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自此,岩崖寨于闵无依而言,多少有了点恩情。闵无依便答应了裘青龙升他为二堂主的提议,有模有样地管理起这帮小弟。
途经一片开阔的演武场,裘青龙便显摆似的:“贤弟啊,自从你给大家伙儿制定了轮值轮训的章程,现在演武场上时时刻刻有人训练。你看,小的们练得还不错吧?”
“不住。”
恨意翻涌,闵无依不自觉在唇齿上加了力道,舌尖渐渐触到一丝腥甜。他停下动作,盯着林阙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心疼地不行。
“大堂主好!”“二堂主好!”
闵无依淡淡道:“那些舞姬,义兄打算如何处置?”
必要的时候,这个义兄还是要哄一哄的,毕竟还指望这群山豹子帮他做事呢。
闵无依将,义兄你说,我这二堂主可还有半点威严吗?”
裘青龙愕然地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真不知道这样俊秀的男人是如何做到比自己这土匪还心狠手辣的!
既然硬碰硬打不过,裘青龙便来软的,想出与闵无依结拜兄弟这一招。彼时,闵无依初入江湖,亟需有个靠山,又见裘青龙此人秉性不坏,便索性与他拜了把子。
“贤弟说的是,说的是。”他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又可怜兮兮道:“今日就原谅我一次,不予追究,如何?”
裘青龙顿住了脚,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原来此人不腆脸赔笑的时候,还是颇具悍匪恶霸的气势。
裘青龙瞬间笑逐颜开,乐颠颠地追上去,揽着他义弟的肩膀就往廊下去了。
“不饮酒。”
有了岩崖寨这个根基,闵无依很快在武林中站稳了脚跟,也正是依靠岩崖寨弟兄们的四处打探,顺利找到了九年前将林阙打落悬崖的对手,杀之而后快。
闵无依:“我不好龙阳。”说罢,甩手往堂外走去。
“师父,该吃饭了。”
不用担心他逃跑,不用担心他再一次狠心抛弃。
裘青龙碰壁惯了,厚着脸皮继续纠缠:“那中午留下来吃顿饭总可以吧?”
裘青龙只好屁颠颠地跟了上来:“贤弟啊,此番归来,是否打算在寨子里长住啊?”
念及于此,闵无依又忍不住俯下身去,一边揉搓水里那根柔软的性器,一边亲吻对方的嘴唇。
闵无依陪裘青龙饮了两盏茶,扯了几番兄弟情深的闲话,又大大方方跟义兄要了一袋银钱和一袋有钱也买不来的山珍补品,便打马上路,往集镇赶去。
尽管一路上马不停蹄,回到北山山脚时也已是傍晚时分。山里的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加之冰雪消融,十分寒冷。闵无依牵挂林阙,快马加鞭,总算在天黑前赶到了小木屋前。
闵无依黑沉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裘青龙,直盯得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脊背发麻凉。
“师父,当初为什么丢下我?”闵无依在亲吻的间隙里质问,带着恨意,“你与人为善、悲悯天下,偏偏对我这么狠心……打我、骂我、抛弃我……为什么,嗯?”
“喝杯茶叙个旧的时间,总还是有的。”闵无依道。
两年前,闵无依偶遇了裘青龙,后者见色起意,想把人绑回寨子里当压寨夫人。孰知闵无依真人不露相,功夫那般了得,凭一己之力撂倒了一寨子的山豹子。
是夜,沐浴更衣后的林阙重新回到了花梨木大床上。
裘青龙就怕闵无依拿那些舞姬说事,皱着眉思索找什么借口留下一两个。
他咬着牙愤愤然:“罢了罢了,我即刻遣散她们,你满意了吧?”
闵无依收敛了适才那股冲动,将未完成的药浴继续下去。
“要么,义兄让她们哪里来哪里去,要么,我杀了她们,以儆效尤,义兄以为如何?”
闵无依轻轻叹气:“你看看你现在,跟个纸糊的人偶一样,当年的嚣张跋扈哪儿去了。”
其实,裘青龙此人虽然表面上粗枝大叶、又喜好声色犬马,却不是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否则也不能建立起一个偌大的帮派,还在江湖上享有一席之地。
闵无
裘青龙憋屈地小声嘀咕:“不肯做我的山寨夫人,又要像夫人一样指手画脚。”
闵无依也顿住脚,回头看他。
“嗯。”闵无依点点头,以示赞许。
“那小住一两日总是要的吧?你看我们兄弟俩许久未曾把酒言欢了。”
哪有那么容易?
靠近床头的圆木几上,闵无依照例摆了两副碗筷、两只酒杯,和他亲手烹饪的三道菜肴。
然而,木屋四周张开的机关却不见了。
“不可白日宣淫,”闵无依喃喃道:“待到晚上,徒儿再加倍小心地伺候您。”
闵无依微微颔首,“满意。”
偶尔有一两个胆大的,主动向两人问好,裘青龙便瞪他们一眼,示意他们专心训练。
有人或野兽触发了机关!