出岔子,这次可不能再出事了。此时,有人来禀,正院的人来了。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武静蕊让人进来,躺下,露出疲惫的样子。玉梅走了进来,屈膝一礼,“奴才给武格格请安。”武静蕊抬手,“玉梅姑娘有礼了,请坐。”玉梅称不敢,“福晋听说武格格病了,特意命奴才送了些药来,顺便问问武格格身子如何。”武静蕊感激一笑,“一点小病,累的福晋忧心,是我的不是。劳姑娘转告福晋,我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头晕恶心,喝些药,歇上几日便好了。”玉梅笑道:“如此便好,武格格身子弱,奴才便不打搅了。奴才告辞。”命人送走了玉梅,武静蕊起身在桌前坐下,喝茶。如珠不解,“格格,您这不是明着告诉福晋您有喜了吗?万一……”福晋可是一直忌惮着自家格格呢。头晕恶心,谁都会猜到是何缘由。
武静蕊道:“这事瞒不住,还不如痛快承认。福晋知道了,便会谨慎些,不会轻易动手。她是福晋,府中子嗣出了事,她一样逃不了责任。”虽然依旧挡不住萨克达氏的手段,但总比瞒着,最后出了事,萨克达氏来个不知的好。知道了,孩子却出了事,萨克达氏休想轻易躲过去。至少萨克达氏行事要顾忌些。如珠恍然大悟,“可,万一别人下手呢。”不就是李氏吗?萨克达氏那儿要防着,李氏那边同样不可轻忽。“小心些就是了,总归是躲不过去的。”武静蕊很看得开。该来的躲不掉。她总不能先怕了,谁敢动手,就等着她的报复好了。说来,上次的事还没查清楚呢。武静蕊摸着下巴思忖,这样日日防着不是办法,总有防不住的时候。她也不是被动防守的性子。吃了那么多亏,总要长些记性的。怎么做好呢?有时候,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丫鬟来禀,说宋氏来了。武静蕊让她进来。宋氏进门,瞧见她神色如常的样子,关心地问,“听说妹妹身子不适,可好些了?”武静蕊笑笑,“还好,多谢姐姐关心。”宋氏坐下,忍不住仔仔细细打量她,迟疑道:“妹妹……当真只是病了?”迎着她怀疑的目光,武静蕊托着腮,坦然一笑,“不瞒姐姐,大夫说我有喜了。”宋氏诧异,是因为对方如此坦然,直白。武静蕊垂眸,“宋姐姐与我关系深厚,此事没必要瞒着姐姐。”宋氏苦笑,“倒要感激妹妹如此信任我了。”她看着脸色依旧红润,瞧不出一丝异样的武静蕊,“说来妹妹还真是福气深厚,眼瞧着便是 又见十三弘昀周岁这日,天气晴好,府上来了不少人。四贝勒很在意次子的周岁宴,一开始就准备了大办,当初大阿哥的周岁宴只是依着规矩来,四贝勒并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